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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一回:下)思阳独臂擒匪首 岳云孤胆闯金营


这时,从金军后方杀出一员小将,只见这员小将,一身金盔金甲,手使一对擂鼓翁金锤,夸下一匹汗血宝马,冲入金军阵中,如入无人之境,擂鼓翁金锤抡起来,如同击瓜破瓤一般,汗血宝马冲杀一路,金军死尸躺下一溜,张宪一看,好一员金袍小将,看年岁还没有自己大,手中的擂鼓翁金锤却大的吓人,金盔之下罩着一张娃娃脸,却对金兵横眉立目,毫不留情。
张宪一看,来了精神,这真是: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原先只当自己的虎头錾金枪除了岳刺史,世上当无第二,没想到,这员小将的双锤真有万夫不当之勇,与他比起来,自己的枪法简直不值一提。想到这,张宪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了,手使虎头錾金枪,扎出去,血光飞溅,抽回来,血肉横飞;两员小将在阵中杀得性起,金兵金将只恨爹娘为自己少生八条腿,拼命往东逃窜。
赛里眼看就要踏平宋军大营,怎么也没想到从后面杀出一员金锤小将,只身匹马闯入金军铁骑阵中,汗血宝马所到之处,金兵金将死伤一片。手中的一对擂鼓翁金锤,仿佛跟车轱辘一般,金兵金将沾上死,挨上亡,年龄虽小,却比张宪还要勇猛,看到自己的铁骑放弃宋营,没命似的往东逃窜,怪只怪自己倒霉,偏偏遇到天兵天将般的两位少年,恐怕自己打了一辈子仗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,他只好随一万铁骑向东逃窜。
金兵逃窜,张宪与金锤小将追杀一阵,没有继续追击,怕落入金军的铁骑的围困之中,到那时,纵然是天兵天将,也会累死。金锤小将一带马缰,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:“吁……这位公子哥,请问你们是哪路人马?小弟岳云这厢有礼了!”“哦!这位兄弟,你叫岳云,请问:你是岳刺史的长公子岳云吗?”张宪惊讶地问道。
“对呀!我叫岳云,我不知道谁是岳刺史,我的爹爹竖个字说:上岳下飞,我正是他长子岳云。”金锤小将稚气十足地说道。张宪一听,惊愕道:“哎呀!果然不出我所料,当真是岳刺史的长公子。我叫张宪,岳刺史也是在下敬重的大英雄。快,兄弟,你我一同上山,参见李刚大人的属下张保将军,他是这次阻击金军的首领。”说完,张宪跳下战马,挽着岳云的胳膊一同回到宋军营寨。
张保在山上早就看到这一切,山下两员小将在金军铁骑中如同虎入羊群一般,杀的金兵金将丢盔卸甲,抱头鼠窜,可把张保乐得够呛,哎呀!还是老天爷眷顾咱,从哪儿蹦出两员小将,若非他们浴血奋战,恐怕宋军早就全军覆没了,哪里还有我张保的命在。看张宪挽着金锤小将胳膊上山,张保早早来到营门口迎接二位小将。
张宪见了张保,高兴地说道:“张将军,您猜猜,这位小将军是谁?”张保惊讶地问道:“张公子,恕在下眼拙,这位公子是……”“他就是岳刺史的长公子岳云!”张宪说道。“哎呀!张保真的没想到岳刺史的长公子都能上马杀敌了,可喜啊可贺!”张保高兴地夸讲道。“张将军,我已经十二岁了,我早就想下山杀敌立功,报效朝廷,只是师姑一直不让我下山。”岳云童声未脱道。“哦!岳公子,请不要喊我将军,这只是李刚大人临时交办我的差事,我哪敢担待什么将军的头衔,我比你父岳刺史痴长几岁,想当年,我与岳刺史在代州曾有一面之缘,你还是喊我张伯伯好了!”张保和善地言道。
听张保说起与岳飞的因缘,张宪连忙道:“说起因缘,我与岳刺史也是有缘的,据我娘说,我的名字还是岳刺史给取的,当年我娘躲避战乱,还是岳刺史资助我娘逃荒到南方,否则,我母子俩早就死于金人之手(当然,这是娘亲乌氏对张宪善意地隐瞒,她不可能告诉张宪,自己的亲生父亲叫张三,是潞安州一个地痞无赖,自己是被张三糟蹋的,因为张三心生邪念,被思阳一剑刺死等等)。”
“好吧!张伯伯,请问家父岳飞现在何处?小侄下山就是来寻父从军的,不想,误打误撞来到驴头山。”岳云向张保问道。“岳刺史应当在东京汴梁,你如何会来到这里寻父?”张保问道。“哦!张伯伯,我已经去过东京汴梁了,他们说家父奉命还建康府护驾,我就匆匆赶到这里来了,好歹让我遇到了金人,总算杀个痛快!”岳云心直口快道。
“如此说,岳刺史当在来建康府的路上,这里是驴头山,斜对面就是建康府,我看我们不如在此等候岳刺史。”张保告诉张宪、岳云道。
从建炎三年初至年底,不能不让人有一个跳跃式的联想,金宋之间出现一个有趣的现象,金军追赵构,宋军追金军,让后人无法理解究竟是谁打谁?
建炎三年初,高宗赵构听说金军南下,他领着太监一直往南逃,而金国铁骑遁着高宗赵构的路线一直南追,随行护驾的“中兴四将”之一刘光世,却一直让金国人撵着屁股打,让金国人的铁骑只能“望其项背”,可谓是历史上有名的逃跑将军。
三月,高宗赵构逃到钱塘县,被随行的将领苗傅、刘正彦软禁起来,迫其退位,理由很简单,说高宗赵构的皇位来路不正,让茫茫如丧家之犬的赵构,不得不给金国副元帅完颜宗翰写信,愿意自黜皇帝封号,曰:“宋康王构致书大金国相元帅阁下:古之有国家而迫于危亡者,不过守与奔而已;今以守则无人,奔则无地,此所以朝夕思思然,惟籍阁下之见哀而赦己也!故前者连奉书削去封号,是天地之间皆大金之国,且尊无二上,亦何必劳师远涉而后快哉!仗望元帅阁下,恢宏远之图,念孤危之国,回师偃甲,赐于余年……云云。”将一个苟延残喘、奴颜卑躬的儿皇帝形象展示在后人面前。
苗傅、刘正彦还将赵构唯一的儿子,留在钱塘的一座寺庙里作人质,想*高宗赵构就范,出生在北方的太子不习惯南方的气候,在颠沛流离中一直高烧不止,伺候他的宫女在端水过程中,不小心打翻铜盆,寂静之中忽然一声大响,惊吓了昏迷中的皇太子,皇太子自此一命呜呼!使高宗赵构自此没有亲生儿子,他在不断南逃中,终于明白黄潜善不堪宰相大任,将他罢黜到山东,最终黄潜善投降伪齐刘豫,成为金庭鹰犬。
建炎三年秋,金军铁骑跨过长江,将高宗赵构追的是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迫不得已,刘光世与赵构乘船逃到海上,金国前军副元帅完颜宗翰依然不肯放过赵构,从伪齐刘豫那里弄来大船追到海上,赵构乘船在前面跑,金国大军在后面追。眼看金军就要追上赵构,忽然,茫茫无际的大海上出现星罗棋布暗礁、小岛。
只见深褐色的暗礁旁停着一叶小舟,礁石上有一对青年男女,远远看去,这对男女宛若龙宫的太子、月宫的嫦娥一般。男子正手扶一笛,尽情吹奏,飘渺的笛声仿佛从龙宫里飘出的仙乐,悠扬而深长,高亢处如龙腾大海,婉约处如细水流长。那位白衣白裳女子,凭临大海,尽情欣赏男子的笛声,轻抚的海风,不仅卷起她飘逸的长发,而且裹紧她洁白的霓裳,婀娜多姿的娇躯,看上去是那么的绰约、那么的玲珑有致。
还是刘光世眼尖,他对赵构言道:“皇上,前面暗礁之上似乎有一叶扁舟,礁石上还有一对男女,说明附近有小岛,我们将大船靠过去,你乘小舟离开,我们乘大船继续前行,引开后面的追兵,然后再上岸,待躲过敌人的追兵,臣再来接你,不知陛下以为如何?”
高宗赵构一听,哪里还有什么不行的,别说是海上有一叶小舟,就算现在有一根救命稻草,他也恨不能跳下去逃生,后面的金兵,金鼓铮铮,眼看就要撵上自己,若被金兵抓住,恐怕自己永远像父兄一样在北国坐井观天。听了刘光世的话,赵构急切地看着前面的礁石,果然,他看到一对年轻男女。
刘光世命人将大船靠向暗礁,赵构根本顾不得什么皇帝身份,急切地喊道:“礁石上的公子哥,我是大宋康王构,只因后面的金兵追得甚急,想乘二位的小舟离开这里,不知二位方便与否?”本来这对年青人心无旁骛,根本不关心什么大船、小船,听说这艘船上的人自称康王构,好生纳闷,道:“康王构不是早就在南京登基了,哪里还有什么康王构?”
刘光世一听,忙上前解释道:“相公,我是都巡检使刘光世,这位正是当今圣上,只是后面追兵甚急,陛下与相公自谦,还请公子救一救当今圣驾吧!”年青人看了看刘光世,的确与众不同,再看看后面十数只大船,金鼓铮铮,年轻人回眼看了看那位年轻的女子,道:“瑕妹,你以为如何?”“固哥哥,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,还是救驾要紧,你不也是深恶金人吗?”年轻女子燕语莺声道。说着,大伙七手八脚将赵构弄到小舟上,大船继续前行,引开金国的追兵。
赵构在小舟上蹲下身来,白衣女子依然飘立船头,年青人对着船尾依然吹奏他的笛子,不见年青人如何划桨,小舟却如过江之鲫,飞快地驶离暗礁,黑色的暗礁已经成为星星点点,追踪他的大船也变得越来越模糊,此时的赵构,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中。
足有半个多时辰,这叶扁舟终于靠岸,七荤八素的高宗赵构随年轻男女踏上一座小岛。一踏上小岛,赵构有世外桃源的感觉,尽管是大海上的一座小岛,却有着和陆地一样的泥土芬芳,花坛景榭、亭台楼阁,一样不少,前行一阵,赵构似乎闻到阵阵的花香,这不禁让赵构有做梦的感觉。
进入厅堂,赵构惊讶地问道:“此处为何方极乐之地?莫非朕已经来到了东海龙宫?”年轻女子为赵构奉上茶水,年轻男子道:“此为桃花岛,因盛产桃花而得名。”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,待朕回到临安,一定要好生谢谢公子。”赵构说道,此时,那个自称康王的赵构不见了,代之而来的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君主。
年青人答道:“在下姓黄名固字药师,江湖人称黄岛主,因为喜欢配置一些祖传药物,时间长了,人们都管我叫黄药师,竟然连名字都忘了。当年家父为我取‘固’名,大概希望我的身体健康永固,踏入江湖后,可我觉得‘固’有固执、愚钝之意,也乐不得别人叫我黄药师。谢就不必,本岛主无意于功名利禄,只想一心一意与我的瑕妹老死荒岛,待金人离去,固送康王殿下离开这里。”
赵构一听,心中大悦,此乃天意啊!朕是皇帝,他竟然姓黄,黄固乃皇固也,那不就是说朕的江山永固嘛!小岛乃弹丸之地,他情愿在这里做岛主,朕怎么说还有半壁江山,待朕回到临安,朕情愿做江南国主,也好似这颠沛流离的生活。此时,白瑕正好给赵构添茶水,赵构一高兴,封白瑕为御妹,白瑕也没显得高兴,随口应承一声,黄固也没感到震惊,对于黄药师来说,超凡脱俗的隐居生活,才是自己想要的。
赵构在桃花岛生活几天后,除了这对仙袂侠女外,没有其他人。他感到,黄药师、白瑕没有像其他大臣那样对自己毕恭毕敬,诚然漠视那些传统礼法,追求那种个性潇洒的行事风格。通过与黄药师的交谈,他知道,黄固的祖上也是书香门第,曾在太祖朝官居御史,就是因为不习惯朝中的繁文缛节,不习惯各种传统礼教,弃官隐居;由此想来,赵构对黄药师、白菱的随随便便,也就没有放在心上。
三个月后,黄药师将赵构送上岸,由都巡检使刘光世将他接回临安。这真是:“营宵孤帐苦夜短,殷勤侠女度日长;绵绵爱恨红颜老,悠悠情天泪难干。忽闻东海有仙岛,仙袂侠女乐逍遥;莫道人间皇权贵,不向天子半折腰。思阳独臂擒匪首,岳云孤胆闯金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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