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紫一寻思,不如我再打探一番,也许这位渔民是刚迁徙来不久,对这一带岛屿并不熟悉,还是找一位年岁大的渔民,可能知道多一些。果然,阿紫找到一位年逾七旬的老渔翁,在问询丹元岛之后,老渔翁告诉阿紫:丹元岛确有其岛,但现在知道丹元岛的人不多了。
“哦,老人家,这是为何?”阿紫急切地问道。老渔翁道:“这位女侠,你可知此岛为何称之为丹元岛?”“老人家,小妹不知,愿闻其详!”阿紫答道。
接着,老渔翁将丹元岛的方位、名称等,一一告诉阿紫,阿紫听了,头发倒竖,不寒而栗。
原来,丹元岛在蓬莱山的正北面,渡船需要一天的海程,此岛称丹元岛,与八仙大闹东海的故事有关。据传,八仙前往南海珞珈山紫竹林拜见观音菩萨,路过东海,由于身上珠光宝气,将东海的虾兵蟹将引来,虾兵蟹将告诉好色成性的花龙太子,此八人中有一位美若天仙的何仙姑,花龙太子得知,前来强抢,被*无奈的八仙,与花龙太子一番恶战,结果,吕洞宾的一粒丹丸掉在海中,化作这座岛屿。
这座岛屿并非每日都会露出水面,一年中,只有腊月初八的前几日,海水随潮汐变化,丹元岛才显露出来,等到腊月初八夜里子时,丹元岛又被海水完全淹没,由于渔家的迁徙,能够知道丹元岛方位、潮汐变化的人所剩不多。老朽十多岁就在这里打渔,对这里的每一个岛屿都非常熟悉,年轻时,为了歇脚,也曾登过丹元岛,现在,老朽已经二十年没到过此岛了。
听了老鱼翁的话,阿紫急切地问道:“老人家,你现在还能认准丹元岛吗?”“怎么不认识,丹元岛虽然淹没在海水中,它的位置也没有变,老朽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丹元岛。”老鱼翁倔强地说道。“好,太好了!老人家,您能不能领我去丹元岛,若能趁丹元岛露出海面,一观丹元岛真容,真是小妹平生所愿!”阿紫恳求道。
“这位女侠,只可惜老朽年衰,已无力驾船,若是能找到驾船之人,老朽也想在垂垂暮年看一眼丹元岛。”老鱼翁言道。“老人家,这个好办,小妹多使银子请一条大船,只要老人家指点航向就成,不知老人家是否愿往?”阿紫继续追问道。“成,这有什么不成的,老朽闲在家中,向来无事,能再看一眼丹元岛,沾一沾仙福,老朽还想活过百年呐!哈哈哈哈……”老鱼翁爽快地说道。
就这样,阿紫很快雇用了一条最大的渔船,给船家使了很多银子,渔家见到沉甸甸的银子,随即叫上几位身强力壮的船工,与他一起驾船,并吩咐船家随时听候开船。就在阿紫雇好渔船,找好向导之后,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,这个身影不是别人,正是她牵肠挂肚的丈夫——萧峰,她用“传音入密”招呼萧峰,由萧峰继续上船暗中援手,自己由老渔翁开船尾随接应,所以,就在中原武林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之时,阿紫适时地赶到丹元岛,得救整个中原武林。
返回陆地,天光大亮,众武林有死里逃生的感觉,纷纷拜谢阿紫,此时,除阿娜、洪七、岳飞外,无人知道阿紫的真实身份,阿紫不说,大家也不便相问。连日的劳累,大家再次投宿渔村,丐帮执法长老东方睿为大家准备好膳食,膳食一毕,鲁正阁拜别众人,前往登州,拜见义兄登州大侠滕兆水,鲁正阁下榻的房间只有岳飞一人居住。
岳飞刚刚进入房间,身后尾随一人,迅疾将房门关上,道:“岳哥哥,你不要再骗我了,你如何能解得了‘失心情梦散’?你要给我一个交代。”“思阳妹子,岳飞确实没有骗你,若非在下解得,大家岂不死在牟平之手?”岳飞肯定地说道。“哦!那你就是承认有‘失心情梦散’之事了!”思阳趁胜追击道。“‘失心情梦散’确有其事,好在我及时解得。”岳飞说道。“岳哥哥,你还是在骗人,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破此事?偏偏在牟平说破之后,你才告诉大家!”思阳环环相扣地问道。
岳飞皱了皱眉道:“我当时就告诉大家中了牟平之毒,只是不知牟平所下何毒,又看牟平家眷的狼狈相,怕引起大家恐慌,故而,没有言明,思阳妹子,这有何不妥吗?”“大家若无狼狈相,相安无事,何来心中恐慌,必定是你心中有所隐瞒,是不是?”思阳进一步问道。
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思阳妹子,请回吧!在下要休息了。”岳飞下了逐客令。“不行。你不给我一个交代,我就不离开。要知道,前夜的梦境犹在眼前,我似乎还……”思阳羞羞答答,欲言又止。“思阳,随为师回去,不得在此胡搅蛮缠!”了师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岳飞心中如遇大赦,赶忙开门道:“晚辈岳飞不知师太驾到,多有失礼,望请见谅!”
“哦!岳少侠,思阳被贫尼娇惯坏了,她跟岳少侠使小性儿,请岳少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了师太言道。“师傅,我……我只是想问清前夜的‘失心情梦散’之事,没有使小性儿。”思阳一脸无辜道。“岳少侠已经解释够清楚了,你还要他说什么?你是为师救醒的,难道为师还能骗你不成,照你这么说,为师岂不是也被迷药所惑!”了师太严厉地说道。
思阳心中一颤,知道后果的严重,赶紧掩盖道:“这……思阳不敢,思阳这就跟师傅回去。”一边走,一边想:自己追问“失心情梦散”,顾及自己名节事小,伤及师傅名节事大,她哪敢追问,一溜烟似的回到自己下榻的房间。
时至正午,东方睿叫醒大家吃饭,岳飞洪七又是一顿畅饮,岳飞畅饮皆因师太解围,自己再无顾虑;洪七畅饮心中甚为烦恼,早上入住之时,他亲眼看到思阳溜进岳飞的房中,他知道岳飞不愧为正人君子,但思阳心中恐怕是故情未泯,这不免让洪七心中感到惆怅。
饭毕,紫薇领紫竹、紫藤、紫檀来拜访岳飞,五人相见,紫薇客气地称呼岳飞为少主人,岳飞赶紧推辞道:“师姐,使不得!你我以师姐弟相称更为融洽。”紫薇言道:“岳师弟过谦了,连师伯师父她老人家都这样称呼你,我们这些做徒弟的怎敢托大。”“师父和师姑等人都已经故去,你我师姐弟就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!”岳飞言道。
“好吧!无论你是否介意,今日权且称呼你师弟。岳师弟两次救了紫薇的性命,在紫薇心中,你就是少主人,我会像师傅一样永远尊崇她的主人。”紫薇意味深长地说道。紫薇的话让岳飞心中难安,要知道,师姑梅剑竹剑一直到死,心中仍在暗恋师傅周侗,紫薇说这番话,难道也要在心中套上这样的枷锁吗?从这一点充分说明,紫薇对“失心情梦散”的事,认识更为清醒,只是没有来难为自己罢了。
紫檀倒是个直性子,言道:“掌门师姐,我还是称师兄来得爽快!”“还是紫檀师妹说的是!”岳飞笑答道。“呵呵,八妹,你还是称岳师弟为大伯哥吧!岳师弟可是张显的义兄。”紫竹开起了紫檀的玩笑来。“六姐,你好坏。”紫檀娇羞地数落紫竹。
“哈哈……掌门师姐,今日在蓬莱岛一遇,师弟岳飞正好有要事与师姐相商,不知师姐是否应允?”岳飞神采飞扬道。“哦!师弟,有话说来无妨,何谈相商?”紫薇谦逊道。“师姐,岳飞相商的事与紫檀有关!”岳飞说道。
“师兄,我既不是掌门人,又不是长老执事,与我何干?”紫檀有点儿莫名其妙地问道。“傻丫头,与你相干,当然是你的婚姻大事了!”紫竹用手点指着紫檀的脑袋道。“六姐,你又来拿我开涮,不来了!不来了!”
“紫竹师姐说的是,张显和紫檀师妹年岁都不小了,现如今,金国正在攻打潞安州,此间事情一了,师弟想领汤怀王贵张显前去从军,从军前,恳请掌门师姐,能否让张显与紫檀及早完婚,也好了却师弟的一番心愿。”岳飞向紫薇征询道。紫檀一听,满脸绯红,口中喊着“不来了,不来了”,疾步跑回自己的房中。
紫薇听了岳飞的恳求,笑容可掬道:“岳师弟关心的是,我也正为紫檀的婚事牵挂呢,既然师弟也有这份心,我看‘择日不如撞日’,此间事了,我们三姐妹送紫檀前去完婚,不知师弟以为如何?”“师弟岳飞尊各位师姐和紫檀师妹的意思,只是时间有些匆忙,委屈紫檀师妹了。”岳飞兴允道。
“哎!你我师姐弟都是江湖中人,没有那么多礼数,只要小俩口合得来,过得开心,无所谓三聘四媒,只是……”紫薇欲言又止道。“只是什么?师姐但说无妨!”岳飞向紫薇询问道。“只是婚后,紫檀是留在汤阴呢?还是随我等上山?”紫薇颇费踌躇道。
“这件事完全由掌门师姐决断,师弟想,完婚之后,紫檀还是随师姐回天山,因为,岳飞与各位师弟即将从军,留下紫檀一人,也不自在,还是回天山更遂师妹心愿。”岳飞说道。“师弟,师姐也是这个意思,其一,张显从军,美妻娇娘,孤单一人,何必让她斜托香腮,泪倚阑干呢?其二,紫檀担负着看守逍遥派密室的重任,一时还无合适人选,还请师弟多多担待!”紫薇说道。“师姐,此意甚好!师姐考虑的甚为周全,相信她二人也无话可说。”岳飞非常赞同道。
就这样,第二天,紫薇、紫竹、紫藤、紫檀随岳飞回归汤阴,思阳随师太回归峨眉,洪七以游玩峨眉为借口,带上阿娜与师太等人同行,目的不言而喻,其他武林各自回归。
暂且抛开洪七与众武林不说,单说岳飞与紫薇等人,离开蓬莱山,晓行夜宿,五七日后,众人回到孝悌里,岳飞将情况禀明众长辈,张显父母大喜过望,真是“天上掉下个巧媳妇”,不仅人漂亮,而且武功也好,二老嘴角乐开花;紫檀也羞羞答答来拜见婆母,哥几个逮着机会,可劲地拿张显开涮,将英俊憨实的张显臊得满脸通红。
紫薇本来想在紫檀成亲那天,让她住在相州总兵府,出阁时,花轿从总兵府抬出,也显得比较体面。不成想,父亲刘浩领兵救援京城,不在家中,相州城及汤阴,到处都是四下逃散的难民,岳飞等人也不便张扬,草草地让张显与紫檀完婚,然后,速速从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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