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查,皇后就知道花匠有问题了,否则怎就这么巧,偏在这个时候告假出宫了。
此刻,皇后跪在地上跟天家和太上皇请罪,不管如何,花匠都是她的人,她难辞其咎。
“皇后,你先起来吧,等事情查清楚再说。”
天家也相信皇后不至于这么糊涂做出这些事来,他一年到头,留宿后宫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楚,若是留宿后宫,怎么也会想着她这个皇后,毕竟她是皇后,颜面上她还是会尽可能去顾及的。
避子汤,这事到底是谁想出来的,在宫里用这种东西,还种在皇后的花圃里…
想让他断子绝孙?
他并无子嗣,这么多年了,除了身体因中毒所致难有子嗣之外,难道还有别的原因?
想到这,天家心里也装着一把无名火,要说不生气那太假了,如何能不生气?
被算计了那么多年,被人下毒,以至于命悬一线,终日以药为伍,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,原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,没想到,还有人对他穷追不舍,想让他这个天家断子绝孙。
“臣妾识人不明,臣妾引狼入室,是臣妾之过,还请天家和太上皇责罚。”
皇后知道原委之后,早就吓傻了,她做梦也想不到,竟然会有这种事。
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?
让天家断后,这是多大的罪,更重要的是,这些年,她是不是也因此受了害,想到这,皇后又是恨又是气又是急,怕自己的事牵连到了自己的家族,她没有孩子,身后也就只有母族了,她这个皇后,本来就没给家里带来多少荣光,如今还要给家里添麻烦…
想到这,皇后忍不住就哭出来了,心里也是委屈啊。
“好了好了,皇后,你先起来再说,天家和太上皇现在也没有问罪于你,只是事情发生了,那定是要弄清楚的,你配合着把此事查清楚,再说请罪的事不迟,若真与你无关,你是大渊皇后,天家和太上皇定也不会重罚。”
太后这听着是在劝说皇后,可暗地里却是在给皇后求情,这后宫的女子,其实都听不容易,若是此事真的与皇后无关,她最多也就是识人不明被人利用,她还好,尚有个儿子,虽说儿子心大生事,可好歹还活着,可皇后呢,膝下无子,到了她这个岁数,怕是比她还凄凉呢,好歹她有那么一点盼头,看在她的面子上,她知道天家和太上皇都不会太为难她儿子。
再如何,她儿子也是太上皇的儿子,是天家的兄弟。
“皇后,起来吧。”
天家再次开口,皇后这才顺势起身,感激的看了一眼亲自搀扶她的太后,她是知道好歹的,太后刚才那些话可都是向着她说的,这事是否和她有关她心里有数的,只要查清楚,她的罪可轻可重,全看天家了。
“皇后,此事不宜声张,太子已经领兵回朝了,过些天就要到了,到时候就不要再节外生枝,在他回来之前,把这件事查清楚,你配合着皇后彻查后宫,不要弄出太大动静,找个由头,宫外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,孤自会解决。”
“是!”
这时候,天家说什么就是什么,皇后哪敢不从啊。
之前她还有些怪太子府的小殿下顽皮,这会让心里却是感激不尽,要不是这小殿下,这件事若是被旁人发现,那就不是现在这个情形了,这后宫之中若是让人抓着把柄,必是往死里整。
“辛苦太后了。”
太上皇也说了句,心里也是冒火,皇后在这,他一直压抑着,免得一个不足以就将这火撒在皇后身上。
“后宫之事,本就是臣妾们的分内事,如今事情发生在后宫,臣妾责无旁贷,太上皇和天家放心,此时臣妾定与皇后查清楚。”
最少,后宫里那些可能有关的线索都要查。
“太后,皇后,你们先去忙吧,孤与天家说说话。”
“是!臣妾告退!”
太后拉着皇后赶紧行礼告退,她们得抓紧时间,天家和太上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这件事必须在太子回来之前了结。
“哼!若是让孤知道是谁在使这阴毒手段,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要断他儿子的后,当爹的如何不气?
好在他仔细问过福伯了,这药对他儿子倒是没有太大影响,只是让女子不孕。
可这已经是极其恶毒的手段了,这是要人绝后啊。
“父皇,当心身子,儿子这身体本来也难有子嗣,这一番心思虽恶毒,却也是白费,对方若是知道,怕是也懒得这般费心思。”
天家自嘲了一句,倒也是实话,子嗣心里也有气,可他若是表行出来,只会让太上皇更加难过罢了。
“神医说了,你只是难有子嗣,却没说一定会没有,若是没这些阴私东西,说不定……”
“父皇,这种假设就别想了,图添烦恼罢了,儿子没有子嗣,这件事儿子早就接受了,您老也想开些,再说,儿子一直将烨曦当成自己的孩子,等他回来,将这天下交给他,儿子就能陪着您老下下棋,过几天闲适的日子不也是求之不得的?”
天家宽慰着太上皇,生怕他气出个好歹了。
太上皇胡子一翘,抬着下巴看着儿子,“你倒是想得开啊,你就不气啊?不行,这件事说什么也要查清楚,不管是谁,都不能轻饶。”
“查,查是肯定要查的,这般心思,居心叵测,孤要给烨曦一个干净的后宫,一个太平的朝堂。”
他会尽可能去做到。
查是肯定的,不可能就这么放过,会是谁呢?
谁会有这等心思?难道又是敌国所谓?
这也不是没可能,可是这样做也改变不了大渊的现状,毕竟太子已立,若是第太子这般,他倒是还能理解一些,想到这,天家脸色一变,“父皇,太子府,太子府您可有让福伯彻查一下有没有这些玩意?”
他本就残躯,没有子嗣就没有子嗣,可太子不行,太子可是大渊未来国君,将来更是天下之主,他若只有一个子嗣,太不稳妥了。
“你放心,孤已经跟福伯交代了,若是太子府也有这些个东西,那就越发要快些查清楚了,若不是东南人干的,你是会不会是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还没死心?”
这时候,也怪不得天家胡思乱想了。
只要有可能的,他都要想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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