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皱眉沉思了一下,看了看靠拢的几个兄弟,一咬牙,点头同意了。
“咱们先观察几天,看看这娘们儿家里是什么情况?万一都是护卫就咱们几个,怎么能得手,到时候小命交代在那里,就得不尝试了。”
几人一翻商议,这边凤昭昭已经与男子在县衙后院坐在一起喝茶了。
刚刚那男人正是新上任的知县大人俞之秋。
俞之秋看上去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,这样年轻的县令,在这古代着实难寻。
而且据凤昭昭所知,俞之秋还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出身,当时科考的时候,名额还比较靠前,只是家境贫寒,加上运气不佳,为人比较一板一眼,便是被赛到了这个穷乡僻壤来当知县了。
不得不说,凤昭昭看着眼前的俞之秋,有点为他感到不公。
“不知陆夫人今日前来,可是为了那些灾民之事?”
凤昭昭倒是没想到,年纪轻轻的俞之秋尽然脑子挺好用的,一眼便是看出了自己的来意。看来寒苦读数十载,也没将他读成一个书呆子啊。
“俞大人既然知晓,有何感想呢?不知俞大人身为父母官,可为百姓考虑过一二?难道朝廷也都是放任不管?
如此放任这么多灾民来我们这儿,不说别的,我们当地百姓的生活也受到了困扰,他们在城门外那样干等着救济,早晚也得死路一条,难道俞大人就想置之不理?”
凤昭昭毫不客气,上来直接一通责备。
面对凤昭昭的责备,俞之秋没有半点恼怒,反而一阵的无奈。
“这群灾民前日到达本县,本官已经尽最大所能,接受这一千人,昨日本官就开仓放粮,正午会在城门外施粥,这也是目前本官能力范围之类能办到的事儿了。
本官接受昌良县县官一职时,昌良县的粮仓中仅剩一万多斤粮食而已,账面上只有十三两银子,就算是谁放在本官这个位置上,恐怕都很难做吧。
这两日,本官也是日夜为灾民一时伤透了脑筋,听闻陆夫人你敛财有方,生意也做得红火,不知能否帮帮本官,出出主意也成啊。”
凤昭昭无语,还亏得她以为这个俞之秋不是个书呆子,原来遇到事情,也是如此不中用之人!
“俞大人今日前来,我就是想与你商量商量这些灾民的事儿,既然俞大人想让我出主意,那我现在这里有两个办法供俞大人你参考。
一,让县城那些有钱人家府上捐款,捐粮,但也只能顾上眼前,灾情一直不解决,我们当地百姓早晚连喝的水都没有,一样遭殃,更别说那些灾民了。
二,就地安置这些百姓,将百姓分散在各个村子,给他们傍身的活计。我估摸算计了一下,我的作坊还能安置一百人,但前提是必须得卖身给我。
另外,我有几个在这昌良县附近的庄子,最近农忙,也能安置一两百人,剩下的人,可得看俞大人你怎么安排了。”
这样的选择摆在俞之秋面前,他自然毫不犹豫的就选择后者了!
“陆夫人,本官感激不尽啊,若是陆夫人真的能安排下这么多人,剩下的人本官一定让本县那些富商分了,灾民若是不愿意卖身的本官也不强求,给他们划分一些荒地,再给些粮食和银子,让他们自己找村子落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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