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仪继续说道:“道友回答之后,想要怎么处置,郭仪都绝无异议。”
“呵呵,有郭秀前辈在此,许某又能怎么处置你?若是重了,郭秀前辈又怎会答应,若是轻了,不痛不痒,你也不怕。”
许丰年有些厌恶的看着郭仪,当面点破了她的心思?
此女护住了郭云芝,乃是对于亲族的维护。
对于许丰年未曾救出其它族人,耿耿于怀,也是对于亲族的维护。
但你只顾自己的亲族,却为难救命的恩人就没有道理了。
而且,这种人,多半是那种极其护短的性子。
对于亲族当然是好事,但对其它人,就不公平了。
郭仪被说破了小心思,顿时羞得满脸通红,说不出话来。
这时,那少年模样的郭家修士,再度开口道:“郭仪族妹,你们被这位许道友所救之后,便一直身处于百兽袋之中对吧?”
“是的。”
郭仪神色恭敬的对此人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如此,你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形,所以也不能说这位许道友不救人了。”
少年冷笑说道:“说不定他在做一些其它不能言说的事情,若是把人救出来,岂不就暴露他真正的目的了?”
许丰年面寒如冰,上一次若只是少年合理的怀疑,这一次就有些故意针对了。
“许道友,此人是族长之子郭冠,也是族中最受我郭家老祖重视的天才,因为他一向极傲漫,且自视甚高。”
这时,郭云芝的声音入许丰年的脑海之中,“你要小心一些,三长老对于郭冠也是十分忌惮他,怕他到老祖面前说坏话,所以若是解释不清楚的话,十分麻烦。”
“许道友,你能否解释一下此事,毕竟方才你从流天寒雨走出之时,还有些余力,所以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多救出几人。”
郭秀无奈的看了郭冠一眼,看着许丰年问道。
此前她叫称许丰年为许小友,蕴含着几分亲近之意。
而现在却称为道友,那便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几乎就是表明态度,许丰年若无法解释清楚,她必然不会轻轻放过。
郭冠提出的质疑,她自然看得出是针对许丰年,但她若不问清楚,郭冠事后必然会告诉到郭家老祖耳中。
到时候郭家老祖一旦问起,她解释不清,肯定要受到责罚。
“呵呵,郭秀前辈是在讯问我吗?”
许丰年气极而笑,“你们郭家就是这么对恩人的?”
“小友莫要误会了,我们郭家向来恩怨分明,有恩必报,有仇必雪,只是有些误会还是解开才好,否则族人心存芥蒂,万一行冲动之事……”
郭秀声音轻柔,神情温和,似乎不是在讯问许丰年,而是一位温婉的姐姐对弟弟的关怀一般。
但此女能做到郭家长老第三把交椅的位置,又岂只是因为修为。
此时的温婉,不过是她的一种手段而已。
“许某无愧,为何要解释?你们郭家若有什么证据,便只管对许某出手就是了。”
许丰年漠然说道。
虽然他对郭秀也是十分忌惮,但此事是解释不清的,因为此时归凌舟上的人,早就化成了灰。
所以此事死无对证。
郭秀若愿意信他,不用解释也会相信,否则解释也没有用。
就看郭秀如何决定了。
而在说话之间,许丰年的真气修为,已是完全恢复了七成。
因为离开流天寒雨的范围之后,他便暗中全力运转天妖炼星诀,炼化体内残存在兽灵丹药力。
虽然这样做会浪费的兽灵丹药力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“哼,好大的胆子!”
郭冠冷笑看着许丰年,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,“三长老,此人分明是做贼心虚,所以才不敢解释。我来将他拿下,只要严刑拷打一番,不怕他不交代实话。”
说话间,郭冠便是走向许丰年,眸光如剑一般凌厉,身上的气机更是冲天而起,整个人如同一柄将要出鞘的宝剑一般。
看到这一幕,众人神色各异。
蔡峰三人都是面色难看,连忙退到远处。
他们只求安全达到达西土,自然是不希望许丰年与郭家产生冲突,生怕万一连累到他们。
而李镜和李胜则是面露冷笑,如果许丰年被郭家擒下,或者当场击杀,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夺取破空舟了。
郭家几人,此时却是最为复杂,郭秀面色微沉,她心中相信许丰年未曾谋害其它郭家修士,却没有阻止郭冠的借口。
而郭屺和另外一人,则是站在郭冠一边。
郭云芝和郭仪则是相信许丰年,连忙出言阻止。
“郭冠族兄,许道友并非奸邪之辈,与郭琳更是好友,绝不会害我们郭家的人,云芝愿以性命担保。”
郭云芝面色苍白的说道。
“你不过是一个外族出身,家族让你入了宗族,你却为一外人说话,可得对得住家族的信任?”
郭冠冷冷推开郭云芝,“还不滚到一边去!”
“郭冠族兄,许道友虽然没有救出其它族人,但并不代表他就害了他们,你千万莫要冲动。”
郭仪上次阻拦道。
她虽然愤恨许丰年没有救其它人,但并不怀疑许丰年有其它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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