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成良安排了下,孙宁看了眼林珍,他跟着道:“赵书记,我要不也跟去吧,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司法问题,我也能帮上你们。”
“总要留个男同志在这边,你就留在家吧……把值班的事要做好安排。”赵成良没同意。
孙宁也没办法,只能笑着道:“敢情赵书记是你让我做保安是吗?”
“现在玲珑山的项目有资金,马上投建配套设施,必须有人主持才行……你啊,还是处理这件事吧。”
赵成良说着看了眼孙宁,补充了句:“主要是榆树沟的事都是乱线头,搞不好会有一些人来乡里面反映,你对付这种情况有耐心。”
“我就知道……行行,赵书记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干……”
孙宁说是这么说,可还是不舍地看了眼林珍,后者却直接打开办公室的门,扭头问了句:“赵书记,咱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下午就走!”
榆树沟村,地处青峰乡和滨江镇的接壤处。这里大约三百户,不足千余人,算是青峰乡的一个小村了。
张村就隔了一条只有三四米宽的河沟,这水一部分是来自附近的玲珑山,一部分是从瓯越江分出,最后绕过两村还是汇入了瓯越江内。
所以两村被这当地人叫“子母河”的河沟环绕,按理说,这充满了亲情的名字,却让两个村子形同陌路不说,甚至已经为此结下了深仇大恨。
站在“子母河”的交汇处,裴颖指了指前面:“这个桥是唯一连通张村和我们榆树沟村的桥。”
赵成良看了眼桥两头,榆树沟这边用土堆砌起三个土堆,根本就没法走人。而张村那边同样,除了土堆,还用几个大的树杈放在了上面。
“这桥堵上了,怎么走?”
赵成良看了眼身旁跟来的民政办主任陈伟来,后者摇头:“没办法……这个问题我们沟通过,可两个村子的村书记都说村民不想走,也不需要,所以就……”
“这桥修了也不是就给他们两个村子走的,别的村子想过怎么办?”赵成良眉头皱着地道:“简直就是胡闹!”
陈主任则也是一脸的无奈。
“走,我们今天就从这个桥开始,先给他们两个村通一通气……让他们知道咱们来的目的。”
林珍见赵成良这么说,忙问:“榆树沟的村书记张广平在等着我们呢。”
“给他打电话,让他带人拿着工具,来这座子母桥!”
赵成良边走边道:“我们在这儿开个现场会……”
大约二十来分钟过去,榆树沟村方向,七八个男女拿着工具走了过来,不过,这些人的脸上可都没有笑模样。
为首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,细高挑的身形,长瓜脸,酒糟鼻,一双浓眉紧紧地扣在一起,嘴角微微地下垂,手里拿着一把铁锹,气势汹汹地来到赵成良他们面前:“赵书记……”
榆树沟村书记张广平和在场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,他看了眼站在土堆上的赵成良:“事情我跟他们说了,村里愿意来的就这几个……”
看得出他自己都有情绪,剩下的几人应该都是村干部和村民代表,其中有一个三十不到的女子,扎着单马尾,手里同样拎着一把铁锹,那双大眼睛很撩人,盯着赵成良,说道:“赵书记,你这是让我们这些村干部被村民背后戳脊梁骨骂吗!”
“你是?”
背手站在土堆上的赵成良扭头看了眼她。
女人微微仰起头,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,道:“我叫方莹欣,是榆树村的妇女主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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