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吟来的时候,顾迎清给她开门,笑说:“你也太会掐点了,我刚做好饭。”
金玉吟刚入职新公司,忙里忙外的,见顾迎清瘦了不少,估计是为她爷爷的事操心,怜爱地抱了抱她。
吃饭时,金玉吟说她新公司的事,总之还算满意,只是有一两个同事不对付,但金玉吟说那俩人办事愚钝,招上级骂,感觉做不长久,也就懒得跟他们计较。
顾迎清一边听着,一边卖力塞饭菜。
金玉吟一走,她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机,就冲到卫生间吐。
胡乱塞了胃炎药,去洗澡。
白天睡多了晚上自然又是睡不着,顾迎清坐在书桌前,一手夹着烟,一手滑淘宝,最后下单了几把样式和大小不一的弹出式户外折叠刀,让店家发顺丰。
第二天在公司,休息时跟梁倩他们在茶水间喝咖啡,几人讲着搞笑的事,她恍恍惚惚地跟着笑。
之前她跟许安融叫板估计惹恼了对方,现在她手上刚结束了两个项目,但是新活没有派给她。
她也懒得争取,反正这段时间她累得慌,事情多了也跟不上,先前忙昏头了工作还出了差错。
顾迎清出茶水间时,遇见程越生跟一行人从会议室出来。
程越生跟朱董说着事,抽空看了她一眼,又一脸沉着地微颔首垂眸听对方的意见。
夜里离开饭局的车上,程越生喝了点酒,又想起下午出会议室时,那人眼神清亮,在公司那样的场合,竟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两秒才转开视线。
他不适地拧眉,按了下酒后胀痛的太阳穴。
想起先前不欢而散后,谭令很乐意在这种事上当别人的指导老师似的,以一副阅女无数的口吻跟他说,你要真对她有感觉,就认真哄一下。
程越生却认为,成年人谈感情,就是物质上满足她,床上喂饱她,谁想搞她他就替她搞回去,多了谁有那个精力?
谭令反问他:“那你送她的东西她收吗?给她钱,她用了吗?”
他一时哑然。
谭令又说:“人家明显是正经家庭娇养长大的,又有自知之明,不会因为男人给的物质好处就迷失自我。”
程越生那时懒声一笑,举了个例子:“以前送沈纾纭东西她就挺喜欢的,一不开心就哭哭啼啼诉苦,懒得听了,就说送她看上的珠宝钻石,她立马就能笑出来。”
“所以你十年了都没追到她。”谭令不留情面地戳穿,“因为你也不是想认真追的。”
程越生没接茬,只是不甚在意地笑了下,更像是哼了一声。
谭令又说:“而且你自己也很清楚,顾迎清跟沈纾纭压根就不是同一种人,顾迎清更需要的,可能是情感上的安全感。”
说完谭令都觉得白说。
程越生这种天之骄子,自负骄傲,从小都是女人围着他打转,什么时候轮到他去满足女人的情绪需求了?
他觉得追人、喜欢对方就是塞东西。
或者给他自以为对方需要的,夸夸给,一股脑砸晕对方。
他稍微迎合一下,女方就应该感恩戴德彻底臣服了,还敢提要求?
程越生当时没细想,之后又忙起来,正是盯沈贯期的关键时候,怎么着也得等这事过了再说。
而今正是暴风雨的前夜,他反而想起她。
有种忙里抽闲,驱赶烦闷,获得片刻宁静的感觉。
程越生阖眼躺在床上,却彻夜难免。
十年等待,五年筹算,连日来的打点,总算就要看到些成果。
想起即将到来的明天,他便忍不住热血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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