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保华家以前就是这两层楼房,陆渐红记得外面是贴了瓷砖的,不过现在沿街所有的房子都变成了一色的白,估计又是形象提升的结果,但是这依然无法掩盖那种败落,其实以贺子健的经济条件,在城区买个商品房完全不成问题,不过贺保华舍不得离开这里,房子又不是不能住,那鸽子笼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门前停着几辆车子,这个时候已经十点多了,看来贺子健还真没有通知什么人,连陆渐红都觉得有些委屈修宇了,不少街坊邻居都站在门口,只听贺子健在解释:“实在对不住,对不住,没这么多准备,大家抽根烟,吃点喜糖,小马,糖呢,快拿来。”
陆渐红莞尔一笑,贺子健是把朴素进行到底了,只是不知道修宇和她父母怎么想。陆渐红知道老修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,疼得跟个宝贝蛋儿一样,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嫁的时候风风光光啊,还副省长呢,连街上的二混子都不如。
贺子健散烟,抬头看到了微笑着的陆渐红,心头不由一喜,让秘书小马招呼人,自己则迎了上来,笑着道:“陆书记,您来了。”
陆渐红摆了摆手,上下打量了穿着西装的贺子健一番,笑着道:“很帅嘛。”
贺子健心里一暖,他这个级别,平时上班也穿西装的,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,跟着陆渐红那段时间也是如此,陆渐红这么说,只能证明他还是把自己当作没成长的小树苗看待的,道:“陆书记,里面请,这位……”
影子笑了笑:“我是首长的司机,不用招呼我。”
贺子健知道司机这两个字的言外之意,笑了笑,塞了包烟给他,说了声自便,便引着陆渐红进了屋。
陆渐红是贺子健最尊贵的宾客了,跟着进了去,屋子装饰过,显然是为了婚礼,很有一番喜气。
贺保华正在里面跟两位亲家说话,看得出来,这两位亲家对如此操办婚事是非常不满的,奈何人家是副省长,女儿又没啥意见,反过来还劝父母说贺子健现在处于提拔的关键时期,做什么事情都要低调。
陆渐红进了去,贺保华虽然知道陆渐红要来,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,上来就伸出两只手握住了陆渐红,用力地摇动:“陆书记,听子健说你要来,真是让你费心了。”
陆渐红微笑道:“子健的大喜日子,我怎么能不来呢,老站长,都是自己人,不要这么客气,这两位……应该是小修的父母吧,你们好你们好。”
这两位也都是见过些世面的人,不过没有在政界混过,对陆渐红并不熟悉,看着这个比贺子健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如此托大,心中便有些不自在,贺保华为陆渐红介绍,陆渐红伸手与修父握了握,道:“你们培养了一个很出色的女儿啊,也受了不少的委屈,我代子健向你们陪个不是。”
修母的嘴巴动了动,修父却是暗里扯了她一下,贺子健是什么身份?他可是副省长,而眼前这个人却是一口一个子健,而且气度风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那只能证明眼前这个人的来历更牛叉,笑着道:“客气了,子健我们也是很满意的,否则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参加两人的婚礼。简单是简单了点,但日子还要看将来嘛,我相信他们会白头偕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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