烤鱼,阿琅当然会了,不仅仅是烤鱼,烤肉她也很在行。
常年在外,免不了露宿山野,难不成吃干粮?
那多亏待自己!
见阿琅不回答,宝珠郡主嗤笑,
“怎么,这个也不会?”
阿琅淡淡地看着她,不咸不淡地,
“郡主好像很会么,不如请郡主给我们展示一下?”
宝珠郡主柳眉倒竖,“你……”
若是她们会,还用得着来找死对头,遭受这番羞辱么?
阿琅不过是看不惯宝珠郡主的态度,高高在上,仿佛叫她一同烤鱼是多大的施舍一样。
这才想要刺一刺她。
见宝珠郡主动怒,阿琅不以为意,得意道,
“烤鱼而已,太简单了。”
打一巴掌,给一个甜枣,这个手段,谁还不会呀。
宝珠郡主摁了摁手心,真想一巴掌呼上来。
勉强笑道,“你果然什么都会,那教教我们成吗?”
甜枣既然已经给了出去,那就再给一个也无妨。
不过是顺手的事情。
她大方地道,“你若是想学,自是可以的。”
学不学得会,那她就不管了。
就是教书先生,那也没有包教包会的。
宝珠郡主身后的那些姑娘,都是她的手帕交,感情好得很。
知道两人的恩怨,加之京城一直沸沸扬扬地传了阿琅好多事情,本以为雅和郡主是个性情冷淡,不好接近的性子。
没想,她看起来好像很高傲,其实是个好说话的。
有些姑娘也就大胆地找阿琅搭话。
女孩子之间的话题不过就那些。
“郡主,你这身衣衫真好看,是在哪里做的?”
阿琅穿的不是女装,是男人们穿的长袍样式改的。
改的柔和了些,映衬的阿琅格外不同。
宝珠郡主早就看到阿琅身上的衣裳了,心里气坏了,怎么什么都抢风头。
连个衣裳也不好好穿。
她勉强地看了眼阿琅的衣裳,撇了撇嘴,勉强地夸赞,
“确实好看,做得精致,与你好相称啊,是哪个绣坊做的?不曾见过京城有卖这样的东西呀。”
阿琅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,这是外祖母亲自裁剪,让明府绣娘做的。
听说从前明惠雪就喜欢这样穿,也是她特意想出来的式样。
没有女式衣裙那样的累赘,也没有男式长袍那样的坚硬板正。
昨日夜里,明老夫人把做成的衣裳,让她试大小,没等她穿好,眼泪就下来了。
想起明惠雪了。
明老夫人一个劲的说,若是她母亲还在,一家三个女人都穿这样的衣裳出去,能让大半个京城都侧目。
阿琅还没开口,有一位姑娘道,
“应该是明家独有的吧?刚刚我娘瞧着还感慨了句,从前明将军就是这样穿的。”
大约怕在场的人不知道明将军是谁,还特意解释了句,“是郡主的生母。”
宝珠郡主,“……”
好吧,她没有这样的生母。
“不是说要烤鱼吗?那就走吧。”
宝珠郡主杜绝一切更多可能让阿琅发光的机会。
说完,带走先走了。
等到能烤鱼的溪边,阿琅才发现,原来不只这些姑娘,竟然还有另外一伙人在。
领头的是丞相府的韩明珠。
几个姑娘正狼狈地趴在那里生火,火没生起来,倒是一张娇嫩白皙的小脸上灰灰白白的。
出来狩猎,就算皇帝带的厨子不够,负责不了这么多人的饮食。
各家那也是带了的。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有幸和皇帝一同吃御厨做的美食的。
可以说,能吃到的,那都是奖赏。
不过,这些人在京城天天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偶尔出来,总是要寻求些新鲜。
于是贵妇人们三三两两的拢在一处说话,做夫人交际。
这些姑娘们,也是熟悉的和熟悉一起,准备烤些东西出来吃吃。
宝珠郡主看起来和韩明珠的关系不怎么好,过去后并没有同韩明珠汇合。
而是另外找了块地方生火做饭。
阿琅挽起袖子,一点点的教导围在自己身边的贵女如何生火做饭。
怎么刨坑,如何堆柴火,以及如何点火,烤鱼时,该什么火候,什么时候洒调料等等。
教好之后,阿琅又拎起她们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肉,抄起刀,就啪啪的剁了起来。
阿琅握刀的手法和普通的厨子又不同。
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潇洒和恣意。
剁剁声中,甚至让人感受到一股杀气。
让人不由自主地去想,她学握刀,根本就不是用来做菜的。
手起刀落,光影晃动,干脆利落,叫宝珠郡主等一群姑娘看傻了眼。
再看韩明珠那边,火迟迟没生起,就连原本准备好的菜,那也是切得乱七八糟的。
刚刚那个说出阿琅身上衣服来历的姑娘惊叹道,
“郡主,你这刀工也太好了叭!”
小姑娘脸儿圆圆的,眼睛瞪得大大的,加上那语调,让人不由得信服她说的话。
阿琅面露羞赧,朝小姑娘露齿笑了下,“还行吧。”
宝珠郡主得意地朝韩明珠那边看了眼,大声道,
“那当然,雅和可是什么都懂得,她就是做诗,肯定也能比别人做得好。”
阿琅,……
别瞎说,她没有,诗做得很普通,从前父亲就没称赞过一次。
倒是做饭,称赞过她!
围在她身边,原本对阿琅有些敌意的姑娘,经过生火,再经历了切菜,这会对阿琅唯有叹服。
他们惊叹道,“真的吗?郡主你还会做诗啊?那你会功夫会骑射吗?”
宝珠郡主又是大声的抢答,“当然会了!听说上次七哥大婚的时候她把赵鸣给打趴下了。”
咦!阿琅有些奇怪。
那日,在场的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姑娘。
难道男人也很长舌么?把当日比试的事情传扬出去了?
否则,宝珠郡主为何会知道?
只能说当日在场的男子汉们背了口大锅。
宝珠郡主知道,还真的不是从在场的人口中听到的。
而是燕王在皇帝那里听说,随后回家教育宝珠时说的。
不过,宝珠这次说完,并没有之前那样的得意。
七皇子大婚,因为新娘是婉妤,如今算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了。
而且,当初她可是婉妤的好姐妹,为七皇子和婉妤约会提供了很多的机会。
说起来,不过是侧面点明自己眼瞎心盲而已。
竟然识人不清,把婉妤当成好朋友。
宝珠郡主有些讪讪地垂下头。
显然,这会众人的心神根本不在七皇子大婚上,而是阿琅把赵鸣给打趴下这个点上。
“真的吗?真的吗?郡主,你是怎么知道的?我哥和赵鸣在一处玩,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。”
阿琅嘴角抽了抽,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呀。
宝珠郡主有些尴尬地咳了咳,当时父王和她说了之后,说了让她别到处说的。
毕竟,怎么算,和赵鸣也是亲戚,给他留点面子。
“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具体,就是听说当时赵鸣挑衅,然后要和六娘比试。”
“没想到,最后被六娘给打的落花流水,片甲不留,听说回去就被姑丈揍了一顿。”
众位姑娘听得发出一声声惊叹,“真的吗?竟然如此厉害?不知和对面那些人比起来如何?”
赵鸣在人们的印象里还是纨绔的形象更鲜明些。
虽然阿琅把他打趴下很厉害,可对面很多人可不同。
那可是从小就开始练习弓马骑射的。
不用阿琅回话,就有姑娘接话道,“就算比得上又如何?”
“雅和郡主也不能去和那些人比呀。世人最爱用唾沫星子淹女人,叫你只能待在屋子里才好。”
宝珠郡主有些不高兴,她向来是高高在上惯了,因为燕王的缘故,不仅女眷,就是京城的公子哥,那也让她三分。
她最怕听这些,顿时没好气地,
“行啦,不要说这些丧气话,听着让人不高兴,鱼都吃不下。”
姑娘们不敢再说这个。
好一会,忽然有个姑娘嘤嘤哭泣,
“郡主是贵女,不会被派去和亲,更不会当成滕妾送出去。自然有底气。”
一说到和南疆王联姻的事,众人脸上都有些不好看。
尤其是如今还未说上亲事的姑娘,更是难以掩藏脸上的悲戚之色。
大家互相打量了一眼,不再说话。
顿时,气氛有些压抑凝重。
宝珠郡主知道自己不会被送去和亲,只是,她从前虽说和婉妤好,处处都维护她。
也有些跋扈,但同为女子,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忍心。
更何况,燕王常年在边疆杀敌,杀的就是南疆的敌人。
现在,要去联姻的也是南疆。
她道,
“陛下如今并未说要和亲,你们这样悲悲戚戚的做什么?”
“更何况,谁说一定是我们的姑娘去和亲?就不能是南疆送姑娘过来?”
她理直气壮地,
“打败战的又不是我们,你们这样不相信陛下么?”
阿琅把肉呀,鱼呀都切好,片好,放到盘子里。
见众人悲悲戚戚的,觉得大家还是太闲了。
若是都忙碌起来,还会有这个闲功夫想这些事情么?
是烤鱼不香么?
烤鱼不香,这不是还有锅么?
那就炖鱼汤喝,不好么?
她放下菜刀,指挥着众人,端水,洗菜,争取人人都有事情做。
这样,她们也不会在一边干站着,想些有的没的。
果然,一忙碌起来,尤其是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,要她们端水,洗菜之类的。
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成功的。
顿时,空气里凝滞的气氛都没有了。
只剩下姑娘们的大呼小叫。
“哎呀……这个桶这样重,我提不动啊,你帮帮我好吗?”
“这个菜,到底要怎么洗?这是吃叶子还是吃这个杆子?或者一起吃?”
总之,谁也没那个闲功夫想什么和亲啊,对面的贵公子啊……
不过,闺秀们的叫声,也引来了一些贵公子的侧目。
有些闲着的,没有去打猎的公子,见姑娘们忙活起来。
提水都是东倒西歪的,顿时主动过来替她们搬重物。
做好之后,也不求回报,礼貌走开。
充分体现出翩翩佳公子的风范。
阿琅沉默地坐在角落里,看着两边的互动。
再一次,仿佛置身在融融的春日里。
就连有点冷的天,都变得暖和起来。
等到事情做得差不多了,姑娘们也累的不行,大家围在一处,你帮我捶腿,你帮我捏肩。
顺便闲聊。
“你们觉得,刚刚那些公子里,哪些比较好?”
“嗯?我觉着那个黄公子不错,翰林世家,听说来年春闱必然能高中……”
“黄公子?你可别想了,他下个月要成亲了。听说他们家都是先成家后立业。”
有姑娘付出可惜的叹声,转而又说起其他的公子,
“你们听说了吗?韩明珠的大哥回来了,已经入了翰林做侍讲,前途无量,人也长得很不错,嘻嘻……”
“不错是不错,听说丞相大人已经在为他相看妻子了。”
“哎……怎么好男儿都已经有了……咱们可怎么办?”
“文官家的都不成,那就武将那边的呗,只是若是从武,将来必然是要被调离京师……”
“不论是留京,还是跟着去边关,一个要忍受分离寂寞之苦,一个是要忍受艰苦的边疆生活……”
姑娘们个个都唉声叹气的,怎么找个丈夫这样男?
说道边疆,那个圆脸的姑娘问阿琅,
“郡主,你从前曾去过边疆吗?那里的生活很艰苦吗?”
阿琅想了想,道,
“这要看你想要的是什么了。我自然去过边疆的,那里却是比京城要自由些呢。”
“若是你们要过去,开始定然是不会习惯的,单单饮食习惯就不同。”
阿琅觉得,这些姑娘,怪不得打扮的这样靓丽,这分明就是过来亲眼看下这群贵公子呀。
宝珠郡主端了杯水,坐到阿琅身边,将水杯递给她,
“这个给你,暖暖手。”
语气有些不自然,带着些不确定。
不确定阿琅会不会收她递过去的东西。
阿琅坦然的接过,朝她笑笑,“多谢。”
宝珠郡主不自然地别过脸去,粗声粗气的,
“不客气。”
过了会,又道,
“听说你过年就十八了,你也没说人家,你就不愁吗?”
她抬抬下巴,点了点边上的姑娘,
“她们好些都愁,女子到了成婚的年纪,自然就要出嫁,若是能找到自己喜欢又门当户对的男子,那是最好的事情。”
“这样的地方,很是能探出一个人的品行,也能试出对方是否真的投缘。”
“别看现在大家都是各自一边,等到晚上那些出去狩猎的人归来,到时要集在一处庆功,自然就聊起来了。”
宝珠郡主难得的没有带着锋利的棱角,语气里带着些迷茫,阿琅觉得很诧异。
既然对方没有争锋相对,阿琅自然也不会去找事。
她有些好奇,
“你也会发愁出嫁的事情吗?”
宝珠郡主瞪她一眼,
“以前是不愁的。”
这不是现在大家都在急慌慌的找人家,好男人都被抢走了么。
更何况,从前韩明珠也是没着落的。
自从婉妤的事情爆发出来后,七皇子仿佛换了个人。
反正婉妤没上玉碟,还不算皇家人,更不算七皇子的原配。
所以,七皇子这段时间,跑韩丞相府又跑的勤快起来。
不知道七皇子是如何同韩丞相说的,传言韩丞相隐隐有了松口的迹象。
要把韩明珠嫁给七皇子。
若是韩明珠都有了着落,还是嫁入皇家,宝珠郡主有些发愁。
她该嫁什么样的人家?
一想到这个,宝珠郡主就有些唉声叹气的。
“最近我父亲也在催我母亲帮我想看,我可我总担心,嫁到个什么歹人该如何是好。”
阿琅有些奇怪,
“嫁错了人,那就和离呀,你是郡主,你爹燕王难道不给你做主么?”
“还有,陛下,难道也会不管?仗势欺人,你不是最会么?”
若是从前,宝珠郡主听到阿琅说什么仗势欺人,定然是要翻脸的。
只是,这会没这个心情,她苦着一张脸,若是成亲了,那就是家丑不可外扬,到时候会不会做主,还真的说不定。
虽然,阿琅依然不怎么喜欢宝珠郡主,可见着她这样小可怜的模样,不由道,
“你可别想着把苦往肚子里咽,别人说什么,是她们,你是你。”
“若是有人同你讲,”女人就是要靠男人,被欺负了也得乖乖受着,这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’你就啐她们一口。”
“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宝珠郡主瞪着大眼睛,“那我该信什么?”
阿琅想了想,“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,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,也不相信妲己会亡殷,西施灭吴,杨妃乱唐的那些。”
“女人没有这样大的力量,兴亡的责任,都应该是男得来负。”
“那些记史的,都是男的,他们将败亡的大罪,推在女性的身上。”
阿琅顿了顿,可能觉得自己这番话太过大逆不道,于是换了个角度,
“你们刚才问我边关的生活如何,我告诉你们,边关的生活并不时常安稳。”
“有外敌来侵扰时,附近城镇的男丁都要被拉去街上巡逻,到时,下地干活的男丁不就少了么?”
“那下地种庄稼的,就变成了女人。”
“还有,接生婆,不是女的?媒婆,不是女的?教孩子的,还不是女的。”
“真到了缺人的时候,你问问,谁还计较是男是女。”
“也因此,边关的女人可彪悍着呢,若是遇上敌人强悍的,就是女人也是要上阵杀敌的。”
阿琅觉得自己已经够苦口婆心了,不仅将她们烤鱼的事情解决了,还要做个先生,给她们讲道理。
真是太难了。
一众姑娘,原先还各自说各自的,后来就光听阿琅说。
“按照郡主说的,边关比上京还是要好些。”
阿琅摇头,
“每个地方的人情风俗不一样罢了,不过,这天地下,没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。”
“就看你会不会争取了。”
阿琅觉得,不论何时,都不要给自己设线,这个线不是道德底线。
而是要勇敢地表达,勇敢地举起自己的手,表达自己的观点,只有表达了,事情才会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。
就比如,她和父亲在外游历的时候,也时常会碰到身边的干粮用尽,补给不足的时候。
若是能打到猎物还好,不能的话,难道就饿肚子么?
那总是要想办法的。
有时候也会去和山民讨要一点吃的。
开始,她总是不好意思开口,害怕别人对她的鄙夷。
后来,她鼓起勇气去问,山民大多都是很热情,就算有那拒绝的,又不会损失什么。
顶多是得不到食物而已。
也许这个比喻有些不对。
可阿琅觉着,若是连开头都不敢开,又如何会成功呢?
阿琅看着众位姑娘,这些姑娘能和宝珠郡主玩在一处,那么家世都不会差。
越是家世好的,越是要面子。
有几个会和从前老太太那样,不要脸面的呢?
要面子,就不会随便的把姑娘嫁出去。
她安慰道,“你们不要想得那样坏,家里人总是疼爱你们的,他们的眼光总是比你们要老辣。”
“不会让你们嫁不好的男人,若是真那样做,还能让你们在这里悠闲的烤鱼?”
“还有,你们的人品样貌哪一样差了,为什么要息事宁人?”
“你们难道就比男人差了么?”
“女人可不是只有逆来顺受这样一种活法。”
众人沉默,不得不说,阿琅的话,是她们从前从未想过的。
想想也是,若是家里真的要随便将她们嫁了,那肯定早就说了人家。
还有,陛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说要和亲的事情,想来不可能会有了。
顿时,大家心情都好了起来,看向阿琅的目光越发的不同。
“郡主,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?”有位姑娘小声提问。
阿琅,“……”
安慰你们,可不是让你们来反问我的。
在她们不远处,也有一伙男子,正在生火,上面还在热酒。
男子在一处,气氛就要热烈许多。
也有人面上看着参与了热烈的讨论,其实耳朵竖着听对面姑娘们的闲聊。
“没想到雅和郡主看起来那样的贤惠。”
赵鸣不咸不淡地瞥了眼夸奖阿琅的公子。
当日赵鸣和阿琅比试的时候,这位公子也在,赵鸣撇嘴,贤惠,呵呵,到时候给你来一箭怎么死都不知道。
”也不知道将来雅和郡主会嫁到谁家去,不管是谁,那可真是平步青云了……“
帝后喜欢,后头有靖安侯府,明府,就是韩、国公府的陈夫人那都是青眼有加。
娶到就是赚到。
有些公子想想,心里竟然蠢蠢欲动起来。
对面的阿琅不愿意回答姑娘的提问,看了看火堆,
“我去搬点柴火过来。”
起身,走到附近的柴火堆前,拎起一捆柴火,轻松地走着。
到了石灶前,放下,抽出一根柴火,一半捏在手里,一半放在地上,脚一踩。
‘啪’,断了,随手丢进埋的石头灶里。
蠢蠢欲动的公子,……
算了,算了,还是算了。
那一踩,似乎踩短的是他们的骨头!
“雅和郡主,既然你说女人不要靠男人,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和男人比个高下了?”
“明日猎场就有比武,你敢不敢来一场?”
阿琅起身间,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煦的声音。
回头,却见正是宝珠郡主的对头,韩明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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