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输多赢少,久而久之,欠的钱越来越多!”
牛云山听后,轻点一下头,沉声道:
“守谦,你看这事怎么办?”
胡守谦并不理睬牛云山,冲着牛大鹏发问:
“你是怎么将顾德奎个人欠款,算到运输公司账上的?”
牛大鹏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,不知该不该说。
胡守谦见状,满脸怒色,沉声道:
“臭小子,怎么,你连我都不相信?”
“既然如此,你还和你爸一起来找我干什么?”
牛云山狠瞪儿子一眼,怒声暗道:
“你这臭小子,连舅舅都不相信,相信谁?”
“快点说,你是怎么操作这事的?”
牛大鹏无奈,只得硬着头皮道:
“我让顾德奎在欠条上盖上公章,如此一来,便可将欠账算到运输公司头上了。”
“守谦,这么做行不行?”
牛云山急声问。
“姐夫,你觉得呢?”
胡守谦没好气的问。
牛云山略作思索,沉声道:
“欠条上有公章,勉强可行吧?”
胡守谦沉着脸,冷声说:
“姐夫,你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。”
“如果没人查,这么操作没问题。”
“姓萧的让纪委介入,如此简单的操作,怎么可能瞒的过去呢?”
牛大鹏见状,再也按捺不住了,急声问:
“舅舅,那该怎么办呢?”
胡守谦端起酒杯,猛喝一大口,沉声道:
“我让你安安稳稳的做生意,别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,你就是不听!”
“云鹏实业在云都已经首屈一指了,你还想怎么着,进入世界五百强?”
这话打脸意味十足。
“舅舅,这事是顾德奎主动提出来了。”
牛大鹏信口胡诌道,“起先,我并不知情,他和下面人串通起来搞的。等我知道,为时已晚!”
胡守谦白了外甥一眼,心中暗道:
“你是云鹏实业的老总,没有你点头,谁能将钱借给顾德奎?”
胡守谦虽心知肚明,但并未点破。
“大鹏,记住你舅舅的话,以后别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。”
牛云山呵斥完儿子,出声道,“守谦,事已至此,你就帮帮大鹏,将这事摆平吧!”
不等胡守谦开口,牛云山接着说:
“现在,大鹏的公司越做越大,运输问题一直困扰着他。”
“如果将运输公司拿下,他将会如虎添翼。”
牛大鹏见状,出声道:
“舅舅,您就帮我这一次吧!”
“以后,我一定听您的,绝不乱来。”
胡守谦抬眼狠瞪侄儿,沉声说:
“大鹏,不是我不帮你,而是……”
“怎么?守谦,姓萧的才来几天,你不会镇不住他吧?”
牛云山不动声色道。
胡守谦抬眼看过去,冷声说:
“姐夫,你这激将法太拙劣了!”
“我镇不镇得住姓萧的在其次,这事人赃俱获,操作难度太大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牛大鹏一脸兴奋道,“舅舅,您说,我一定照办不误!”
胡守谦伸手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,面露沉思之色。
牛大鹏对舅舅的习惯再了解不过了,知道他在思考问题。
牛云山刚要出声,牛大鹏连忙冲他使眼色,示意他别开口。
久久之后,胡守谦才沉声道:
“大鹏,要想摆平这事,只有一个办法。”
“你想方设法让顾德奎扛下来,一口咬定,这钱就是运输公司借的。”
“他的签名代表的不是个人,而是公司。”
牛云山听后,急声道:
“这办法不错,但有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胡守谦一脸疑惑。
“这不是小事,顾德奎会扛下来吗?”
牛云山沉声道。
“大鹏,你觉得呢?”
胡守谦顺势考验起外甥来。
牛大鹏略作思索,出声说:
“舅舅,我觉得他不会拒绝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有两个原因。”
牛大鹏沉声说,“第一,这笔欠款算到运输公司账上,他就不用还了;第二,他虽是运输公司经理,但并无贪.腐行为,单纯的经营亏损,和他关系不大,至少不用承担法律责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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