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十六章 强吻江聿谨
青霄砰砰地叩头:“二爷饶命!”
“嘘——”
青霄身体颤了颤,忙又压着声音,哆哆嗦嗦地哭道:“二爷明鉴,那些……那些都是孙胜那厮让小的做的。小的当真是不知道,被他祸害的女人们最后都去了哪里……”
江聿谨问:“凡儿也是其中之一?”
青霄的眼神闪躲,吞吞吐吐地说:“不……还不是。”
……
江聿谨来询问、青霄来回答的状态又持续了一会儿。
忽然,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从里面传来:“爷……”
江聿谨眼睑微动。
一拂宽袖,缓缓蹲下身来,将视线与青霄瞪圆的眼珠子齐平,温和地问道:“想活吗?”
青霄双眼一亮,疯狂点头。
“我让你活,但是你要付出些代价。”
“二爷请说,青霄什么都愿意做!”
长眉皱了皱,“聒噪。”
百杳马上将布团又塞了青霄的嘴里。
江聿谨在百杳的耳边低声吩咐了些什么,然后直起身子,摆摆手:“去吧。”
百杳:“是。”
才走到门口,背后又传来了一句轻飘飘的:“他的声音有些恼人。”
“属下会将他的舌头也割了。”
然后,百杳边拖着面色青灰如死人的青霄走了出去。
江聿谨原本想继续将书看完,思忖了一下,还是推开了隔扇……
榻上的染素汐似乎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。
或许是今天格外暖和,她睡得有些热,饱满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,半截嫩白的小臂伸在锦被外面。
“爷~~”
江聿谨眸色微动,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染素汐,眸色深深,像是在盘算着什么。
此时的染素汐脑袋昏沉胀痛,正陷在一个缱绻悱恻的梦里。
梦中的男子穿着一尘不染的长袍,儒雅风流,像是晨曦的一抹浮光。明明与情动无关,眼尾却挂着绯红。
梦中的她躺在一个梨花木的榻上,发丝披散。男人滚烫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,让她火烧燎原。
“二爷……”
又是一声娇软缱绻的嘤咛。
片刻后,薄唇未启,一个淡淡的“嗯”从喉咙溢了出来。
阶如玉石的声音,带着几分往日不多见的沙哑和慵懒,好像能穿入云雾,直至少女的梦境。
卷翘的睫毛颤了颤。
染素汐感觉自己好像又闻到那股梨花木的淡香。
她费力地睁眼。
刹那间,便溺毙在了一双浸润着日光的眸子里。
男人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,眉眼如画,似烟雨中行舟,
恐怕只有名家大儒,才能画出如此俊逸雅致的眉眼。
二爷?
心里一动,被子外的小手兀地抬起,用力一拉。
江聿谨没料到染素汐会出手,毫无防备地向她跌去。
眼见两人要砸在一处时,他连忙躬身,双手撑住床板。
染素汐微微歪头,浮肿的意识将眼前的一切与那夜悱恻缱绻的画面叠在一起。
画面里,男人也是这般撑在她的身上,雪色衣襟散开,盖住了她半个臂膀。
染素汐睫毛颤颤。
纵使她的脑袋疼得厉害,她仍旧在眼前清冽的眸子里搜寻到了隐忍的绯红。
她哪里忍心让他忍?
手中的力道紧了几分,将他扯来的同时,柔若无骨的身子向上拱起去迎。
“二爷……”
染素汐不愧是瘦马出身,轻而易举便用最简略的字,唤出了最惑人心神的音。
男人薄唇绷紧,丝毫不动。
染素汐本就浑身无力,见怎么拉对方都不动弹,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委屈。
难道就算是在她的梦里,她也要明白二爷清贵若月,不可染指。她卑微如泥,任人宰割么?
委屈化作泪珠儿盈满了眼眶,两瓣儿红唇一开一合的,哽咽:“爷真是狠心……”
像只迷路的小猫儿,水汪汪,可怜巴巴的。
江聿谨心头一软,问:“哭了?”
染素汐撇着嘴,第三次地拉了拉江聿谨的衣襟,还是纹丝不动。然后哭得更大声了。
“……”
江聿谨犹豫了下,微微俯低些身子,“姑娘有话同江某说?”
随着他的动作,脖领处的风光泄了出来。
一下子,染素汐的两个耳朵嗡嗡直响。
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了。
双眸一眨不眨的,死死盯在男人半露的锁骨上。
深深的一道沟壑,曲线优美,似能盛下整个春日的暖阳。
江聿谨见染素汐盯着某处发呆,诧异垂眼,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恰好落在自己被扯开的衣襟下。
“!”
他素来淡定的眉头突突直跳,赶忙用手按住胸前微开衣衫。
谁知水眸仅仅顿了一瞬,便立即从男人的脖颈儿转移到他干净修长的食指,再顺着他骨节清秀的手掌,滑入宽袖中精壮的小臂……
正想继续往里探究,晃荡的袖摆被另一只不解风情的大手捏住。
江聿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。
一只手捏着衣领,一只手抓着袖口,像个保护自己清白的烈女。
风景没有了,染素汐的鼻子又开始发酸,雪色的小脸上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晕。
无声地对峙了许久。
江聿谨再次开口,不辨喜怒地问:“没看够?”
一句未经大脑的“嗯”出少女的齿缝溜出,带了半斤的理所当然。
“还想看哪里?”
“还想……”
“看脸?”清越的声音染了微弱的颤音,似是危险的蛊惑。
染素汐忽然就语塞了。
红唇微开,她却吐不出一个字,仿佛连呼吸都忘了。
紧接着,江聿谨攥住染素汐颤抖的小手,带着她的指尖从自己的侧脸缓缓向下滑去。
经过泛着青筋的颈侧,最后落在锁骨上,点了点,问:“还想看这里?”
染素汐艰难地吞了下口水,本就昏沉的大脑一片空白,再也无力思考。
就在气氛刚好之时,男人沉沉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姑娘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。骍哥儿虽然不在了,但姑娘永远都是他的……唔。”
“妾”字还未出口,淡色的薄唇就被人叼住了。
似吮似咬。
江聿谨怵然一颤,万年不变的温润无波的表情,霎那间炸裂开来。
麻麻痒痒的感觉在身体内肆意横行,像是羽毛扫过腰椎。
别说是理智了,就连神魂都消失无踪了。
精状的手臂向内收紧,他反客为主,毫无怜惜地磨咬着口中的樱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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