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拖着霍江临:“关你两天就放你出来了,有你们霍家的功劳,大人不会真对你怎么样。
你要是真发现奸细,就找你们霍家桑娘子,她的话才有人信,你有前科……哎,你还敢跑?”
“我说的是真的!为什么你们不信!”霍江临悲愤大喊。
但当衙役抽出刀来时,他的身体本能的软了。
就这样,他被关进了牢里。
书房。
少年面容邪气,把玩着手里的小刀,讥讽的笑了一声。
“县令大人,你刚才该杀了他。”
荣昆双手被绑,满脸颓丧,解释:“不能杀。他们家刚立了功,杀了会惹出事来。
关入大牢也一样,不会妨碍你们的计划。”
“你最好不要耍花招,要不然,你的宝贝女儿就要遭殃!”
“田也,别伤害她,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,她从小就喜欢你,你走了以后,她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田也的眼里,闪过强烈的恨意,一拳就砸在荣昆的胸口上。
“呜……”
“别再说这话恶心我!荣茵那个贱人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玩具!”
戏弄他,折辱他,小小年纪,毒辣恶心。
她最爱的游戏,就是将他绑住,脱了他的裤子,把它当玩具,看着他丢掉所有尊严。
后来更是捉了蚂蚁,毛毛虫,放在他身上,观赏他浑身战栗,扭曲的姿态。
越来越变本加厉。
直到她捉了一条毒蛇。
那种冰凉黏腻的恐惧感,芯子若有若无的舔舐……
直到现在他还会半夜从噩梦中惊醒。
他的全身长出了脓包,大夫说没救了。
荣茵哭着找她娘。
高高在上的荣夫人,赏了他和爹一杯毒药,然后把他们扔去了乱葬岗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爹死的有多惨?”田也眼神僵直,俊容逐渐扭曲。
“喝了毒药,我们没有马上死!他爬到了我身上,还想护着我。
然后被狗咬掉了脚,咬掉了腿,咬掉了……”
田也闭上了眼睛,眼角落下泪来。
他爹被吃的快剩下骨架时,他终于能动了。
也许是以毒攻毒,他身上的脓包消去了一多半。
“我活下来了,活下来便是复仇的恶鬼!”
荣昆愧疚难当。
这件事他其实后来已经知道了。
是他的女儿哭着跟他坦白的。
女儿其实是真喜欢田也,只是年纪小,不懂事,又被惯坏了,以至于酿成大祸。
她现在已经分外懂事,见到田也时,也马上认错求他原谅。
“你怎么报复我都成,报复我夫人都成,但求你饶我女儿一命,她对以前的事一直很愧疚。
还有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你现在是在叛国!”
“别跟我扯什么大义!我见识浅薄,出生即为奴!受尽主家欺辱,活的像条狗!
有人教了我本事,还告诉我,我也可以翻身为主!
什么叛国不叛国,这片土地若只有一个主人,不分你我,又何来叛国一说?”
“荒谬!”
品种都不同,怎会不分你我,届时,怕是东阳人会被全部屠戮殆尽!
“田也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!荣昆,你又是什么好官不成?你背着郡守私吞了多少粮食,吃百姓血肉,又比叛国好的了多少!”
荣昆哑口无言。
确实,他以前也贪过,可是旱灾之时,基本上全都拿出来了。
田也已经回不了头了,该怎么通知郡守大人呢?
郡守府。
白义狠狠打了个喷嚏。
“大人,您守着火炉咋还冷呢?” 定三随口说了一句。
然后把手里的账册递过来,满脸喜色。
“徐五德不愧是奸商,一个月做成了这么多买卖,可以给百姓发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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