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政所虽然的支出也很大,全镇的五保低保、优抚、敬老院、逢年过节的慰问,都在民政所,五保户,低保户的评比是最容易产生腐败的地方,村子里谁最穷,谁应该当低保户,评比起来很难,当然有人为了给亲戚朋友申请一个低保,少不了请了送礼。认真查一下,民政所长肯定也有问题。
“咋不查一下财政所的账?财政所的支出不比民政所计生办的支出大?”郑胜利当了几年的镇长书记,在财政上不会没有一点问题。
手机响了,一看是苗慧打来的,接听,苗慧说道:“你过来!”
从会议室出来,直接去了苗慧的办公室。
“刚才在会上准备说什么?”苗慧问道。
“我是班子成员,就没有发言权?”
“你是副镇长,发言的要先经过我同意,我不批准,不能乱放炮。”
“你就知道我是放炮的?”
“你的驴脾气我会不知道?说吧,有什么建议,需要上会的,先让我知道一下,看我能不能给你解决。”
林晓说了刚才在笔记本上列举的几个问题,其他的问题苗慧都同意。对胡昌林失踪的事情也很关心,说道:“让全镇干部去找胡昌林不现实,金凤岭里很复杂,很多干部都没有去过那里,要是突然进去,再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?老胡失踪的事,内紧外松,安排人继续寻找,在没有老胡的下落之前,这件事不宜过分宣扬,避免造成恐慌情绪,避免以讹传讹。”
“要是永远找不到胡昌林怎么办?”
“按警方处理这类事情的程序去办。”
苗慧的安排其实很到位,不过这时候的林晓情绪化了:“苗镇长,你们手下一个支部书记不明不白的没有了,你就这样漠不关心?其他干部会怎样看待你们书记镇长?”
“派出所不是已经介入了吗?”
“派出所说,两年不见人,销户!”
“林晓,在班子会上你也这样说,这样冲动?”
“不是我冲动,一个大活人,为了村民的利益,和不法分子作斗争,突然没有了,不觉得蹊跷吗?这里面有没有黑恶犯罪?是不是严重暴力犯罪?”
苗慧沉思起来,林晓点上烟。
好久,苗慧说:“六马的土山下面真的全部是石头沙子?”
“是,村里老年人都知道,不信可以勘察。”
“能不能这样解决,把土山上面的黄土铲下来,把里面的砂砾沙土拉走,然后再把黄土铺上去。即平整了土地,又保留了土壤。”
“这个方法也可以,但是砂砾沙土不能平白拉走,他们卖给高速公路上是盈利的,与其让某些人中饱私囊,何不让六马的干部组织群众给高速公路上送沙土砂砾,平整了土地,群众干活获得了利益,村里增加了收入,村里有了集体收入,可以做基础建设,把村子里的修一修,学校改善一下,剩余的资金规划一下,可以办加工厂等,这样下去,不过几年,六马村会很快富起来,会成为新农村建设的典型。”
“这个想法不错,但是柳红已经代表村里和其他人签了协议,这里面的猫腻不言自明。”
“柳红没有权利代表六马的村民,她签的协议无效。苗镇长,你现在的作风和刚来时候不一样了,瞻前顾后,畏畏缩缩,不敢斗争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,最近家里的事很烦,老爸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束,省纪委不结案,老爸就一直处于调查之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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