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戮亲皇平淡而又颇显霸气的话语在流逐-艾伶耳边久久回荡,令她再次沉默下来,心头不由产生一种莫名的波动。
像是久违的心安。
“而且,你刚才的话说的不对。”
邢戮亲皇伸手拢了拢女人耳边的发,纠正道:“不是你们大汉龙庭,而是我们的大汉龙庭。”
“现在。你是亲皇王妃,汉帝陛下的亲弟媳。你的身份要比曾经更加高贵,以前所受的委屈会由大汉龙庭亲自为你讨回。”
邢戮亲皇再次牵起流逐-艾伶的小手,目视远方,笑着道:“以后你会慢慢体会到的。“
“咱们的汉帝陛下,咱们的大汉皇族,最为护短!”
常年无人居住的邢戮皇府终于有了人气。
以前邢戮亲皇从不在皇府过夜,深居宗人府血殿。
不仅如此,就连皇府上的奴婢和侍卫都被他强行驱散了,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府邸坐落在青云街最繁华的地段,犹如死宅。
不过,如今的邢戮皇府已经变得热闹起来,充满生气。
在刑戮亲皇还没有返回洛都之前,皇后娘娘便派遣了大量训练有素的奴婢和侍卫入驻邢戮皇府,并赏赐了数不胜数的稀有玉器。
短短一日整座皇府焕然一新,井井有条。
“这就是我的皇府,我们的家。”
邢戮亲皇指着身后庞大的宫殿群,里面灯火通明,富丽堂皇。
流逐-艾伶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,随后跟着邢戮亲皇迈入了她从今以后的家。
“末将、奴婢参见亲皇殿下、王妃、世子!”
刹那间,数不清的声音齐声而起,充满极致的恭敬和喜意。
流逐-艾伶伸出右手,面向跪倒一片的奴婢与侍卫们,看着像是在触摸空气,其实更像是在抚摸那抹久违的温暖。
一时泪眼朦胧。
“平身...”
次日,天微微亮,刑戮皇府便被数不清的宾客围得水泄不通。
有各部的大员、军中的大将、世家豪族的掌权人等等,并带上了各自的夫人以及家族里最为重要的子嗣。
就算是远离京城的许多封疆大吏即使不能亲自到场,也派遣了自己的心腹带着大量的珍贵礼品前来道贺。
而在所有宾客当中,最为显赫的当属一些皇族宗亲,汉帝皇子乃至各脉亲皇、世子以及王妃!
流逐-艾伶不由被震住了,而一向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刘重更是直接被惊呆了。
邢戮亲皇换上了他的白底儿血龙皇袍,从容不迫,面色威严,轻声宽慰道:“以后习惯了就好!”
整整一天,流逐-艾伶见了数不清的宾客,认识了数不清的人。
刘重同样如此,眼睛发麻,笑容僵硬。
这样的场景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,才堪堪结束。
虽然登门拜访的人依旧络绎不绝,只不过剩下的都是一些次一等的人物了。
见与不见,无足轻重。
这一日,流逐-艾伶带着刘重来到紫金东宫,拜访皇族太子。
紫萱亲自迎接,笑意盈盈,落落大方。
同为神族,流逐艾伶对紫萱也是倍感亲切,两人相谈甚欢。
“臣妾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东宫大殿内,流逐-艾伶弯身行礼,恭敬问候。
“臣弟,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这段日子刘重也学习了不少皇家礼仪,举止规范,初显皇家风采。
刘怀起身相迎,抬手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
“这些日子,皇婶怕是忙坏了吧,上门拜访的人怕是要踩坏了皇府的门槛?”
少年一边示意两人落座,慕容晴歌奉茶,一边笑问道。
“殿下莫怪,这些日子臣妾和世子实在忙得抽不开身。见了太多的人,脑子都有些糊涂了。今日才来拜访殿下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“无妨。”
刘怀摇头道:“洛都城中关系错综复杂。世家大族盘踞,各部大员更多,其中不乏一些带着爵位的贵族王侯以及皇族宗亲。这些人虽不及皇婶身份显赫,但多认识一些,总是没有坏处的。”
“多谢殿下体谅。”
流逐-艾伶再次起身行礼。
“欸...”
刘怀笑着摆手,转而又关心问道:“孤听说,药雍亲自为皇婶把了脉,开了调理身子的药方。近些日子,皇婶的身体状况可有好转?”
“臣妾的身体已大有改善,没有了性命之忧。药老说,按方子才吃些日子,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的。只是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
刘怀眉头一皱。
流逐王妃苦笑道:“只是,那药方里的诸多药材都太过珍贵,大部分都是举世难得的神药,臣妾刚入皇族便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,臣妾心里不安啊。”
少年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开,笑着宽慰道:“王妃不必忧虑,你虽刚入皇族,却是父皇亲自敕封的亲皇王妃,身份尊贵。不过是一些神药罢了,难道旁人还能、还敢说闲话不成。”
“刚刚孤还以为是药雍那老顽固的吝啬劲又上来了,不肯为王妃用好药,看来是孤多虑了。”
流逐王妃连忙道:“药老每三日便会亲自登门为臣妾把脉诊断,尽心尽责,臣妾不胜感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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