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爷!”
“咱京都人就算不认得沈爷,也都听过您的名号!”
周围人连忙拱手说道。
沈延道,“今日沈延在这儿,给我这小兄弟打个包票,他绝不是盗匪之徒,家里做正经营生的。”
“咱们当然相信沈爷,也没想为难这小兄弟!”
“咱们是被人给误导了!”
“有些人呀,自己买不起,见不得别人有钱,买得起!故意找茬呢!”
“看起来漂亮,这心眼儿呀,坏透了!”
虽然没人提唐娴的名字,唐娴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可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,她又不甘心。
都怪阮宁!
若不是阮宁叫掌柜的拿出那三套首饰来,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儿!
“今日叨扰各位,也给凤祥楼添麻烦了。”
沈延笑眯眯说道,“掌柜的,把我此前订的那些扇坠儿,剑穗儿拿出来,送给大家当个小礼物。”
“不敢不敢!”众人连忙摆手,受宠若惊。
沈延生活奢靡,凤祥楼的东西精致昂贵。
他订的,哪怕是小东西,恐怕也价值不菲。
无功不受禄,这飞来横财能随便拿吗?
何况,他们刚刚还怀疑了沈延那位小兄弟!众人更不敢拿了。
“不能叫你破费!”索布德道,“掌柜的,多少钱?我付给你,我到京都还有急事,否则也不能连衣裳都不换,就来挑礼物!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“唉,真是怪不好意思的!”
“对不住啊,小兄弟,咱们是被人误导……误会你了!”
索布德对众人拱了拱手,“我进京乃有急事,待会儿官府来了,还请诸位帮在下作证!”
“沈爷担保过了,咱们能不相信你吗?”
“快去忙你的事儿!咱们给你作证!”
“快去忙,快去忙!耽误了正事儿就不妥了!”
众人连忙拱手还礼。
索布德拿了那套包装好的红玉首饰,跟沈延一起离开。
沈延离开前,看了阮宁一眼。
这里人多,他只冲阮宁点头一笑,并未打招呼。
阮宁也只短暂地和他对视一眼,就转开视线。
沈延和索布德离开以后。
掌柜的还真拿出沈延订的剑穗儿和扇坠儿,送给在场愿意作证之人。
“嗬!剑穗儿和扇坠儿上有赤金的金珠子!”
“我这个是墨玉雕竹坠儿!”
“还有带金凤祥徽记的檀木盒子呢!单这精致的小礼盒都价值不菲了吧?”
“沈爷真是够意思!不像那有些人……越富越抠儿,这叫什么?”
“这叫为富不仁!”
唐娴两只手攥得紧紧的。
她死死地盯着阮宁,阮宁越过她,正欲上二楼。
唐娴忽然冷喝一声,“站住!燕王妃,你……你怀孕了?看这肚子,几个月了?”
众人的议论,被她一声尖叫打断。
所有的目光,齐刷刷落在阮宁的肚子上。
唐娴像是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,她声音激动得变了调儿。
“你嫁入燕王府的时候,正是表哥病重之时!他根本不可能让你怀孕!你竟然……你竟然不守妇道,红杏出墙?!”
周围一片吸气声。
了不得啊!
大八卦!
燕王妃不守妇道,给燕王带了绿帽子!
堂堂燕王!竟然要喜当爹了?
“刚才还觉得燕王妃大度呢!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女人!”
“不守妇道的女人,就该浸猪笼!”
“她怎么敢?!她连燕王都敢绿!这样的女人,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吗?”
阮宁回头,看着唐娴,她声音清越道,“你一个黄花大闺女,你知道他不行?你试了?”
“啊……”唐娴被她这反问,惊得倒退了一步。
阮宁冷笑,“还是你想试试?”
“我就不明白了,你一个未出阁的表姑娘,这么关心哥嫂房中事……你什么意思啊?想插一脚啊?”
天呐!这是什么风流艳事?
是他们不花钱就能听的吗?
周围的人,齐刷刷瞪大了猎奇猎艳的眼睛。
“你……那时表哥病重,明眼人都知道……”唐娴只是想踩阮宁一脚,以便挽尊。
她没想到,阮宁这乡下女,胆敢在众人面前,说话这么荤素不吝!
“正好是在这凤祥楼,大婚第二日,燕王就在这里,为本妃豪掷千金,这事儿一半儿京都人都知道。”阮宁笑问,“他怎么就不行了?你这表妹可真有意思,老说自家表哥不行、不行,不知道你在盼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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