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宁所在的雅间,从里头打开门。
正看见刚才说话那几个大管事,被几个打手模样的人,给扭住胳膊,硬拽着押去了一楼。
阮宁离开雅间时,沈延快步而来。
他面色严肃,冲阮宁躬身拱手,“哥哥御下不严,管理疏忽,让人出言不逊,辱没妹妹,是沈延之过!沈延在这儿,给妹妹赔不是了。”
阮宁平静道,“大哥这就见外了,虽还未结拜,但你我兄妹之谊早就在了,都是自家人,说什么赔不是?”
赔不是,还是要赔的。
阮宁的客套话也要说。
毕竟这里有这么多的宾客、管事看着呢。
沈延也知道,秦云川就在阮宁身后的雅间里。
他料理不好这几个管事,想来,秦云川定要出手“替他”料理。
“时辰差不多了,妹妹这边请。”沈延请阮宁下一楼大堂。
大堂里宾朋满座,坐北朝南,设了香火香炉。
沈延和阮宁结拜兄妹之前,他沉着脸道,“我家妹妹阮氏宁宁,智勇双全,卓尔不群。更是女中豪杰,曾不止一次,于危难之中,救我沈延之性命。是我沈延的恩人!
“但今日,却有我沈家的大管事,口出狂言,玷辱我恩人,质疑我沈延的人品决断……我早说过,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,可以来找我,当面质问。但在我的背后,如此议论造谣,犹如长舌妇,搬弄是非,实在令人不齿!
“今日,铜州李管事,兖州王管事卸去一身职务,逐出沈家商会,但凡沈家的生意,不许次此人、既其亲眷染指。
“但凡任用此等人者,沈氏绝不与其合作。众位今日都要铭记在心,也做个见证!”
大堂里一片哗然。
这处罚,不可谓不重。
堂堂大管事,在铜州、兖州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。
说免职就免职,单免职还不说,还连累了一家亲眷。
甚至别人聘用他们,沈家都不跟人合作……这不是排挤人吗?
不过,如此背后搬弄是非的长舌妇,沈家都不愿意用,别家更不敢用吧?
“沈爷!小人知错了!小人错了!”
“求沈爷高抬贵手,放过小人吧……”
两个话说的最难听的人,被沈延所派打手给扭着扔出了酒楼。
沈延直接任命新的管事,走马上任。
两人当即就被扭上船,送出了蓬莱岛。
沈延和阮宁,站在祭台前。
个人拿了三只香,祭天,祭地,祭鬼神。
“我沈延,阮宁,今日在天地神灵面前,在众宾朋见证之下,结拜为异姓兄妹。相互扶持,相互照应……胜似同父同母嫡亲兄妹。”
两人将香插在香坛上。
宾朋们起身鼓掌吆喝。
在喝彩声中,沈延拿出了一只扁匣子,他笑盈盈地将匣子递给阮宁。
阮宁打开匣子一看,竟是一张全权转让字据。
“自今日起,京都凤祥楼,就是我妹妹的产业了。”沈延当众说道,“凤祥楼没有负债,楼里所有的首饰,匠人,掌柜,伙计,以及地契,官府授权经营许可……皆在这儿,全权转交妹妹。”
阮宁随手翻了一下放在上头的账册。
凤祥楼一日的营业额,叫她震惊。
而她接手如今的凤祥楼,前期大的本钱,沈延已经付过了,她接手之后,每日都是净赚。
凤祥楼在京都金银首饰业界,那是首屈一指的大佬儿。
大堂里作见证的宾客们,闻言惊呼。
他们眼底尽是不可置信。
但有了前头两个管事的教训,没人再敢说三道四。
“妹妹千万不要推辞,妹妹给我的外伤圣药——‘百宝丹’的药方,才是价值连城,是真正的聚宝盆,是救命之药!”沈延表情真诚道,“说到底,还是我沾了妹妹的光,你若推辞,哥哥脸上可就挂不住了。”
众人眼底闪烁着兴奋、猎奇的光芒。
这个止血圣品,救命神药‘百宝丹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
何以沈延不但拿出来凤祥楼,还一副如此谦卑的语气?
阮宁道谢,收下了凤祥楼的产业。
沈延为人的确大方,甚至超乎她预料的大方。
而且,他在此时提出“百宝丹”,更是把众人的好奇心拉到极限。
将来他推出“百宝丹”这药的时候,只怕比当初备受追捧的牙膏牙刷,更让人好奇。
也必将成为家家户户的常备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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