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宁哭笑不得,“没要毒死谁!”
青果儿狐疑看她,“您不想说,奴婢不问就是。”
阮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。
她用罢了饭,又带上手套面巾,去炮制、调配她想要的那种成药。
……
秦云川只觉,今日燕王府的厨子怕是失去味觉和嗅觉了,做的饭寡淡无味。
明明他在崇瑶院用的饭,从来都不是这样。
“王妃这会儿在忙什么呢?”
“回王爷,王妃一直都在药房。”下人回道。
秦云川微微一愣,“还在药房?”
他以为她早就回去了。
“是,晌午都没回崇瑶院。”下人禀道,“让厨房把饭食送到了药房那边,离得最近的小花厅里。”
秦云川皱起眉头,隐隐有些担忧……她该不会又在配打胎药吧?
他当即坐不住,豁然起身。
但想了想,他不懂药材,阮宁要诓他,一诓一个准儿。
“叫裴郎中去药房看看,看王妃是否需要帮忙。”秦云川吩咐道。
裴郎中懂药草,行内人,她没法儿骗。
一直到晚间。
秦云川忙完了他的事儿,又在书房后院练了几遍拳,故意拖延了功夫。
可等他回到崇瑶院,却发现,阮宁还没回来呢。
“王妃不会还在药房吧?”
丫鬟连忙福身,“回王爷,正是。”
秦云川眉头皱成个川字,“裴郎中呢?叫他过来回话。”
裴郎中倒是来得很快。
“王妃在研究什么药?”
秦云川狐疑得很,就算要配打胎药,也不用配上一整天吧?
裴郎中却十分兴奋道,“王妃要配一种治疗外伤的药。倘若这种药配出来,诚如王妃说的那般神奇……便可用于战场之上,能救无数将士性命!其价值,不可估量!”
秦云川微微一愣……她当真不是在配堕胎药?
是自己误解她了?
“这等药,何必急于一时?她……身体要紧。”秦云川道。
裴郎中吸了口气,“这药里头,有几位药,是剧毒,特别是草乌,少量便可致命。
“必须要经过严格的炮制去毒,严格控制用量。而且,各产地的草乌,其毒性也不同……非常复杂。
“对药材的炮制,以及配比,要求太高了,王妃又是精益求精的人……她怕是要忙上一段时间了。”
秦云川别的没太听懂。
但他听懂了“剧毒”“致命”。
他顿时拍案而起,“这么危险,她现在怎么忽然钻研起这个来了?现在是什么时候!”
是她怀孕养胎的时候!
裴郎中却眯了眯眼睛,压低声音道,“现在研制,若能赶上王爷起兵之前,研究好……意义非凡。
“真刀真枪之下,那得有多少流血,多少外伤?那药是止血救命的神药!
“那将是无数将士的性命依托,也是王爷胜利的基石啊!”
秦云川吸了口气,暗暗捏紧了拳头。
“她现在还在药房研究呢?”
裴郎中摇了摇头,“那倒没有,王妃身边那个叫青果儿的丫鬟,像个管家婆似的。
“这会儿正‘押着’王妃用晚膳呢。若不是有那丫鬟在,王妃恐怕能忘了吃饭。”
裴郎中笑着摸了摸胡子。
“王妃这股钻研的劲头儿,真是比老夫当年还激进,不愧是老夫的师父呀!”
秦云川眸色沉沉地盯了他片刻。
“哦,对了,王妃说,她今晚可能要回来的晚些。
“王爷用了晚膳,该睡就睡,不用等她。”
裴郎中说完,拱手告辞。
秦云川愕然唤住他,“等等,回来。怎么着?她还要熬夜研究药材吗?”
“那倒不是,”裴郎中道,“王妃今晚要抓老鼠。”
秦云川:“……”
他满脸写着“离谱”“你看我信吗”的表情。
裴郎中解释道,“王妃说,要用老鼠试药。这个办法好,老夫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?”
他没瞧见秦云川黑沉难看的脸色,竟还摸着胡子,赞叹的点头。
“抓什么老鼠!让她回来!”秦云川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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