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心怡要气疯了。
别人骂她也就罢了,竟然连秦昊都不跟她站在一边儿?
“你……你还是男人吗?竟然跟别人合伙欺负我?”阮心怡眼圈儿泛红。
秦昊暗暗咬牙,“收好你那些小心思,你看燕王叔病得那样儿?他有什么可惦记的?
“别辱没了你在京都‘贤良淑德’的好名声。”
阮心怡气急反笑,“你自己拈花惹草,惦记不该惦记的人!反倒来指责我?”
“你胡说什么!”秦昊斥道。
阮心怡冷笑,“你为何不帮我说话?真是我不检点吗?我做错了什么?
“还不是你看到她,心已经偏向她!你处处维护别人的妻!欺负自己的未婚妻!秦昊,你不是男人!”
秦昊闻言大惊。
他立马上前捂阮心怡的嘴。
“胡说什么?不要命了!”
这还在燕王府呢!
叫燕王知道了,要死还不得拉他垫背?
阮心怡正在气头上,哪能叫他碰。
她退开两步,“呵!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”
阮心怡说完,气呼呼地跑走了。
秦昊愣在原地……
他反复回想自己刚刚的一举一动,可有出格之处?
思来想去,都是——没有!
他怎么可能在燕王叔面前,对阮宁表露出情分呢?他又不傻!
那阮心怡是怎么看出来的呢?
她说得那般肯定,就好像她亲眼所见……
亲眼所见?
“难道她见过锦瑟了?!”秦昊猛地一惊。
他回想起锦瑟那日回来,跟他说,什么“替身”的话。
他越想,越觉得可能!
阮宁忙着伺候燕王,她怎么可能盯着自己,又怎么可能发现锦瑟呢?
如此看来……划伤锦瑟脸的,更像是阮心怡啊!
她还没过门呢!就如此善妒、跋扈!连自己养个外室都容不下!
那她以后还能容的下他的妾室,以及庶子庶女吗?
“简直……简直太过分了!”秦昊攥着拳头,也气呼呼地离开燕王府。
至于燕王府,有哪里不太对劲儿……他却是没功夫想了。
燕王府花厅里。
“都走了?”阮宁问。
王崇六在门口道,“回小姐,走了。”
“呼……吓死了。”阮宁拍了拍胸口。
她一扭脸,看见秦云川的脸色,阴沉得可怕。
她连忙赔笑脸,狗腿地上前,抚平他皱皱巴巴的衣领。
“王爷别生气,臣妾不是故意胡搅蛮缠……这不,情绪需要吗?
“呵呵,您大人有大量,一定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的哈?”
阮宁正抚着衣领,忽然被某人攥住了手。
“呀,王爷手这么烫?额头也这么烫,毒发了吗?”
阮宁摸了下他的额头,又去把脉,“找张床,您躺下来,我的簪子……”
她说着,去摸那被她磨尖了的簪子。
“不急……”秦云川连她另一只手也攥住,“去哪儿了?怎么回来的?这么多天,你是怎么过的?”
“急!怎么不急!”阮宁道,“我先给王爷解毒,再慢慢解释。”
“现在就说。”秦云川脸色沉沉看着她,目光幽深地可怕。
“行行,那咱边走边说,您先找个床躺下来……我那天不是去大寒寺,找僧人给我娘诵经了吗?
“结果路上遇见一伙儿强盗!劫色不说,还要劫财!那我能同意?”
秦云川脚步一顿,“你说什么?劫色不说?”
他简直要气笑了。
“不是不是,口误!”阮宁搀扶着他,一路来到书房,叫他躺下。
走这一路,大致说完了她惊险刺激的经历。
“为了回来,我才告诉他我的身份。原本只说是京都某位王爷的表亲。
“他一听说,我是王爷您的人,立马就送我回来了!”
秦云川深深看她一眼,“你那天根本不是为去大寒寺,你是去见秦昊。”
阮宁闻言一惊,猛地抬头看向秦云川。
秦云川继续道,“而沈延,跟秦昊关系密切。他应该,早就知道你的身份。
“你不觉得事情太巧了吗?你刚跟秦昊见过面,就遇了山贼。
“紧跟着,就被沈延的镖师所救……巧得,就像他专门算好了时间,从那儿经过似的。”
阮宁惊讶地张了张嘴,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
“还有,你派人跟踪我?”
秦云川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“我真后悔没有派人跟踪你……”
如果有,还能让她遇险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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