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清远观这影剧院,气势方面要比东京城影剧院强很多,装修方面就能看出来是下了力气的。不过这装修的本钱是许兴来出的,韩清已经事先与几方诸侯商讨过。慕容元良负责清理钉子户以及周围商铺,胡明达出钱购买影剧院的座椅以及地面的铺装,提点刑狱司的严瑞出钱建造舞台。
那么这里就有个问题,韩清出什么?
韩清出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!包括影剧院的大图绘制技巧,幕布投影的技巧,舞台转动的技巧,故事话本!以上所说的这些是其次的,他出的最为值钱的是影剧院大门前面那些平板假玉,三大块儿平板假玉的价格基本上能顶这影剧院一半的价钱!至于门口的狮子、飞鹰、以及巨大的假玉琉璃灯,更是让人觉得这韩清究竟是花了多少巨资才能购得这般惊艳的装饰。
楚克雄正在门口与几个人招呼,看到韩清等人来到,惊喜地急忙前来行礼:“东主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来京兆府办些事,顺便被这慕容小娘子邀来观戏。”
“原来慕容小娘子真的与我家东主相识啊?”楚克雄拱了拱手苦笑道。
“哼!”慕容书卉撅了噘嘴。
韩清看到这一幕只是微微一笑,看来这二人因为选角或者话本的事弄得不愉快。
“东主,这京兆府的影剧院已经吸引八方来客了,恭喜东主!贺喜东主!”楚克雄把韩清叫到一旁说道。
“我是真的没想到能在这西北之地也能开具一个这么大规模的影剧院,确实令人欢喜。”韩清做了个请的手势,示意慕容书卉先上楼。
“东主,影剧院既然现在有这般成就,可是有打算找个坐馆?”
韩清听到这话禁不住呵呵笑了笑,楚克雄看到韩清已经窥破自己心事,就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京师那边也缺人手,我...总觉着京师那边更适合我。”
“你说实话,是不是惦记谁家小娘子了?”
“这个...那个...”楚克雄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主要是觉着京师比这里繁华一些。”
“你和我本来是同窗,现在又是一起做事赚钱,和我还有什么隐瞒的?”韩清笑道:“究竟是谁家小娘子牵住了你的心思?”
“是...是咱影剧院的...周小娘子。”楚克雄脸上一红,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。
“谁?”韩清听了大惊:“你和虫娘有了情愫?”
“不是不是!”楚克雄急的脸都憋得通红,他拼命摇手的说道:“不是周慕晴行首,是咱影剧院的竹竿子,周小俏!”
“哦?”韩清听了之后大乐:“这周小俏本来就是个美人,居然被你这厮不声不响的盯上了,你这厮什么时候勾搭上的?”
“什么叫勾搭?”楚克雄正色道:“我觉得与这周小娘子话语很是投缘,所以我二人也就慢慢有了好感。”
“明白明白!”韩清笑道:“你是我同窗好友,如果现在你还是光棍一条,我也就让你继续在这京兆府打理,可是你心系东京城,把你留在这里反而会埋怨我。”他想了想就说道:“张万财的儿子张文瀚一直在影剧院给你打下手,不知此人能否来这里镇得住?”
楚克雄想了想就说道:“此人倒是可行,因为我在影剧院有时候忙不过来,文瀚兄倒也能指挥得当。”
“那好吧,我今晚修书一封,让张文瀚前来这里,等他到了之后,你与他交待一番再奔往东京城。”
“甚好甚好!”楚克雄急忙应允。
“你先忙,我上二楼看看。”韩清看到先楼的慕容书卉冲自己招手,就迈步上去。
“原来是没有子的方兄,幸会幸会!”张其古看到韩清上楼,立刻站起身高声叫道,他的这一声招呼让二楼一干人等目光都转移了过来。
韩清这才发现二楼的包厢后面全是吃饭吃酒的地方,往深里看就像是个酒楼。看来这影剧院的地方真是够大,比起东京城要宽敞许多。
“这位方兄,我们刚才正谈到你,快来快来,让我等人仰慕一番。”张其古的一番话引得旁边有人附和着哈哈大笑起来。
最里面一侧的包厢闻讯打开门,潘懿探出头看到韩清上楼正在观望,笑吟吟的说道:“中棠,刚才听慕容说你来了,我还以为慕容小娘子是在诳我,想不到真的是你来了。”
“潘仙子!”韩清手里本来拿着折扇,看到潘懿招呼,就把折扇朝下握在手里,对着她拱了拱手。
张其古看到潘懿出了那包厢就和韩清打招呼,一股子醋意涌了上来,他看了看韩清,又盯着韩清手中那拉风的折扇看了看说道:“这位方兄究竟是什么来头,听闻是在京兆府求学的学子,可我问遍周围人,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姓方的人。”他说道这里盯着韩清问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来头?”
“只是在西北一带闲逛之人。”韩清说到这里打开折扇晃了晃说道:“我本是卧龙岗散淡之人,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。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,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。”
“卧龙岗?”后世的京剧唱词在这个时候根本闻所未闻,韩清虽然是念出来的,但是张其古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先帝爷?”他半张着嘴想了一下冷笑道:“先帝御驾三请你?你能成就汉家三分天下?”
“我这么一说,你这么一听!”韩清说完就打算前去要和潘懿说话。想不到张其古伸手拦了一下说道:“今日在这影剧院,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人,这位方姓之人来历不明,还口出狂言说什么辅助先帝成就汉家三分天下,你究竟是所从何业?”
韩清对这张其古突然从心眼里泛出一种憎恶:你想在这些美女跟前献媚,和我争风吃醋个鸡毛啊?他合起折扇说道:“我所从之业说出来并非一般人能做得到。”
“哼!说出来听听!”
“我生平做四件大事!”
潘懿和慕容书卉携另两位美女本来已经走到二人跟前,听到韩清说的煞有其事,于是就驻足停了下来并未插话,笑吟吟的看着二人。
那张其古看到大美人站在跟前,有些激动,他就带着些显摆的气势斜视着韩清说道:“哪四件大事?我倒是想听听是如何能让一般人所做不到。”
“扶老奶奶过街道,帮小蝌蚪找妈妈!拉良家女子下水,劝失足女子从良!”
“扶...”张其古刚复述出一个字,想了想觉得实在不得要领:“你莫不是患了失心疯了吗吧?拉良家女子下水,劝失足女子从良,这...!”他看到慕容书卉已经笑起来,知道这韩清肯定是满口胡诌,于是冷笑道“这四件事果然不同凡响,要论起来的话,与方兄那烟熏腊肉油烟机的对联有的一比。”
“承让承让!”韩清似笑非笑的拱了拱手。
“估计方兄也就是靠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在这京兆府混日子。”张其古不屑的说道:“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吧。”
“我就靠这点本事也能快快活活,不知这位张兄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本事?”
“哼!上次在酒楼吟诗作对,你投机取巧侥幸胜出那么一点点,今日就让你看看我京兆府学子的本事。”对于上次酒楼韩清那千奇百怪的对联,抛去那些不着调的不说,有的对联确实是对仗工整。今日里看到韩清再次冒头,张其古就有心寻个机会,把上次的丢的场子给找回来。
“我就是来着影剧院随便看看,谁有空看你们施展什么本事?”韩清有些不耐烦。
“怕了?”
“怕?”韩清笑道:“你用这种法子激我,你以为我就立刻就范?”
慕容书卉在旁边看到这二人耍嘴半天,就好奇的问张其古:“你这是打算要做哪般?”
“哼哼!”张其古不屑的瞅瞅韩清说道:“这次不是文斗,而是武斗!让这耍嘴的方姓之人看看,能不能使出相同的能耐!”
“文人要玩武斗?”韩清听了大乐之后好奇地四处瞅瞅,这才问道:“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镋棍槊棒,鞭锏锤抓,拐子流星,什么带尖儿,带刺儿的,带棱的,带刃的,带绒绳的,带锁链儿的,带倒齿钩的,带峨嵋刺儿的,我可是没见到,你怎么个武斗?”
韩清把刚才这段兵刃贯口说的极为流畅,让旁边的几位小娘子很是惊讶,张其古半张着嘴翻翻眼睛想了想才说道:“说你是靠耍嘴为生,果不其然!能把诸多兵刃说的这么顺嘴,后面还带个拐弯的提音,看来没少练过。”他是没怎么接触过儿化音,所以拿这个说出来讽刺韩清。
“我就是靠耍嘴为生,今天到是要看看你是怎么使出枪棒拳脚功夫。”
“我们能耍的出,不知你能不能有相同本事!”张其古说罢,对着后面座位的一个学子说道:“扶蓬,亮出你的能耐,让这姓方的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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