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醉翁之意不在酒,意在相助苏宁洗去心底深埋的恨意。”
“至于那群真仙一品的参赛弟子,除去滥竽充数的土鸡瓦狗,亲传弟子中也就武殿的左如风和雷界的雷战能勉强入眼。”
“尤其是左如风,我能感觉到他有留手,并未施展出全部实力。”
段自谦踏入凉亭,拂袖扫去石凳上堆积的尘灰与枯叶,漫不经心的坐下道:“苏宁呢?比起左如风又当如何?”
面具女干脆道:“半斤八两,旗鼓相当。”
段自谦手扶膝盖骨,嗓音猛的拔高道:“错,大错特错。”
脸上戴着妖圣龟甲炼制的特殊面具的女子面露好奇,静等下文。
段自谦挺直腰杆,布满横纹的眼窝微微凸鼓道:“左如风不如苏宁,即便他有所保留,即便他未曾动用本命仙器。”
“即便他拜师武殿疯婆子武玄池,他照样斗不过得到姜临安一身传承的苏宁。”
“你们啊,太小看那只来自华夏小世界的蝼蚁咯。”
面具女自负道:“我要杀他易如反掌。”
“若不是您最后关头通知我手下留情,再生丹非我莫属。”
段自谦玩味道:“你很想要那颗丹药?”
面具女摇头道:“弟子只是可惜我文殿没能夺得头筹,白白让苏宁捡了便宜。”
段自谦一反常态的耐心解释道:“让你去无尘仙界参与夺宝,其本意就不是为了再生丹。”
“你的天资,你永无瓶颈的修行道路,那那群待在底层的蝼蚁望尘莫及的。”
“放眼现如今八百仙界的年轻一辈,陆唐糖,九曦,梦天骄,迟早会被你一一踩在脚下。”
“你唯一的对手,唯一能给你压迫感与紧迫感的,是原本没资格追赶上你的苏宁。”
“现在不如你,不代表他日后也不如你。”
“别忘了,赐予他无穷造化的那个人,是曾经有望飞升十六处大世界的姜临安。”
“自三万年前的虚子入圣,这漫漫岁月长河中,姜临安是最接近圣人的半圣。”
“强如老夫,强如武殿老祖孤长笑,我们两人联手也不是明悟神通九境姜临安的对手。”
面具女冷漠道: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段自谦先是一愣,继而开怀大笑道:“是啊,那孽徒身死道消神魂俱灭,死的透透的。”
“他死了,就该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,岂能留有传人卷土重来?”
“老夫不允许,也不想看到第二个姜临安入世。”
面具女顺势提起道:“所以,您让我在擂台交战中种入苏宁体内的法印,是打算以绝后患的开始?”
段自谦怡然自得道:“不错,那小畜生在葬魔山脉内以天道立誓,逼的我等不能亲自对他痛下杀手。”
“不得不说,他是聪明机警的。”
“可这聪明,仅仅是小聪明罢了。”
“他也不想想,杀鸡焉用宰牛刀?”
“老夫要他死,有的是办法除掉他。”
袖袍合拢,段自谦高深莫测的说道:“那枚半圣七境凝聚的法印,是追踪苏宁的潜在引子。”
“只要法印在,他去往任何一处都逃不过老夫的感知。”
“偏偏他自个还察觉不到,不知问题的根本出在哪。”
“包括洛尘,乔晚棠,甚至是随时问鼎真仙十九品的姜常念。”
“他们,谁都别想找到那枚法印。”
面具女目光闪烁,似有顾虑。
段自谦从容起身,走出凉亭继续前行道:“有话不妨直说,老夫不会怪罪与你。”
面具女抱拳一拜,紧随其后道:“苏星阑拜师孤长笑,他是苏宁的亲三伯。”
“倘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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