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光凭文殿那九个酒囊饭袋,他们伤不了念儿晚棠,动不了我姜家。”
“更不可能将手伸到苏宁身上秋后算账。”
“我,心无牵挂,再无遗憾。”
段自谦急了,老祖风范全无道:“妄想囚困我三五千年,你做梦,休想。”
“嗡嗡嗡。”
文骨笔亮,通体墨黑的笔身涌出一道道精光。
那晦涩难懂的文字,交织着十八座被强行激活的阵法,在血气汇成的长河尽头立下厚实屏障。
像是高耸入云的围墙,拦住了血河泛滥,保全了自身安稳。
段自谦咬破舌尖,同样以心血结印感应文殿文气。
一方红似烈火,烧透半边天。
一方金黄如玉,文气洒满八百仙界。
生死之斗,半圣之争,浩浩荡荡,一触即发。
一人踏血河行走,战意节节攀升。
是义无反顾,是视死如归。
一人托文气飞行,杀机汹涌澎湃。
是雷霆暴怒,是气急败坏。
下方草丛,某个小世界的蝼蚁如遭雷击,浑身颤动。
疼,疼到皮肤开裂,鲜血浸湿衣袍。
晕,晕头转向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脑海昏沉,如被人刺进无数根钢针。
胸口发闷,似遭外力重创,徒生窒息。
剧烈的疼痛,生不如死。导致苏宁大汗淋漓,双手紧紧抓着碎石泥块。
他有心想找站在一旁的洛尘求救,可话到嘴边,嗓子里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“怎,怎么回事?”
“师尊离我一米多远,为何察觉不到我的异样?”
“姜临安,他对我做了什么?”
“那地下钻出的三道暗光,是何物?”
苏宁双目圆瞪,额头青筋鼓起。
喉咙里,腥甜气味上涌。
本就受伤的五脏六腑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再次开裂,甚至牵连元神,隐隐出现崩散的迹象。
“不……”
苏宁痛不欲生,破口大骂道:“姜临安,你个混蛋,杂碎。”
“劳资好心带你来仙界,帮你完成遗愿。”
“你,你特-么的害我。”
“活该你劫数难逃,死在太虚山。”
“哇。”
接连吐出数口黑血,苏宁脑子一沉,当场陷入昏迷。
朦胧中,他看完了姜临安的一生。
出生时的天地异象,百鸟围聚姜氏仙族,久久不愿散去。
五岁踏入修行之路,同年踏入武力一层。
三十岁问鼎武力十八层,三十一岁洗去凡胎肉骨成就真仙之躯。
三十二岁,拜师文殿,成为北斗九位殿主的共同亲传弟子。
而后的六千年,他一路“过关斩将”,以傲人天资跻身真仙十八品。
或许是修炼速度太快,引起天道责罚。姜临安停滞真仙十八品足有九百年,迟迟无法突破。
明生死,悉轮回。
他耗费百年时光,神魂转世三千小世界。
与此同时,他的本尊停留在仙界找人战斗。
无数次的死里逃生,命在旦夕。
终于在修行七千年时,他晋升真仙十九品。
那一天,仙界震动,文殿沸腾。
姜临安所在的姜氏仙族设宴七七四十九日,邀四方宾客,共享这天大的喜事。
半圣之下第一人,仙界第一天才。
姜家妖孽,凰界战神。
种种赞誉接踵而来,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文殿持笔老祖段自谦称他为虚子成圣后,仙界最有望飞升十六处大世界的无双俊杰。
武殿捧刀老祖孤长笑毫不避讳的赞叹,说万年内再也没人能超过姜临安。
姜家有子,临安。
降临姜家,当得永世之安。
就这样,又过了五百年。
姜临安不出意外的摸到半圣门槛,寻到唯有半圣才能掌控的世界法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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