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古阵法,年久失修,必然存在漏洞。”
“可它毕竟是真仙境的昆仑祖师所布,蕴藏的威力非同凡响。”
“仙人墓,据说同样有这样的阵法存在。”
“恩,只强不弱。”
“苏宁在为星阑师叔打头阵,争取不费力气的闯进造化池。”
“至于昆仑三十六剑,其实是师傅的意思。”
“地魂遭毁,气运一成不剩,现在的三十六剑再也无法借助主峰气运加持,间接的,等同实力大大削弱。”
“有人陪他们练手,指导他们招式上的不足,是好事。”
季青禾恍然大悟道:“难怪,难怪父亲狠狠训斥了剑一和剑九,说他们心存杂念,导致剑阵不堪一击。”
灵溪摇头道:“最薄弱的一环,在剑三十六。”
“太上忘情,徒有其表。”
“当然,这并不怪他。”
季青禾低头,若有所思。
灵溪继续前行,走到苏宁身前。
一手撑着后腰,一手拨掉他头发上不知从哪沾来的枯草,语气温柔道:“我让厨房给你炖了鸡汤,等下记得去喝。”
“少嗑点瓜子,容易上火。”
后者连忙起身,小心翼翼的上前搀扶道:“理那惹祸精干吗?我又不是裴川,哪能让她欺负了。”
灵溪解释道:“不全因为青禾,主要我想出来走走,透透气。”
“你闺女可调皮了,在我肚子里乱踢乱动,一刻不得闲。”
“她呀,可能是想爸爸了。”
苏宁笑的合不拢嘴,俯身弯腰,将脑袋贴在灵溪的小腹。
后者面染红晕,轻轻推搡道:“别闹。”
那一天傍晚的昆仑主峰,她依偎在他怀中。
两人沿着广场慢慢行走,说着暖心的悄悄话。
他说,她听。
她说,他听。
从相遇相识到相爱相知。
他回忆了从前,畅谈了以后。
她面朝如山,笑颜如花。
那一日,有天道立誓般的声音在九峰回荡道:“此生,我苏宁绝不负你。”
半个月后,苏星阑出关。
沉寂许久的昆仑山迎来了久违的“欢天喜地”,处处张灯结彩。
不是新年,胜似新年。
然而当天下午,苏星阑匆匆离去。
太玄剑飞出主峰大殿,与之一同消失的,还有等待数日的苏宁。
此刻,前往仙人墓的路上,两道身影疾驰而行。
苏星阑在前,苏宁在后。
一人凌空虚渡,一人端坐太玄剑上。
前者伤势痊愈,意气风发的问道:“如何,我这御剑飞行操-控的稳不稳?”
“论速度,不比你那心神赶路慢吧?”
后者竖起大拇指道:“以后家里挑粪水的活全靠您了,奶奶指不定有多高兴。”
“哎呀,这嗖嗖的,一上午能浇百八十亩。”
苏星阑眉心发黑,差点从半空跌落。
苏宁哈哈大笑道:“放心,我前阵子回桃山村,有给爷爷上坟烧纸。”
“跟他说啦,千万别给您托梦,更不能拿杀猪刀。”
苏星阑龇牙,乐的跟花似的道:“不错不错,这是大事,总算给我办妥了。”
“你奶奶咋样,身体可还行?”
“嘿嘿,估计没少骂我,天底下哪有我这种不孝顺的儿子。”
苏宁摇头道:“奶奶的脾气您是最清楚的,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。”
“嘴上嘀咕您没良心,其实心里最惦记的就是您。”
“至于身体方面,高血压,年纪又大了……”
话说一半,他神情落寞的闭嘴,陷入沉默。
苏星阑心生烦躁,忍不住扭头催促道:“有话直说,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。”
“修行之人看透生死,无论怎样的结果,我都能接受。”
苏宁倔强的抬头,眼眶湿润,如被风沙迷眼难以睁开。
半晌,他轻轻的说道:“我帮奶奶观过相,大概还剩一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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