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晦气,天大的晦气。”
道火儿厉声道:“你想死。”
裴姝故作惊恐的退后,掩嘴娇笑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“怎么?有本事做出令人不齿的丑事,还不允许旁人说了?”
道火儿强势道:“轮不到你说。”
裴姝面不改色道:“身为道门最强杀器,道门开山祖师留下的一抹神魂,你不为道门谋取气运,反倒与昆仑狼狈为奸。”
“啧,你这样的道门叛徒有何面目站出来丢人现眼?”
“不提华夏六脉,单说道门,你道火儿是罪无可赦的罪人。”
小丫头怒了,火光在掌心浮现道:“白南弦已死,你不该苟活于世。”
“我送你去陪他,师兄师妹好好团聚。”
裴姝的眼底,闪过淡淡的哀色。
短暂失神后,她径直往山下走道:“来,我的命在这,有本事尽管取。”
“易购没能取走的,你倒是有一线机会尝试。”
道火儿受不了威胁与挑衅,小脚迈出,火浪翻滚。
苏宁连忙阻止道:“她手上有运宗底牌。”
“火儿,忍一时风平浪静,有些人,早晚会死的。”
裴姝放肆而笑道:“我早晚会死?”
“对,你说的很对。”
“可我敢保证,我死之前,一定会带走你们其中一人。”
“找不到易购,你们便是替罪羊。”
她凶相毕露,再无保留道:“至于我,我要是怕死就不会留在京都。”
“我这条命,在师兄离开人世的那一天,已然随他一起走了。”
“死?谁怕谁呀。”
她的身影越走越远,是鱼死网破的决绝。
唐静月心生戒备道:“运宗的丫头,是深埋暗处的大患。”
“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,做起事来不顾一切。”
“苏宁,你得防着点。”
后者郑重点头道:“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,这枚钉子,我亲自铲除。”
“这阵子,大家尽量减少外出,别让敌人有机可乘。”
“溪溪身边有我,问题不大。”
“静月姑姑懂分寸,不会乱来。”
“小川子……”
裴川抗议道:“别一口一个小川子,叫裴师兄。”
苏宁笑着应道:“裴师兄,就剩你没定性,耐不住寂寞。”
“那个姓秦的姑娘,司徒辏说你们俩打的火热。”
“爱情要有,身家性命也得注意点。”
“实在不行,你把她接到别墅吧。”
“与其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,不如待在家卿卿我我。”
“我没事,能接受的。”
裴川激动道:“卧槽,这可以吗?”
苏宁指了指灵溪,提醒道:“问我没用,能做主的在这。”
裴川悻悻道:“师姐,我,爱情来得太突然,像特么龙卷风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很少这么认真。”
“秦,秦语她挺不错的。”
灵溪深感头疼道:“若放在平时,你带个女人回来,我眼不见为净,自是不屑管你。”
“可今时不同往日,家里根本没多余的房间招待客人。”
“难道让她跟你住房车?”
“这不是昆仑的待客之道,传出去,让人笑话。”
裴川使劲摇头道:“不会的,我不介意,秦语也不会在乎这些。”
“她身上有伤,住在房车休养是再好不过的。”
“起码有我盯着她,比住在医院要好。”
“师姐,你答应了吗?”
“我,我现在就给秦语打电话。”
裴川生怕灵溪会反悔,急忙掏出手机。
唐静月没好气道:“也不急这一时半会,通知司徒辏,让他去医院接人不就行了?”
“还有,苏宁马上要和灵丫头订婚。”
“结婚也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不管是现在,还是以后,他的辈分都比你高。”
“喊你裴师兄,你确定当得起?”
裴川反应贼快,狗腿般凑上前道:“师叔教训的是,我的错,我没规矩。”
“那啥,姐夫,你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一般计较。”
这一次,灵溪没有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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