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灵溪找到正在厨房做早饭的苏宁,分寸大乱道:“你,进来。”
手里举着锅铲的“易老魔”笑的跟花一般灿烂道:“媳妇,早啊。”
灵溪愤愤道:“早什么早,说正事。”
苏宁乖乖丢下锅铲,钻进小卧室道:“怎么,没我在身边睡不着?”
“缺个早安吻?”
“哎,这可真不怪我。你一到晚上就对我严防死守,门都不给进。”
“我倒是想抱着你睡……”
“啪。”
脑门上挨了一巴掌,苏宁当即闭嘴不言。
灵溪羞的耳根子发烫道:“正经点。”
后者目不斜视的坐在床边,不苟言笑,摆出正人君子的气度风范,要多正经有多正经。
灵溪秘术传音道:“小火儿来电,昨晚……”
“裴川死里逃生,静月师叔拿命布局,诈出了黄藤酒的真实身份。”
“十五年前那一战,师祖柳三生假死隐遁,退居幕后,选择辅佐陈玄君。”
“他的底牌,不出意外的话,是我昆仑诛魔符。”
“荡妖剑法,去桃山村抓人。”
“对我们知根知底,了若指掌,竟是这般离奇渊源。”
灵溪眼眸凝霜,声音泛冷道:“身为昆仑小一辈,我对祖师的记忆不多。”
“被师傅带回山上的时候,祖师大多在禁地闭关。”
“前后加起来,见他的次数不超过五次。”
“记忆最深刻的是第一次见面,他夸我根骨极好,有望成为绝世天才。”
“只是苦了师傅他们这一辈,该有多痛呀。”
苏宁全程处于惊愕状态,直到灵溪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,他勉强回过神道:“黄藤酒,柳三生?”
“这尼玛是一个人?”
“照这么算,我抓回来的那个胖子,他,他是玄门老祖梦白楼?”
灵溪抿唇道:“火儿和静月师叔也是这么推测的。”
“十五年前,星阑师叔一人一剑搅的玄门天翻地覆。”
“两位祖师因此大打出手,半仙境的修为,假死隐遁瞒过众人轻而易举。”
“你想想,他手里的那枚印章,他精通的各种玄门秘术,这些,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吗?”
苏宁摆手道:“他们是谁,对我而言区别不大。”
“反正是对手,不会成为朋友。”
“我在乎的是这两个老家伙有何目的,为什么放着一脉祖师不做,心甘情愿的辅佐陈玄君。”
“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,他们俩躲在幕后推波助澜。”
“与华夏六脉相比,陈家的小水蛇弱到可怜。”
“邪蟒化蛟,仅仅提升了命格容量,便是真的成为华夏之主又如何?”
“那两位,需要像蒋岳中那样证明自己?”
灵溪简单的扎好长发,戴起兔耳朵发箍,准备稍后去卫生间洗漱。
苏宁解开围裙,揉成一团抓在手心道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觉得,隐隐相连造化之气。”
“华夏的这片天,需要有人站出来打破。”
“成仙问道寿与天齐,六脉不倒,冥冥中的梏桎就永远存在。”
“这两句话,火儿理解不了,可我大致能听明白。”
“显然,柳三生与梦白楼洞悉了长生图的奥妙,并以此发现了更多的华夏秘辛。”
灵溪推开顶层天窗透气道:“你不是说华夏六脉不能倒吗?”
“一脉倒,地魂灭,那稀薄的造化之气将消失在天地间,再也没人能成就无上仙躯。”
“然而柳三生要你做的,毁掉佛门地魂,似乎与你的结论背道而驰。”
苏宁头疼道:“是啊,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。”
“他所提的梏桎,无非是华夏近两千年来无人能白日飞升。”
“打破梏桎,六脉地魂缺一不可。”
“这是事实,九阳不惜元神夺舍的真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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