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玄君暗暗松了口气,抱拳施礼道:“那孩儿不打扰义父休息,先行告退。”
柳三生轻轻“恩”了声,随意挥手。
待陈玄君跨出门卫室大门,他突然开口说道:“少动歪脑筋,专心做事。”
“唐静月的内媚之体,不是你能享受的。”
“在老夫看来,你没那个资格,亦不配。”
陈玄君脚步微顿,心里刚刚升起的一抹邪念瞬间熄灭。
他背对柳三生,眼眸冰冷,模样狰狞。
“义父说的是,孩儿不敢。”
他大步向前,很快消失于夜幕中。
柳三生扶膝站立,重新坐到小木桌前喝酒。
一口酒,一片牛肉。
一人独饮,好不快活。
许久,只听他半醉半醒的说道:“你们,别怪师傅心狠手辣。”
“华夏这片天,终要有人站出来打破。”
“长生不死,寿与天齐,谁不想呢?”
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我对你们的恩情,是时候还给我了。”
他颤颤巍巍的起身,老态龙钟之相毕显。
走到卧室,翻身上床。
四仰八叉的躺着,很快响起鼾声。
“静月,你喜欢下棋,明明棋艺高超,却为了哄我开心故意放水。”
“待你死后,师傅再陪你下一局。”
“这一次,别让我了。”
佛门气运“崩散”的当晚,京都风起云涌。
首当其冲的,是佛门总部大楼人去楼空。
但凡参与气运之争的佛门弟子皆受到高层通知,要他们尽快返回山上,越快越好。
与此同时,运宗与道门齐齐效仿佛门,干净利落的退出“历史舞台”。
玄门不甘落后,在段左泉的带领下,浩浩荡荡的离开叶家。
看似风光无限,实则灰头土脸。
心里的苦啊,无处可诉,苦到发麻。
一时间,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,华夏六脉中,仅剩昆仑与紫薇仍在“坚守岗位。”
昆仑不退,是因为拥有真龙命格的灵溪,真凰命格的苏宁,独占四斗气运。
争与不争,已然是最大赢家。
紫薇不退,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,无非是心有不甘。
可明眼人知道,紫薇无处可退,也不能退。
毕竟,她们代表的是华夏凡人界最高势力。
一旦弃权,“歌舞升平”的红尘俗世将变得一团糟。
群魔乱舞,乌烟瘴气。
一些嗅到古怪气息的中小型势力犹豫不决,有人选择观望,妄想继续浑水摸鱼。
有人跟随四脉的脚步,风声鹤唳草木皆兵。
易购的名字,也在这一晚响彻京都。
准确来说,是震动整个华夏。
“喂,听说没,佛门的李木子死于易老魔之手。”
“还有后来的席冬瓷,竟然也是他杀的。”
“这家伙,伤天害理草菅人命,搅的华夏天翻地覆。”
“他,他到底想干吗? ”
深夜的麻将馆,几位剑门弟子聚在一起,言辞惶恐,惊惧满满。
另一人说道:“最让人意外的是白南弦,一招栽赃嫁祸,将两脉玩弄于股掌之中,随意揉捏。”
“窃取道门魂血,顺带拐走了道门最强底牌,武力十七层的道火儿。”
“尼玛,这叫什么事?”
“我要是太虚子,得活活气死。”
坐在东边位置的剑门弟子补充道:“何止这些,我听镇安楼的执法师兄说,守道者七位大佬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半路埋伏易购,被他杀一人,伤一人,潇洒逃脱。”
“玄门的姬青螭,半点反抗没有,卑躬屈膝的贡献出两滴魂血,关门送客。”
“然而最倒霉的还是佛门,地魂遭毁,再无资格立足华夏六脉之一。”
北边的弟子心生感慨,又带有一抹幸灾乐祸道:“可不是,道门与玄门好歹有机会维持现状,等待下一个百年卷土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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