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宁镇定道:“是不是,得看他愿不愿意承认。”
“不愿意,那就不是,权当我认错人了。”
灵溪激动道:“不,不是。”
“我记得墨棋师叔的样子,和他不一样。”
苏宁提醒道:“他脸上戴有人皮面具,你的修为比他低,看不透。”
灵溪恍然大悟,莫名安静。
苏宁自顾说道:“几个月前,我在穷乡僻壤的天澜山脚遇到了徐九重。”
“堂堂昆仑九长老啊,改名骆万里,化身“职业”采药人。”
“我问他为什么不回昆仑,他告诉我,徐九重死于十年前,死的一干二净。”
“比起兼顾昆仑山上的大小琐事,突破武力修为,他更喜欢山里的自由自在,逍遥快活。”
“你呢,你与徐长老不同。往事如烟,早就随风飘散。”
“白柚长老离世,我三……
“星阑长老也没怪你。”
“自甘堕落,隐姓埋名宝山市,为这种纨绔子弟充当走狗。”
“你真是给昆仑长脸了,为京都萧家争光了。”
中年男人面色涨红,全身颤抖。
他艰难移动双腿,默默转过身道:“你们,出去。”
祁肖不明就里,傻乎乎的问道:“封先生,您不给我讨个公道?”
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,声若洪钟,不容拒绝道:“滚出去。”
“轰。”
气浪翻滚,连绵如潮。
咖啡店内狂风大作,吹的人睁不开眼。
祁肖吓的半死,哪还敢多问,连滚带爬的往外冲。
直到店里再也没有外人,这位被苏宁识破身份的“封先生”单膝跪地,执昆仑弟子礼,满心愧疚的喊道:“昆仑第六峰,弟子萧墨棋,拜见少掌教。”
本可不跪,于心有愧。
本是昆仑六长老,却以弟子自称。
他撕掉人皮面具,眼眶泛红道:“灵丫头,好久不见。”
当年的酒后失态,萧墨棋自觉无颜待在昆仑山上。
于祖师祠堂内切断三根手指,向苏星阑和夏白柚赔罪。
自此下落不明,了无音讯。
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过的好不好。
哪怕是他的亲妹妹萧墨葵,都联系不上他。
这一躲,就躲了十二年。
入住瑞盛酒店的当天下午,为了灵溪的安全着想,苏宁曾以心神打探酒店外围。
确保没有其它几脉的势力跟踪,以及陈玄君暗中派出的人马。
谁曾想,误打误撞窥破酒店内的风水布局。
两阵叠加,化路煞聚财气,这让苏宁产生了浓厚兴趣。
倒不是布局有多精妙,而是这阵法,在灵溪房间的书架上,他曾碰巧翻看过。
昆仑点睛阵,除亲传弟子与一众长老外,普通弟子是没资格学的。
根据阵法的威力推测,布阵之人的修为在武力十一层以上。
有此修为者,身份不言而喻,必将是昆仑某位长老。
那时候,苏宁还只是单纯的好奇,并未联想到萧墨棋。
在他看来,或许是杜奇瑞等人外出游历时,机缘巧合为酒店布置。
再加上要去佛门寻找地魂,他压根来不及往深处细想。
直到从佛门回来,遇上祁肖这档子破事,他口中的“封先生”前来营救。
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,武力十二层的修为。
周身剑气弥漫,修的竟然是昆仑荡妖剑法。
这让苏宁大为震惊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。
他不着痕迹的观察对方,利用心神洞穿他人皮面具下的真实容貌。
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当场愣住。
昆仑九位长老,除去勾结玄门的五长老,心生异心的七长老和八长老。
其他六位长老年轻时的画像,他是看到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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