侥幸的是,双方各有顾虑,空见在明,苏宁在暗。
意想不到的优势,间接反败为胜。
一老一少,四目相对。
空见面泛讥诮道:“佛门日薄西山,门中无人可用。”
“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溃不成军,一旦地魂遭受亏损,何来生机可言?”
“花言巧语,信口雌黄,真拿老衲当三岁幼童任你欺骗?”
苏宁正色道:“气运之争,昆仑一家独大。”
“不只是佛门节节败退,你瞧运宗,道门,玄门,谁又得到好处了?”
“只要地魂不灭,苟延残喘的活着,想办法从其它小势力,或是那些身怀命格之人的身上谋取气运。”
“多多少少,勉强能维持山门底蕴。”
“等到下个百年,风水轮流转,各方势力重新洗牌,佛门照样是佛门,六脉之一。”
空见嗤笑道:“这就是你说服太虚子和姬青螭的理由?”
苏宁摇头道:“不,他们俩还没资格让我手下留情。”
空见颓废坐地,唏嘘不已道:“我似乎更没资格让你网开一面。”
苏宁倚靠第一排书架,开门见山道:“我说了,佛门之行,是有人逼迫我来。”
“身不由已,不得不做。”
“但我最讨厌受人威胁,被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“他要我毁掉佛门地魂,我便偏不如他意。”
“一是不想破坏华夏安稳,二来……”
“我怀疑他动机不纯,有其它目的。”
苏宁眼眸闪烁道:“没弄清楚这件事之前,我得防一手。”
空见压根不信苏宁所说,奈何这会他没有其它选择,只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问道:“你要我怎么配合?”
苏宁布下防御阵法,以防隔墙有耳道:“我只取两滴魂血,不伤佛门一兵一卒。”
“但你得临时掐断地魂与佛门间的联系,伪装成地魂被我毁灭的假象。”
“一年内,不得恢复山门气运。”
“不可外传,任何人都不行。”
“这一点,我要你以天道立誓,佛门安危立誓。”
空见麻木道:“然后呢?”
苏宁微微笑道:“没有然后。”
空见双眼紧闭,尽显痛苦煎熬。
显然,他是不服气不甘心的。
苏宁冷眼观望,安心等待。
半晌,老和尚颤颤巍巍的举起右手,猛的一甩。
“哇呜。”
婴儿啼哭声响起,黑影划破半空。
他一反常态的怪笑道:“木子死的第二个月,佟瞎子前往佛门赔罪。”
“说你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,破坏规矩在先,一定会给老衲满意的交代。”
“殊不知,妖魔未除,守道者明哲保身,置六脉于不顾。”
“数千年的供奉,各方势力的信任。”
“哈哈哈哈,可笑,可悲呐。”
“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谱的恶心事吗?”
他坐在地上,笑声凄凉。
越笑越大声,越笑越癫狂。
眼睁睁看着苏宁掐住黑猫的脖子,取走两滴魂血。
藏经阁六楼完好无损,佛门山上“地动山摇”。
气运衰退,但凡修为在武力五层的佛门弟子,都能清晰感受到那股诡异。
“这只猫,有点意思。”
苏宁取完魂血,顺手丢还给空见道:“它体内聚有妖气,发生异变。”
“恕我直言,你若一味的助它成长,最多再有五十年,佛门必将成为千年前的幽冥门,魔剑殿,被群起而攻之。”
“灭门,迟早的事。”
空见固执道:“佛门私事,用不着你好心提醒。”
苏宁转身即走道:“答应我的事,麻烦你记住了。”
“我能不辞辛苦的来第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。”
“别用你的小伎俩挑战我本就不多的仁慈,拿整个佛门做赌注。”
空见气喘如牛,老脸憋的通红。
他紧握双拳,奋力爬起道: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为什么要帮昆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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