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宜早不宜晚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,方能在暗处洞悉更多的线索。”
蒋岳中假惺惺的客套道:“别啊,上门是客,喝完茶再走不迟。”
苏宁配合的端起茶杯,一饮而尽道:“炖点枸杞补补吧,下次过来,我希望你超过五分钟。”
“对了,你这嗓子不适合唱歌。就算非得唱,麻烦换首不用上高音的。”
“毕竟是深更半夜,鬼哭狼嚎的吓到人不好。”
红鱼羞的抬不起头,转身逃进卧室。
蒋岳中脸色涨红,明明气的要死,还得装出乖巧聆听的恭顺样子道:“补,一定补。”
“白天啃人参,晚上炖老鳖。”
“一天三顿,顿顿不落空。”
苏宁哈哈大笑,突然发现为老不尊的蒋天师其实挺有意思。
道火儿伸手道:“多少给点零花钱意思意思?”
“我这黑灯瞎火的来一趟不容易,总不能空手而归吧?”
满怀惆怅的蒋岳中傻眼道:“五千万用完了?”
“不是,我的小祖宗,您买啥了?”
道火儿理直气壮道:“买糖。”
蒋岳中崩溃道:“什么糖这么贵。”
小丫头傲娇道:“喜糖。”
“易购快结婚啦,我是他唯一的好朋友,要随份子钱的。”
“上次的五千万少了点,好歹凑个整数。”
“你半截身子埋进土的人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留着等同废纸。”
“不如给我花,我惦记你的好,以后你真走了,我给你烧纸。”
“你给我一亿,我烧十亿。”
蒋岳中痛哭流涕,感动的稀里哗啦道:“小祖宗,您,您对我真好。”
与此同时,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默念道:“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啊。”
凌晨十二点,天寿陵园。
门卫室的灯尚且亮着,柳三生独自一人坐在小木桌前喝酒。
一碟油炸花生米,半瓶昨天喝剩下的五粮液。
小口轻抿,心不在焉。
卧室里,梦白楼斜靠床头,手里捧着本蓝皮线书,看得津津有味。
一边看,一边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外面喝酒的白发老人,欲言又止。
柳三生淡然道:“有什么话尽管说,咱俩之间用不着虚伪客套。”
梦白楼直言道:“你当初答应保陈玄君两次不死,就是这么答应的?”
“放着锦衣玉食的陈家大宅不住,搬到满是孤魂野鬼漂泊的墓区凑热闹。”
“呵,打算住多久?”
“住到灵溪红鸾劫之后?”
他冷嘲热讽的说道:“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你这干儿子收的不亏,提前过来给你养老送终呢。”
柳三生正色道:“局面不受控制,你要我怎么做?”
“凭空冒出个武力十七层的易购,身份不明,根源难究。”
“陈玄君不往这里躲,等待他的将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他一死,损失惨重的是我们。”
“想借他的手推倒华夏六脉,这些年的谋算,终将功亏一篑。”
梦白楼嫌弃道:“蠢笨如猪的玩意,说是他扶不起的阿斗,他还真是。”
“你当年瞎了哪只眼呀?尽挑毫无作用的废物。”
“空有壮志豪言,自以为是的城府算计,实则狗屁不如。”
柳三生透过玻璃窗眺望夜幕天际,镇定自若道:“别急,形势对咱们有利。”
“易购杀掉的六脉入世弟子越多,华夏则越乱。”
“守道者无计可施,这会选择息事宁人。”
“可他们当真咽得下这口恶气?”
“放心,要不了多久,会有人站出来收拾易购的。”
“无非是多等几天。”
梦白楼忧虑道:“怕就怕等不到那天。”
“姓易的小子死揪陈玄君不放,以他的本事,万一查到天寿陵园……”
“对了,上次和苏星阑在天道下神魂交手,事后,我总觉得不太对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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