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点晕车,能不能跟你换个座位?”
“来,烟你拿着抽,感激不尽。”
光头男不容拒绝的将烟塞给苏宁,满怀期待。
准确来说,他不怀好意的余光紧紧锁定一旁的澹台锦瑟,喉结滚动,妥妥的大灰狼想吃小白兔。
苏宁强忍笑意,配合演戏道:“我烟瘾比较大,一包怕是不够。”
光头男二话不说,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叠崭新的大红钞票。
粗略估计,足有四五千块。
他舔了下大拇指,数出五张递给苏宁道:“一条够不够?”
某人笑的合不拢嘴,一股脑收下道:“大哥仗义。”
光头男乐了,连连摆手道:“让位。”
苏宁装傻充愣道:“让什么位?我买过票的。”
“哎哎哎,开车呢,别矗在这跟定海神针一样,不安全。”
光头男眯眼,寒光一闪而逝道:“你耍我?”
苏宁视若无睹道:“我可什么都没干。”
一边无辜抗议,一边悠闲的数着五张毛爷爷。
最后美滋滋的放进单肩包,顺便将中华烟丢给王长厚。
光头男俯身,一把揪住苏宁的衣领,愤怒道:“你特么想死?”
“小子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给你钱,给你烟,这是给你面子。”
“到哪都是坐,一下车被人打断双腿,你觉得值得吗?”
苏宁面不改色道:“肯定值得啊。”
“大哥你想想,拿一双断腿获美人青睐。运气好的话,或许还能娶回家当老婆。”
“腿断了撑死躺个一年半载,这如花似玉的天仙媳妇去哪找?”
“同道中人,相互理解嘛。”
光头男大义凛然道:“我只是单纯的晕车换座,而你,你的思想竟如此肮脏。”
“禽兽不如的家伙,你不配坐在这。”
“我数一二三,麻溜点滚。”
“不然,我不介意给你点颜色瞧瞧。”
说着,他甚至不忘向澹台锦瑟套近乎道:“姑娘,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,可赞成我的做法?”
后者笑意盈盈,一副看热闹的态度说道:“他要是愿意走,我不介意你过来坐。”
光头男心绪激动,自以为撞上无人能及的桃花运,揪着苏宁的右手格外用力道:“听到没,人家不喜欢你坐在这。”
苏宁苦着脸,秘术传音道:“梵音姐,你不厚道。”
澹台锦瑟扭头,同样以秘术传音道:“弟弟保护姐姐不是应该的?”
苏宁悲壮道:“哪有姐姐这么坑弟弟的?”
澹台锦瑟认真道:“有,比如童鸢。”
“孔子曰,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。”
“你要习惯女人的反复无常,不能光对灵溪一人好呀。”
苏宁眉心发黑,无话可说。
比起澹台锦瑟的“小游戏”,苏童鸢那真是把自己往“死”里坑。
一份芥末炸鸡,苗疆之行差点回不来。
向灵溪通风报信,没收了他所有的小金库。
搞的原本“暴发户”的苏宁一穷二白,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。
“一。”
光头男凶神恶煞道:“和我斗,你还嫩了点。”
“劳资走南闯北二十年,什么样的硬骨头没啃过?”
“真以为在车上我就不敢动你?”
苏宁无奈举手,屈指轻弹。
有无形剑气刺入对方的大腿,不见流血,已然骨折。
光头男浑身一颤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下一刻,他抱着大腿痛苦哀嚎道:“我,我的腿……”
苏宁打着哈欠道:“都跟你说了,车子在开,站在这不安全。”
“不听话,不听劝,摔跤了吧?”
“喏,大家看到的,我没动手啊。”
前方座位,光头男的三位同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三人你看我,我看你,大眼瞪小眼,满脑门问号。
啥情况?
眼看都要成了,这是玩的哪一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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