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前途无量,身系昆仑未来,犯不着把自己赌进去。”
“老实交代,我以守道者的名义保你毫发无伤。”
“若一味抵抗冥顽不灵,苏星阑,不一定保得住你。”
话音落,佟瞎子走出密室。
黑脸老太婆紧随其后,不再多言。
鹰钩鼻老头朝睡老怪使了个眼色,神情怪异的离开。
灵溪把玩掌心糖纸,似笑非笑道:“睡前辈,说客不好当的。”
“我本就一清二白,您再怎么循循善诱的劝导,我的答案照样不会变。”
“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。”
“没的事,非逼着我说有,有意思吗?”
睡老怪蹲下身子,哭笑不得道:“小猫拿你当侄女,和苏星阑称兄道弟。于这层情面上,我希望你平安无事。”
“说客?算啦,你这丫头一根筋,我说不过你。”
“可你记住一点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”
“真到无计可施的地步,保住自身才是大事。”
灵溪道了声谢,语气真诚。
睡老怪起身,嘴唇颤抖,秘术传音道:“华夏很大,大而无边。就算昆仑出现两个苏星阑,依然斗不赢守道者。”
“言尽于此,好自为之。”
灵溪猛的抬头,密室里哪还有睡老怪的影子?
她将叠成小白花的糖纸搁在床头,低声呢喃道:“一个苏星阑就压的六脉众人喘不过气,还两个?”
“两个星阑师叔不得把天捅个窟窿?”
“守道者,很强?”
少女不屑撇嘴,心生不满道:“苏宁,你这个华夏第二快回来呀。他们肯定不给我饭吃,我会饿瘦的。”
“我瘦了,过年回家奶奶不得拿拐棍敲你?”
“哎,一敲你,我会憋不住偷笑。”
“奶奶会不会觉得我不懂事?”
密室外,佟瞎子六人聚集在宽敞通道中。
黑脸老太婆率先开口问道:“三天后,她要是还这样,是否对她展开搜魂?”
“总不能一直陪她干耗着吧。”
“她耗的起,咱们耗不起。”
“那妖魔重伤逃遁,下落不明。时间拖得越久,越难找到他。”
鹰钩鼻老头不耐烦道:“苏星阑苏星阑,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“在主人面前,武力十八层有用吗?
“弱如蝼蚁般的东西,一根手指捏的他灰飞烟灭。”
佟瞎子反手一记耳光,双眼欲裂道: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“你想死,别拉上我们。”
鹰钩鼻老头自知口无遮拦,说了不该说的话,脸色苍白,眼露惊恐。
睡老怪打圆场道:“自家地盘,自家人,问题不大。”
佟瞎子面目扭曲道:“不到万不得已,不能联系那边。”
“主,他将此界交由我们管理,但凡局面不受控制,就必须有人站出来顶罪。”
“顶罪,则意味死路一条。”
“你们谁愿意扛下所有过错?”
一月初,元旦刚过。
南阳镇前往春溪县城的大巴车上,成功恢复记忆的苏宁正在掏钱买票。
五张票,九十块钱,四个小时的路程。
挨个分发给王长厚一家三口,以及不愿离开的紫薇少宫主澹台锦瑟。
“抵达春溪县后,我们转车去西庆市,那里有直达京都的动车。”
“昨晚赶了一夜路,困的话可以眯会。”
“辛夷,你负责照顾虎子。”
“王叔,看管好你的背包。”
苏宁笑着叮嘱道:“人多眼杂,三教九流齐聚,难免有小偷小摸的存在。”
话刚说完,普通话并不标准的中年司机大声嚷嚷道:“晕车的准备塑料袋,别吐在车上。”
“要方便的尽早,一会开车咧。”
“那谁的娃,别在过道里跑,容易摔跤。”
“往里走往里走,后面有空位。”
澹台锦瑟手捂口鼻,蹙眉低头,显然受不了车里难闻的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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