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,从床上走下,套上老棉鞋道:“我问你答,你真的叫骆万里?”
身材矮小的猥琐男人行尸走肉般的回道:“我叫徐九重。”
木头好奇道:“昆仑弟子?”
骆万里缓慢摇头道:“我是昆仑九长老。”
木头来了兴趣,踱步轻走道:“放着位高权重的昆仑九长老不当,跑来东湾村做什么?”
“是触犯门规畏罪潜逃?还是有任务在身?”
“又或是来此明悟心境?”
骆万里断断续续的回道:“一心钻研武道阵法,走火入魔乱了心智。于十年前路过东湾村,重伤之躯昏迷不醒,倒在王家院外。”
“王长厚夫妻俩心善,救了我一命。”
“自此,我栖身于此,化身采药人。”
木头若有所思道:“我观你体内灵力波动正常,思维清晰,显然心魔已除,为何不回昆仑?”
骆万里眼皮垂拉,似要昏昏欲睡道:“十年的太平安宁,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“比起隐藏在腥风血雨下的昆仑,我更喜欢无人打扰的东湾村。”
“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我不是徐九重,只是骆万里。”
“不是昆仑九长老,只是不起眼的采药人。”
木头稍显感慨道:“你不杀我,是因为我昆仑弟子的身份。哪怕我是世间难容的魔躯,你依然没能狠下心来。”
骆万里嗓音飘忽道:“对,同出昆仑,同门相残坏了山门规矩。”
“我虽躲在东湾村不问世事,可终究是昆仑九长老。”
“你身怀真凰命格,独占两斗气运。杀了你,掌教师兄会怪我的。”
“轮不到我出手,我没那个资格。”
木头心生恍然,随手打了个响指。
骆万里从沉沦中苏醒,浑身一哆嗦,下意识的往外逃窜。
“砰。”
防御光罩阻挡了他的出路,其内蕴藏的恐怖力量强势反弹。
堂堂昆仑九长老啊,一屁股坐在地上,骂骂咧咧的。
木头玩味道:“我该叫你骆大叔呢,还是叫你徐长老。”
骆万里悲愤道:“无耻下贱之徒,昆仑何时出了你这种不择手段的斯文败类。”
“咦,不对不对,清心术是道门不传秘术。历代掌教口耳相传,你是怎么学到的?”
“你你你,你到底是昆仑弟子还是道门弟子?”
这一刻,骆万里懵了。
木头坦诚布公道:“不瞒你说,我之前受了重伤,加上体内妖魔之气腐蚀思想,以前的事,我大多忘的一干二净。”
“这几天陆续想起一些,但并不完整。”
“如你所言,不出意外的话,我是昆仑弟子的可能性最大。”
骆万里退到门槛处,心不在焉的点了根烟,神色复杂道:“你的修为比掌教师兄还高,昆仑几时收了你这种天资妖孽的弟子。”
“你拜在哪位长老门下?”
“奇瑞师兄?静月师姐?”
“我去,不会是星阑师兄吧。”
骆万里大呼小叫道:“你到底武力多少层?”
木头撤去房间内的防御光罩,径直走向门外道:“等我恢复了记忆再告诉你。”
骆万里紧追不舍道:“那什么,你还没娶媳妇吧?”
“我给你介绍个咋样?”
“哎哎哎,我好歹是你的长辈,给点面子行不行。”
木头要去厕所方便,骆万里死缠烂打,苦口婆心的规劝。
“小子,别身在福中不知福。辛夷救了你的命,长的也漂亮,哪一点配不上你?”
“喏,你应下这门亲事,既能报恩,又能娶个勤俭持家的好媳妇,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“爹妈不在没关系,我这个师门长辈可以替你做主。”
“乖,听话,成了一家人,也方便我大侄女无微不至的照顾你。免得外人说闲话,听着闹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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