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改赔率,之前下注的弟子不依。”
“不改,风险太大。”
“这样一来,你就成了两位管事唯一的希望。”
“你赢了,他们赚的盆满钵满,自是无需多说。”
“可一旦输了,庄家赔的血本无归,你这个当事人还有好日子过吗?”
大高个一言点透道:“两位副管事没这么多钱坐庄,能赔付外门数千弟子的押注。”
“我没猜错的话,这件事的幕后,必然有内门弟子参与。”
“我记得昨晚韩副管事特意找过你,窃窃私语了很久,你应该心知肚明啊。”
我一个激灵,当即睁眼坐直身躯道:“后果怎样?”
大高个熄灭烟头,漫不经心道:“一天之内,要么被栽赃嫁祸,打断双腿,废除修为驱逐下山。”
“要么……”
“这世上再也没有白术真这个人。”
“像我们这样的外门弟子,归根究底只是小蚂蚁。”
“上面的人看我们不顺眼,勾一勾小指头,不死即废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大高个说完,唉声叹气的离去。
我望着道火儿,要多郁闷有多郁闷。
出门踩狗-屎了?
倒霉倒成这样?
我还没碰玄门的地魂呢,报应从天而降?
“不就是打一架嘛,打,往死里打。”道火儿攥着拳头傲娇道:“晚点还得揍姬青螭,就当练练手了。”
“囔,我丑话说在前头。打架归打架,别招惹什么锦师姐。”
“你媳妇夸我好看,我有义务帮她盯梢。”
“呀,你还敢瞪我?怎么滴,有想法呐?”
京都,北街,中药店。
店名康寿堂,取自安康长寿之意,是红鱼新开的店铺。
此刻,晚上七点。
蒋岳中懒洋洋的躺在柜台后的竹椅上,脸色苍白,有气无力。
半个月前的重伤,他到现在都没能缓过神来。
恐惧,悲愤,绝望,已然不足以表达老神棍这些天的复杂情绪。
他最想搞清楚的是,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。
苏星阑?
一开始,蒋岳中确实是这么认为。
苏明康的事,苏家的事,除了苏疯子,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凭空插手,愿意插手。
即便那人戴上了人皮面具,可修为做不得假。
在他面前,自诩天下第七的老道士压根没有还手之力。
说的好听点是被迫迎敌,简单来说,他只有被动挨打的份。
打就打呗,还特-么讹了他九十万现金。
每每想到这,蒋天师平滑如镜的心湖便会不受控制的涌起滔天怒意。
耻辱啊,此生烙印在骨子里的印记,一碰就痛,一想就崩。
曾经的道门大长老被人暴揍抢劫,不敢反抗,不敢报警,只能咬着牙默默忍受。
尼玛,祖坟都要气炸了呀。
事后,他双眼血红的翻看古董店监控,本打算将这段“痛苦回忆”彻底删除。
恩,此地无银三百两,权当做了个噩梦。
奈何越看越心惊,越想越离谱。
那人的双手,身高,与苏老三差距极大。
人皮面具能改变一个人的相貌,却没法改变手上的皮肤。
好,就当他事先有所准备,在手上覆盖了其它东西。
身高呢?
苏星阑一米八五的个头,体格均匀。
而神秘人撑死一米八,体型偏瘦。
再则,苏老三天不怕地不怕,嚣张狂妄到无边无际,以他的脾气秉性似乎没必要藏头露尾。
但他偏偏一反常态的这样做了。
蒋岳中想不通,理不出半点头绪。
他唯一敢断言的是,那个人,十有八九不是苏星阑。
不是他,那会是谁?
抱着昆仑主峰大殿的香炉,起码武力十五层以上的修为,难道是季玄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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