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太虚子不可置信的观望中,掌心翻转,掐诀凝印。
“嗡。”
四四方方的小巧印章被我拉扯悬浮,又猛的放大。
“奇门印。”
我脚步后撤,突然向前按出。
印章炸裂,连带着重叠笼罩的九道阵法一起消散。
“你……”
太虚子面色潮红,喉结翻涌。
“昆仑,佛门,玄门,猜得到吗?”我挤眉弄眼道:“别送,免得丢了小命。”
“哇。”
后者脚步踉跄,以手捂住,溢出猩红血线。
没过多久,三长老先行赶到。
他望着虚空尽头不知所踪的神秘人,浑身紧绷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别看啦,追不上的。”太虚子摇摇欲坠。
三长老连忙将其扶住,嗓音颤抖道:“大师兄,那人的修为……”
老头撕心裂肺的咳嗽,心有不甘道:“半,半仙境高手,身份难测。”
“一开始,他以秋风术抗衡九宫法盘的追击,我以为他出自昆仑。”
“可接下来,他分别施展了佛门的童子拜佛以及玄门的奇门印。”
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实在叫人难以分辨。”
三长老眉头紧锁,自顾沉吟道:“秋风术,童子拜佛,奇门印,这三招算不上三脉高深秘术。”
“以此推断贼人的来历怕是有所不足。”
“他故意遮掩,想必身份惊人。”
太虚子脸色难看道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华夏六脉,各大掌教最高武力十五层的修为。”
“肖岫烟率先破境,短短的几个月,她绝不可能一破再破。”
“玄门的姬青螭丹田受损,停滞十四层多年。”
“至于季玄清,佛门的秃驴,运宗的半死人,嘿,这三个家伙与我旗鼓相当,没道理一骑绝尘。”
三长老眼前一亮,大声道:“会不会是苏星阑?六脉有此修为者,除了他,我委实想不到别人。”
太虚子正色道:“苏疯子做事向来光明正大,你何时见他藏头露尾过?”
“他的脾气性格,他的骄傲,不屑如此。”
三长老反驳道:“毕竟是我们截杀杜奇瑞在先,苏星阑秋后算账,这完全说的过去。”
太虚子落于地面,从怀中掏出白色瓷瓶,倒出一粒疗伤丹药丢进嘴里,心有余悸道:“若是苏星阑千里迢迢赶来报仇,刚才的一击,他岂会手下留情?”
“或许等不到你来,我已经魂飞魄散元神尽碎。”
“比起苏疯子,我更怀疑贼人是那几个老怪物之一。”
三长老猛地抬头,震惊道:“你是说守道者?”
太虚子摆手,缓慢前行道:“守道者与华夏六脉有约定在先,这么多年一直按规矩做事。”
“他们可不敢暗中捣鬼引起公愤,坏了本该神仙惬意般的生活。”
“修为再强,能强得过人多势众?”
“哪一脉没有安身立命抵挡浩劫的恐怖手段?”
“拿道门举例,开山老祖成仙问道那日,以真仙修为留下一缕神魂寄托主峰神位,足以抹平这世间所有的半仙境高手。”
“即便是武力十七层,亦必死无疑。”
“昆仑,玄门,佛门,运宗,紫薇,一样留有绝对底牌。”
“不到万不得已,山门遭逢灭顶之灾时,没人舍得白白浪费。”
“十五年前,苏星阑杀上玄门,一剑削掉了屈观良的脑袋,重创姬青螭丹田,毁了玄门大殿,血流成河。”
“到那个地步,玄门都没舍得动用底牌,珍贵程度可想而知。”
三长老若有所思道:“不是守道者,那就只剩下三四个不愿成为守道者的老不死。”
太虚子轻应道:“八成错不了。”
“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,他来道门做什么?”
“难道禁地有他想要的东西?”
“是道门历代祖师感悟天道的资料书籍,还是道门秘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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