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欺身而上,肆意挥拳,跟打沙包一样。
左勾拳,右勾拳。
上一拳,下一拳。
啊……哚。
甩了甩头,酣畅淋漓的舒坦。
这一刻,我不是苏宁,不是易购,我是,苏宁易购。
络腮胡瘫软跪地,这位武力一层的“大佬”紧闭红肿的双眼,默默流泪。
不是惭愧到不敢看我,是尼玛真的睁不开眼啊。
“你们……”我勾了勾手,正想收拾那两名“幸存者”。
再仔细一看,呵,溜之大吉,跑的无影无踪。
“易,易师兄。”周来贵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,神色焦急的提醒我道:“他们,他们去找杂役长打小报告了。”
“恩,知道。”我心无惧意道:“你怎么样,熬得住不?”
周来贵咧嘴干笑,故作轻松道:“死不了。”
我背靠衣柜,安安静静的等待李春海的到来。
什么不成文的规矩,说到底,利益纠葛罢了。
李春海这种杂役长,一个月最多一万块的基本工资。
我伤了三个人,给他一万块钱的好处,我就不信他不心动。
情面?值几个钱?
卖老弟子情面能比得上真金白银?
想了想,我又觉得一万块似乎有点多。
杂役弟子嘛,大多穷的叮当响。我一下子掏出一万,李春海八成会对我印象深刻。
别的不怕,怕就怕他利欲熏心,总想从我这捞好处。
这样的话,我反而会被套进去。
三千,三千差不多了,抵上杂役弟子一个月的基本工资。
不多不少,恰到好处。
心中有了决定,我打开单肩包,数出三千块塞进裤兜。
被寸头男卷起的被褥,又被我平整铺开。
十五分钟,院子里响起匆忙的脚步声。
那两个逃兵左右簇拥着李春海走进宿舍,当着我的面颠倒黑白,滔滔不绝。
口才好的呀,不说相声实属浪费。
“行了,事实摆在眼前,用不着你们废话。”
李春海抬手,眼神冰冷的扫视我道:“谁对谁错暂且不论,新弟子对老弟子动手,你坏了杂役院的规矩。”
“念你初犯,三鞭告诫。”
“如若再犯,十鞭。”
说着,他负于身后的右手垂落腰间,一根婴儿胳膊粗的皮鞭出现在我的视线内。
“跪着受罚。”
他漠然喊道。
我拍了拍屁股兜,笑容灿烂道:“杂役长,今晚月亮挺圆的,咱们出去聊?”
“聊个几百上千块的,小小心意。”
李春海多聪明的人呐,目光一凝,心领神会。
他冷若冰霜的脸庞变得缓和,转身走向院子。
我小跑跟上,将准备好的“礼品”塞到他手中,恭敬道:“前来道门的路上花费不少,身上只剩下三千块,您买烟抽,千万别嫌弃。”
“今天的事是个误会,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去打扰您休息。”
“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,下次一定不给您添麻烦。”
李春海轻轻恩了声,嗓音放低道:“下手有点轻重,别影响明天干活。”
我乖巧点头道:“会的会的,杂役长您慢走。”
李春海哼起了小曲,心情大好,很快消失在院子里。
我返回宿舍,将木门关上。
两个逃兵瑟瑟发抖,躲在红漆桌子边低眉顺目,脸色灰白。
“记住,从今天起,我是这个宿舍的老大。”
“我说什么,你们做什么。”
“谁敢反抗我,挑战我,他们三就是最好的例子。”
“去,给劳资打盆洗脚水来,要热水。”
“你,帮我把袜子洗了。”
我颐指气使,将嚣张跋扈的小人心态发挥的淋漓尽致。
夜深人静,鼾声四起。
宿舍木门轻微吱响,有黑影掠过,一闪而逝。
下午的心神探查,并没有让我发现地魂存在。且无意间惊动了主峰杀阵,差点留下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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