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欣喜若狂,接过“两百万”夺门而出,生怕某人会反悔。
灵溪耸了耸鼻子,露出小狐狸般奸诈笑意,继续吃着爆米花道:“喏,我家小宁子从你那借了两百万,这回两不相欠。”
“算算时间,也该回来了嘛。”
“唔,慢如蜗牛。”
“肯定没想我,不然哪会这么慢呀。”
“哼哼哼,竟然敢不想我?”
“对,一定是这样。”
“呵,我莫名其妙无理取闹?”
“我就无理取闹了,怎么样。”
办公室里,某个无敌可爱的女孩神神叨叨,自己和自己吵架。
吵架的同时还不忘吃颗爆米花,嘟囔着小嘴,要多生气有多生气。
这一幕,是外人难以见到的。
……
嫣然娱乐城,自从玟萱离开陈家大宅,她索性带着苏童鸢搬到这边与妹妹方玟嫣作伴。
楼上楼下住了几天,确实不太方便。
习惯了清净优雅,娱乐城的吵闹让她心浮气躁,几乎彻夜难眠。
没辙,方玟嫣不惜花费巨额资金购买了一处独立宅院。
恩,就在娱乐城的后面,十几分钟的路程。
下午,天气变得阴沉。
方玟萱在新家打扫卫生,一会擦拭家具,一会指挥苏童鸢去井边清洗拖把。
而院子里,死里逃生的苏明康心不在焉的摆弄盆栽。
松松土,剪剪枝。看似很忙,实则无聊无趣。
十二年后的再一次相聚,他对她的恨意,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荡然无存。
不愿承认,却不得不承认那份深埋心底的感情至始至终不曾改变。
就如苏老三笑话他时说的那些话“你要是真恨她,房间里的全家福早该丢了。”
“她当年亲手给你做的衣服,床上的枕套,你也不会留着。”
“想就是想,装什么死鸭子嘴硬。”
那时候,苏明康“凶神恶煞”的反驳过,句句在理。
但他心里清楚,那些不过是他惦记她找出的借口。
骗得了旁人,还能骗过自己?
这些日子以来,他想了很多。
包括再续前缘,让碎裂的家庭破镜重圆。
不仅为了自己,也为了两个孩子。
可方玟萱似乎没那方面的意思,对他不假辞色,冷淡至极。
该吃吃,该喝喝,无视他的存在,视如空气。
再则,苏明康思想保守,一想到她曾经和别的男人……
他迈不过那道坎,堵得慌。
“哎。”
他拿着剪刀,重重叹了口气,无精打采。
“爸,男子汉大丈夫,你想和妈和好,你先表个态不行吗?非得让妈主动?”苏童鸢心思玲珑,窃窃私语道:“去呗,脸皮厚一点。老夫老妻的,你害哪门子羞呀。”
苏明康苦着脸不说话,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厨房里的漂亮女人,气呼呼的埋头松土。
现在的他好像也配不上她了。
好几亿的房子说买就买,他这个一辈子只会种田的庄稼汉凭什么?
更重要的是,那块本该属于他的土地,被别人松了土。
当然,他不知道的是,他所想的那个别人,从头到尾就没碰过那块沃土。
九月下旬,红鱼名下的古董店。
一位面色蜡黄,相貌平庸的青年男子挎包而入。
看年纪,也就三十岁左右。
一米八的个头,斯斯文文,略带病态。
他站在货架旁,上下观望,仔细打量,显得兴致勃勃。
店里负责帮忙的伙计连忙从柜台后迎出,热情招呼道:“都是好东西,小哥您瞧上哪样了?”
对方笑而不语,抖了抖单肩包,沉甸甸的。
伙计心领神会道:“有货要出?”
青年男子点头道:“是的。”
他的声音极为沙哑,好像很多天没喝水了,听起来十分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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