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玄君回到沙发,将《三十六计》摆放在茶几上,似有意无意的抬头问道:“你这阵子和蒋岳中走的很近,怎么样,老东西背着我做了多少亏心事?”
红鱼眼皮轻跳,握着茶壶的右手突然僵硬。
短暂的慌乱过后,她很快恢复镇定自若道:“老叛徒狡猾的很,我瞧不出哪有问题。”
陈玄君温柔道:“慢慢来,不急,我能信任的只有你,千万别让我失望。”
红鱼强颜欢笑,她扭动娇躯,端着浓茶送到陈玄君面前,腻声道:“我从来都没有让你失望过,不是吗?”
陈玄君伸手,托起红鱼白皙圆润的下颚,笑容荡漾道:“好一阵没碰你了,是四爷想你,还是你想四爷呢?”
红鱼痴痴发笑,红唇半启道:“是人家想四爷啦。”
陈玄君大手一拉,抓着红鱼的手臂将她拖入怀中,气息炙热道:“那四爷好好疼你,就在这沙发上好不好?”
红鱼扭动身躯,仿佛柔弱无骨的水蛇,环绕陈玄君的脖子,自责内疚道:“人家来亲戚了,呜呜呜,四爷真会挑时候。”
她泫然欲泣的趴在陈玄君的肩头,眼底有厌恶与惊恐掠过。
陈四爷柔声安抚,寒光尽显。
凌晨四点半,陈玄君接到天狗的汇报电话。
他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,缓和的面容逐渐阴沉。
直至最后,他怒不可遏的挂断,一脚踹在了玻璃茶几上。
“哐当。”
价值不菲的精致茶几四分五裂,东西落了一地。
厨房里,正在做夜宵的红鱼大惊失色。
她跟了陈玄君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失态。
她不知道嫣然娱乐城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大致的,她猜到了一些。
“锢运符,昆仑……”陈玄君沉闷低吼,闭眼瘫坐。
“四爷。”红鱼系着围裙,小心翼翼的喊道。
陈玄君心绪浮躁道:“继续做夜宵,三人份。”
红鱼不敢多问,连忙应下。
二十分钟,天狗和蒋岳中赶了回来。
老神棍走在前面,骂骂咧咧的,时不时扭头嘀咕几句。
天狗跟在后面,默默无语,表情忐忑。
“我让你们俩一起办事,就给我办成这样?”陈玄君率先开口,冰冷的目光落在蒋岳中身上,又转移到拘束不安的天狗那边。
不待两人有所解释,陈玄君厉声喝道:“别告诉我疏忽大意,我要的不是这些。”
“按约定,今年年底,方玟萱便能离开陈家大宅。”
“我之所以放着她最后一缕气运不去吞噬,就是想以此为借口慢慢耗着她。”
“呵,现在倒好,她命中气运被禁锢。对她毫无影响,偏偏让我失去了唯一掣肘她的手段。”
“你们可知我接下来的布局必须借助方玟萱?她是绝对不能缺少的关键棋子。”
陈玄君陷入癫狂,双眼血红的骂道:“蠢货,白痴,都特么猪脑子吗。”
天狗双膝跪地,胆战心惊道:“属下有错,请四爷责罚。”
蒋岳中抓耳挠腮,模样尴尬道:“你让我见机行事,保证方玟萱的安全即可,但谁能想到苏家的小杂碎拥有昆仑锢运符?”
“这不是普通符纸,是昆仑历代严禁炼制的邪符,几百年没在世间出现,鬼知道季玄清会来这手。”
“另外,谢小猫在那,全程死盯着我,等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老道士唉声叹气道:“方玟萱是爱子情深,但那苏宁,他分明是在演戏。”
“恨之入骨是假象,实则母子俩早就串通一气。”
“咱们上当啦。”
蒋岳中苦恼的倚靠书架,对陈玄君颇有微词道:“这件事你也有责任,你的推测与实际情况天壤之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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