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即便谢小猫与三伯有旧,还是关系很好的朋友,我都没法说出事实真相。
满脸困意的邋遢男人吧嗒吧嗒的吞云吐雾,笼罩着他油腻紧绷的脸庞。
他眼中有遗憾划过,轻声自嘲道:“以苏星阑的天赋,这么些年了,踏上十六层半仙境是意料之中的事。”
“我当年输给他,输的很不服气,总想着有朝一日赢他一次。”
“这一想,便是十几年。”
“他越挫越勇,还是震慑六脉的苏疯子。而我,小猫没成虎,反变病猫。”
“我和他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,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机会追上啦。”
谢小猫自言自语的说着,神色哀伤。
裴川提醒道:“猫叔,隔墙有耳,陈年往事就别提了。”
谢小猫回过神,举手拍打衣角上沾染的烟灰,干脆道:“墨葵让我来的,说是护着点苏宁。”
“你说这叫什么事?”
“明明是萧家的人被你们欺负,我还得助纣为虐。”
“真是日-了-狗哟。”
裴川奸笑道:“既然您来了,该怎么处置云颂您说了算,我和苏宁没有任何意见。”
谢小猫瞪眼道:“我来唱歌的,不管事,你想怎么玩接着玩就是。”
说罢,在云颂匪夷所思的注视下,谢小猫就近找了个间包厢,大声嚷嚷道:“人呢,给老子开麦,点个妹妹坐床头给我唱。”
“猫叔……”云颂带着哭腔哀求道:“您救救我,救救我呀。”
“妹妹你坐床头哦,哥哥我床上走,恩恩爱爱,一起荡悠悠。”
包厢里,谢小猫“惨不忍睹”的歌声轰轰烈烈的传出,刺的人耳膜发酸,心生作呕。
裴川无语道:“猫叔,是船头,不是床头啊。”
“砰。”
陶瓷烟灰缸砸了出来,伴随谢小猫发怒的咆哮:“劳资就喜欢床头,你滚一边去。”
裴川讪讪然退后,乖巧的把包厢门虚掩。
云颂连滚带爬的往谢小猫这边跑,痛哭流涕道:“猫叔,您不能不管我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看在姑姑的份上,我爸的份上,您救我一次,就这一次好不好。”
“我发誓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云颂崩溃呼救道:“猫叔……”
裴川上前阻拦道:“别怕,猫叔不管你我管你。”
“断手或是断腿,你自己选。”
“囔,别说我不给萧家面子,陆杭刚才可没有你此刻的福分。”
裴川一只脚踩在云颂的脑袋前,俯身将其拉起,和颜悦色道:“嚣张跋扈是需要绝对实力的,好好的做个人不好吗?非得瞎混瞎闹,当什么纨绔大少。”
“你云家早就没落了,你能依仗的萧家始终姓萧。”
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是你的姑母,同样是萧家主母。”
“孰轻孰重,为什么你看不透?”
裴川苦口婆心的解释道:“苏宁和茗荷是同学,很好的朋友。有心放你一马,你偏偏站错了队。”
“叶旭维,黄橘,你告诉我谁能保下你?”
“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你个蠢货还不信邪。”
“咔嚓。”
骨骼碎裂声从云颂身上传出,他浑身一软,脚步踉跄。
俊秀的脸庞扭曲在一起,冷汗直流,无比狰狞。
裴川将其扶住,唤来了昆仑弟子,假惺惺道:“送云大少回去,记得补偿两千医药费。”
“裴爷放心,弟子一定将云大少安全送到家中。”昆仑弟子郑重领命。
送走了云颂,裴川从隔壁包厢搬了张软皮沙发出来,舒坦坐在角落里道:“我的事忙完了,叶家黄家由你来玩。”
“说好的给他们一个小时搬救兵,这会都一个半小时了。”
“干等着多没意思,先收点利息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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