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恨你,不想看到关于你的任何东西。”
“可我爸舍不得,大半夜撑着电筒去找,愣是把照片翻了出来。”
“你和他结婚时的枕头套,床单,这么多年啦,他都舍不得扔。”
“破了就补,补了再破。”
“缝缝补补十二年,至今还在他床上。”
“哦,对了,我很多次的发现我爸在深更半夜对着空气说话。”
“喊你的名字,哭哭笑笑,像神经病一样。”
“这样的他,你心中无愧?”
“是你亲手毁了他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,你为什么能问心无愧?”
我讥笑连连道:“苏童鸢给家里汇钱,爸掖着藏着不告诉我。”
“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授意,还是她私下做的决定。”
“但不管是谁的意思,我只想说,这样的弥补毫无意义。”
想了想,我又继续说道:“爷爷错杀灵官猪,导致恶灵缠身连累了我。”
“我很感激大伯,感激你,让我遇到灵溪,捡回这条小命。”
“可一码归一码的讲,这是三伯在后面推波助澜。”
“便是没你出手,那个时候的我也不会死。这是事实,不管你承不承认,都是如此。”
苏童鸢听的一头雾水道:“宁子,你说的我理解不了,三伯,这件事和三伯有什么关系?”
“给家里汇钱妈不知道,我偷偷联系了大伯,要来了咱爸的银行卡号。”
“是弥补,同样是这些年的亏欠。”
“我当时没想那么多,就想家里日子好过点。”
我歉意叹气道:“对不起,姐,有些事我不能说,这关乎我和溪溪的安危。”
方玟萱目光恍惚道:“为人妻者,表面上看来,是我对不起你爸。”
“但有些原因我说不出口,现在也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我说了,还不到时候。”
“再等我半年,等我从陈家脱身,到那时,你会知道的。”
方玟萱失魂落魄的端起茶水,又自嘲着放下道:“这是我的命,半点不由己。”
我心生浮躁道:“三伯说你有苦衷,溪溪说你有苦衷,你的苦衷到底在哪?”
“我今天之所以愿意过来,就是想听到你的解释。”
“对你,对我,对我爸,对老苏家,有个交代。”
面对我寻根究底的追问,方玟萱陷入沉默。
她双手捧着玻璃瓷杯,修长白皙的十指用力紧握。
蹙眉不展,犹豫不决。
苏童鸢催促道:“妈,您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啊,现在是最好的时候。”
“当年的事,您为什么要离开我爸,不仅宁子想知道真相,我也想知道。”
“现在告诉我们和离开陈家后告诉我们有什么区别吗?我不懂。”
苏童鸢小声抱怨道:“有刁婆婆和梵音护着我们,您根本没必要再去忌惮陈玄君嘛。”
方玟萱恼怒道:“你住口,若任何事都像你看的这般简单,华夏哪还有气运之争之说?”
“我不说,是因为时机未到。”
“隐忍了这么多年,我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,也绝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丁点的纰漏。”
说到这,她面色凄苦的正色我道:“宁子,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妈此刻没法对你彻底坦白。但我离开桃山村,离开你爸的真正原因,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“这样行吗?”
她带着祈求紧咬下嘴唇道:“十月怀胎,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妈骗谁都不会骗你。”
我心下一疼,似被人拨动了某处柔软,浮躁的心情变得平和道:“你说。”
方玟萱拂起耳畔散乱的青丝,幽幽吐气道:“我不走,你爸会死的。”
“什么?”我和苏童鸢面面相觑,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,脸上的难以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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