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强行抓住唐静月的脚腕,恨声敲捏道:“不行,腿给您揉了,脑袋被您敲了,再怎么的也得让我踏踏实实的回去睡觉。”
唐静月怒了,当即从沙发上站起:“反了天了小兔崽子,还敢跟姑姑讨价还价,你是觉得只有灵丫头会天女散花吗?”
话音刚落,唐静月指尖诡异的多出三四根银针,亮烁烁的,寒气逼人。
我脖子一缩,右手撑地连连倒退。
因为速度较快,我垫在屁股下的抱枕绊倒了本就站立不稳的唐静月。
“呀。”
唐静月一声惊呼,直愣愣的坐到了我腿上。
“对不起啊姑姑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我哭丧着脸道:“抱枕惹的祸,要扎您扎它,千万别扎我。”
唐静月娇躯颤抖,罕见的没有出声。
我惊恐试探道:“姑姑?”
“别,别动我。”唐静月带着哭腔,整个人剧烈摇晃,仿佛喝醉了酒。
她的耳垂鲜红如血,白皙的颈脖染上了红晕。
下一刻,她仰着脑袋,似天鹅般悲鸣。
我坐在地上不敢乱动,生怕唐静月指尖的银针落到我身上。
不过一分钟,唐静月颤颤巍巍的起身,无力的趴在沙发上道:“赶快滚,别逼我扎死你。”
“卧槽。”我头也不回的狼狈逃离,只觉得身后阴风刺骨。
认识唐静月这么久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真的对我发怒。
搞什么嘛,我腿都差点被坐断了,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?
我骂骂咧咧的溜回自己的房间,正准备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,我奇怪的发现裤子上多了一片水渍。
也不知什么时候打翻的矿泉水。
隔壁房间,唐静月将脸埋在沙发里,身上的长袍同样打湿了一片。
“臭小子,你就是来坏我心境的。”
“呜呜呜,我不要脸,我下贱。”
“我唐静月是天下最不要脸的女人。”
她哽咽着自我糟蹋,小声抽泣。
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,一会梦到唐静月拿着银针扎我。
一会又梦到我爸被人追杀,浑身是血地朝我求救。
我还梦到了三伯,他手持太玄剑沐浴霞光之中,好似成仙得道。
最后画面一转,我看到了九阳。
他不断撕咬着我的三魂七魄,露出阴狠疯狂的怪笑,痛得我陷入昏迷,死活不知。
早上七点二十,我是被孟凡叫醒的。
这家伙坐在我的床边啃着香辣干脆面道:“你脸色有点黑,是不是血蟥蛊毒素积累太多了?”
我迷迷糊糊的翻身,浑身无力,大脑昏沉。
仔细一想,这几天一直在等待昆仑弟子送龙鲤血过来,确实没让灵溪以银针牵引毒素。
“胖子,扶我一把。”我躬着身子起床道:“你昨晚怎么样?那只血手没再出来了吧?”
“嘿,有灵溪大师坐镇,小小的血手自是没胆子再敢出来作恶。”孟凡一边搀扶着我下床,一边露出嘚瑟神情道:“一觉睡到大天亮,算是这阵子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”
我套着拖鞋往卫生间走道:“祛除阴胎所需的东西师傅正在准备之中,价钱不便宜,你最好和家里商量下。”
“我擦,你还真把我当捡来的孩子了?”孟凡不满道:“我爸妈抠门归抠门,还不至于拿我的性命开玩笑。”
“别说区区几百万,就是真到倾家荡产的那一步,我相信他们也会拿的。”
“倒是你,你昨晚搞什么鬼,嗷嗷的乱叫,我大半夜起来撒尿被你吓的不轻。”孟凡问道。
我挤着牙膏,看着镜子里脸色发黑的自己,露出后怕之色道:“我昨晚差点被静月姑姑用银针扎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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