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青女子破天荒的红了脸,霞染双颊。
她站于叶千山身后,轻轻的帮他揉捏肩膀道:“别恨我就好。”
“不会的,我这辈子只恨那两个畜生。”叶千山仰着脑袋,目露眷恋道:“真要说惦记,你和溪溪才是我放心不下的两个人。”
“对不起,这辈子辜负你了。”
“下辈子,呵,我好像也没下辈子啦。”
叶千山稍显自嘲道:“轮回无路,哪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。”
女子无言,无声落泪。
叶千山伸手握住她的左手,有意扯开话题道:“你师傅不是普通的刺青师。”
“恩,师傅懂的很多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毫不逊色华夏六脉的各大长老。”刺青女子眸底泛红道:“他教了我很多东西,只可惜我那时候玩心太重,没认真学习。”
叶千山哑然失笑道:“囔,我就说嘛,你要是跟着你师傅好好学,这会哪还有溪溪什么事。华夏第一天才肯定是你,谁都抢不走。”
刺青女子破涕而笑,狠狠掐了把叶千山的脖子,嗔怪道:“哪有你这种假如,世上没有后悔药,比起晦涩难懂的天象气运,我更喜欢干净利落的武力战斗。”
“能一拳打死对方,就没必要讲道理,多简单呀。”
叶千山劝告道:“以后要学会克制,别动不动就跟人动手。”
“尤其是六脉的入世弟子,能不招惹就尽量别去招惹。”
“他们身后站着的庞然大物委实不是你能抗衡的。”
“我活着,自然会约束你。我死后,你的脾气得改改。”
刺青女子落寞低头道:“知道的。”
叶千山不放心道:“记住,永远别再给第二个人刺青百鬼夜行术。”
“百鬼……”
他目光深远,面部狰狞。
隐约间,数不清的恶鬼面容在叶千山的脸上浮现,不断转换。
浓郁的黑雾包裹着他,浴桶里,那原本清澈的热水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。
红似鲜血,妖异非凡。
“咯……”
刺耳的摩擦声从叶千山的喉咙里发出,双腿残废的他猛然站立,掀起水浪溅-射-四周。
在他赤-裸-的胸口以及后背,黑墨烙印下的恶鬼图案栩栩如生,咆哮呜咽,如哭如泣。
刺青女子面不改色,习以为常。
叶千山跨出浴桶,悬浮半空,步步生烟,似佛如仙。
早上六点,天微微亮。
被唐静月八卦了一晚上的我终于脱离虎口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来的。
没办法啊,再待下去我怀疑我身上有几根汗毛都要被她盘问一下。
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唐静月还八卦的人,恩,桃山村那群闲着没事的老太太都没她无聊。
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,这要是放在从前,妥妥的刑部侍郎。
再不济也得混个名捕的称号,让罪犯闻风丧胆。
回到房间,我蒙头就睡,真正的困成狗了。
八点多,孟凡打我电话,死皮赖脸的喊我出去玩。
我睡得迷迷糊糊,精神疲惫,没说几句就给他挂了。
一分钟后,孟凡又打来了,先是在电话里高歌一曲,鬼哭狼嚎的唱道:“在你辉煌的时刻,让我为你唱首歌,我的好兄弟,心里有苦我对你说。”
“还有什么话要说,还有多少泪要流,你可知……可知我马上都要死了。”
见我没什么反应,这家伙沉默了一会,扯着嗓子给我诵读唐代大诗人李白的《将进酒》,抑扬顿挫,声情并茂,搞的我睡意全无,火冒三丈。
“啊,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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