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当初寻找观亡师何青,丁长友免费送我线索,我答应了他事后将公鸡送他炖汤,这会哪能应下杜奇瑞的要求?
所以我坦白从宽,告诉杜奇瑞公鸡肉我得留着。
“哎哎哎,姓丁的人一个人喝不完那么多汤,你让他给我留一碗。”杜奇瑞不甘心道:“一碗就行。”
“您……”我下意识的瞄向杜奇瑞的裤裆,认真道:“真需要这个?”
“噗。”一旁的唐静月弯腰扶墙,狂笑不止。
季青禾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,肩膀抖的厉害。
灵溪不闻不问,面无表情的当做什么都没听到。
但她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怪异暴露了她此刻的故作镇静是假象。
杜奇瑞面红耳赤道:“我哪需要这个,只是从未喝过紫金公鸡炖的汤,好奇罢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我看破不说破道:“一碗尝个鲜,留两碗吧,给裴川带一碗。”
杜奇瑞震惊道:“裴川也不行了?”
这一下,别说唐静月笑疯了。
就连强装冷静的灵溪和季青禾都憋不住了,两人急匆匆的走进房间,肆无忌惮的大笑。
杜奇瑞在小辈面前落了面子,狠狠瞪了我一眼,不耐烦的摆手道:“去去去,熬你的药去。”
我郁闷道:“那鸡汤还要不要了?”
“要,一定得要。”唐静月捂着肚子,笑的走不动路道:“二师兄还想娶妻生子呢,你得帮帮他。”
“唐静月……”杜奇瑞咬牙切齿,眼里冒火道:“我用不着。”
“是是是,二师兄你老当益壮,雄风犹在。”唐静月收敛笑容,表情严肃道:“就是尝个鲜,恩,尝个鲜。”
说着,她移动脚步往灵溪的房间跑去。
“哐当。”
房门关上,爆笑声又一次传出。
杜奇瑞拄着拐杖站立不稳,牙齿咬的咯咯作响。
我眼观鼻鼻观心,生怕杜奇瑞拿我撒气,赶忙溜进厨房。
一个小时后,锅里的东西煮好了。
闻着雾气里令人反胃的苦腥味,我差点没把胃酸吐出来。
杜奇瑞幸灾乐祸道:“闻一闻就受不了了?别急,吃下去更爽。”
我打开盖子看了下,黑乎乎的一片,比灵溪煎出来的荷包蛋更让人恐惧。
“一定得全部吃掉?”我胆战心惊的问道。
“你觉得呢?”杜奇瑞咧嘴,招呼小鱼儿把紫砂锅端到客厅的茶几上。
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我是懂的,但面对砂锅里刺鼻难闻的苦腥味,我实在生不起将它吃下去的勇气。
倒不是不敢尝试,实在是里面的药材太过珍贵。
紫金公鸡冠,菩提心,无籽向日葵,凑齐这三大至阳之物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。
耗费了多少钱我还没来得及细问灵溪,但显然价值不菲。
试想一下,当初从丁长友那购买紫金公鸡冠的消息都花了一百万,这三十年药效的无籽向日葵怎么也得三四百万,甚至更多。
菩提心就更别提了,为了得到它,灵溪晚些时候还得帮小鱼儿逆天改命渡过死劫。
我不怕尝试,怕就怕自己胃口浅,一时忍不住吐了出来。
杜奇瑞可是警告过我,这些药材得全部吞下去,一点都不能少。
准确来说,吃下去越多,我体内的阳气就越足。
这样压制恶灵的阴气就越简单。
反之,我如果只吃了一半或是三分之一,阳气不足,即便有灵溪这位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出手,也不一定能顺利压制恶灵。
到那时,别说灵溪会对我心生失望,就是我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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