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木子满脸自嘲道:“所以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约束着六大掌教,只允许各派小辈互相博弈,各派长老从旁策应。”
“怕就怕武力超群者独占鳌头,独占气运,坏了六脉共存的理念。”
白南弦阴沉道:“这份约定有漏洞,只约束了六大掌教,却没给各派长老增添束缚。”
“是漏洞亦是造化。”李木子回道:“小辈再怎么惊艳绝伦,终究是小辈。掌教出不了手,各派长老就成了黑暗中的影子,能将利益最大化。”
“千年前的约定,谁又能想到昆仑一脉会出现苏星阑这种怪胎。”
“别派都是掌教最强,到昆仑这,呵,季玄清愣是被苏星阑压的黯淡无光。”
“偏偏这疯子对昆仑掌教的位置还没兴趣,你说气不气人?”
李木子唉声叹气道:“板上钉钉的事,一遭突变难以承受。你父亲是运宗掌教,你这个亲儿子自是无需承担太大的责任,撑死被罚去面壁思过,挨几下鞭子。”
“我就惨咯,师傅虽说只有我一个亲传弟子,但门中觊觎我身份的师兄弟太多太多。此番若不能给师傅一个圆满交代,气运之争就没我的份了。”
李木子说罢,搀扶起跪着的中年和尚,苦笑道:“还想着成为佛门领头人后赏你个长老当当,情况有变,得委屈你了。”
“少主。”木门外,一位身穿黑衣的精壮男子走了进来。
他手里拿着一封信,恭敬的交给白南弦道:“不知是谁送到了守门小和尚那边,信封上写着少主的名字。”
“嗯?有没有派弟子下山看看?”白南弦疑惑的接过信笺。
精壮男子回道:“已经让人去查了,但对方有意避开我们,怕是查不到有用的线索。”
白南弦挥了挥手,精壮男子转身离去。
李木子好奇道:“大半夜的给你送信,且对你的踪迹了如指掌,是敌是友?”
白南弦抽出信纸,仅看了一眼,整个人如遭雷击,震撼起身。
“你看看。”白南弦呼吸絮乱的将信纸递给李木子,喃喃自语道:“信上说支援灵溪的神秘老人最后帮唐静月疗伤施展了紫薇秘术《涅槃决》的手法。”
“紫薇,紫薇为什么要救昆仑?”
“她们不应该和我们一样眼红灵溪命格中的真凰气运吗?”
白南弦走走停停道:“紫薇秘术向来是历代宫主口口相传,现如今的紫薇一脉除了宫主肖岫烟外只有少宫主澹台锦瑟会。”
“可澹台锦瑟的武力撑死不过七八层,断无救人的本事。”
“肖岫烟。”捏着信纸的李木子漠然道:“肖岫烟有这个本事,但我委实想不通她这样做的理由。”
“从一开始,紫薇就抱着观望的态度,这一点很明确。”
李木子敲击桌面,食指抖动道:“为旁人做嫁衣,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?又能得到什么好处?”
“屁个好处。”白南弦示意满嘴是血的中年和尚将木门关上,冷嘲热讽道:“季玄清都不敢下山,她肖岫烟凭什么?”
“当真拿六脉约定为儿戏?”
“要我看,信里的内容八成是假的,有人想借此挑起我们两派对紫薇的争斗。”
白南弦眼神冰冷道:“混淆视听,浑水摸鱼,拿我们当枪使,坐收渔翁之利,道门还是玄门?”
李木子打断道:“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瞧出紫薇秘术手法的绝不可能只有送信之人。”
“好好调查一下,结果总会真相大白。”
“无非是多等几天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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