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蛊入体,真是天大的喜事呢。”
屈长安笑的合不拢嘴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你的面前,这种滋味不是你最需要最享受的吗?”
“我后悔了。”站在玄门八卦阵中的三伯面露惋惜,惆怅叹气。
屈长安兴奋道:“后悔与我为敌了?哈哈哈哈,晚了,太晚了呀。”
“在你杀掉观良的那一天,咱俩之间就只剩下不死不休。”
“我这么多年的努力,都是为了你。”
“不不不,我后悔当初只是砍掉了屈观良的脑袋,没将他挫骨扬灰。”三伯认真道:“像你们兄弟俩这种畜生,就没有留全尸的资格。”
三伯的话刺激了屈长安,他充满笑意的脸庞在顷刻间冻结。
他缓缓起身,神色阴霾道:“谢谢你的提醒,我满足你的要求。”
说着,他朝我走来道:“要怪就怪你三伯,连多活一个月的机会都不给你。”
“喂,我要破阵了啊。”三伯大声道。
屈长安不以为然道:“没人拦着你。”
三伯坐在地上,食指咬破,面色发紧。
“乾坤印,此时不来何时来?”
三伯双手朝天,眼蕴紫气。
昆仑灵师一脉的手法极为繁琐,每一种手法都有与之配合的异术。
拿最简单的开天眼术手法来说,裴川运用的时候信手拈来,看似简单明了。可等到灵溪教我的那会,我看了七八遍,愣是没记住。
说实话,真不是我智商不够。
实在是这些手法太过古怪,比如说双手合拢后右手小指触碰左手拇指,左手小指连接右手食指。
剩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相互纠缠,这一通折腾下来,酸的我手指关节都在隐隐发痛。
更别提这只是开天眼手法的起手式。
中途还得变换手法,每一种手法都不比起手势容易。
期间不能出错,出错就会失去配套效果,得重头开始。
来墨家寨的车上,我最起码学了三四天,这才勉强把开天眼手法练习熟练。
就这,我还得花费三十多秒才能施展成功。
所以当我看到三伯坐在八卦阵中运用昆仑手法时,那如蝴蝶穿花般的灵活灵动,我是打心眼感到羡慕的。
当然,羡慕归羡慕,我最关心的还是三伯能否在第一时间破开屈长安布下的先天八卦阵。
如果不能,我恐怕活不过一分钟了。
毕竟满脸残忍的屈长安一副要将我挫骨扬灰的狠辣模样。
“轰。”
在我焦急万分,性命难保的关键时刻,奔腾的瀑布内,有四方印章破水而出。
被困在八卦阵中的三伯眉角轻挑,朝天的掌心急速缩拢。
“和我玩阵法,你配吗?”三伯长啸如雷,乾坤印落入其手砰然放大。
九枚悬浮半空的古老钱币发出银铃响声,震动不停。
屈长安猛然回头,眼中似有喜色浮现。
他不再对我动手,疾步回到布阵的原处。
“叮。”
第十一枚铜钱被屈长安丢出,落在第十枚铜钱上。
两者叠加,闪烁的先天八卦阵纵横交错,亮起数以万计的模糊线条。
三伯目不斜视,口喷血雾。
乾坤印好似饥饿的孩童,贪婪的吸收猩红血气。
屈长安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年老体衰,他的双臂抖动的很厉害。
“去。”
他食指轻点,目光如炬,脸色潮红的像打了鸡血。
叠加的两枚铜钱一前一后撞向乾坤印,火花四溅,一闪而逝。
三伯微微皱眉,脸色阴郁。
屈长安猖狂道:“苏星阑,此刻方有察觉是不是太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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