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灵溪的徒弟,有几分面子,但还没到什么事都能插手的地步。
这家伙谁都不在乎,偏偏对灵溪“视若珍宝”。
内疚或是其它意思我不清楚。
但有叶千山这么个兄长疼爱,这种感觉委实不错。
……
墨家寨,阳光明媚。
清净的小院内,名叫小满的年轻男子站在屋檐下眺望远处的龙龟山。
魏婆子惬意的喝着茶,晃动着竹制躺椅道:“别看了,主人留下的蛊阵,以你的小乖乖为阵眼。那几个昆仑弟子即便有乾坤印在手,也得花费好几天时间才能破阵。”
“有这几天拖延,等主人及时赶到,咱们就用不着苦恼咯。”
“再说了,她们要是够聪明的话,就应该立马走人。”
魏婆子牙齿掉了很多,导致脸庞垮瘪。
她努了努嘴,自顾说道:“这件事怪不得我们,就算没有你主动出手,该发生的事一样会发生。”
“或许后果比现在更加严重。”
“昆仑弟子死揪着墨家寨不放,咱们没道理坐以待毙。”
“主人真要追究责任,我无话可说。”
“咱俩的命本就被他掌控,是生是死,轮不到自己做主。”
“我是不想死,但这也只能想想。”
魏婆子抖了抖嘴角,眼底掠过悲色。
小满蹲下身子,把玩着手里的竹筒道:“躲了整整十年,到底还是没躲过去。”
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。
这三天我听从了三伯的吩咐,每天提心吊胆的呆在酒店房间。
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好似闺阁待嫁少女,羞涩难当,无脸见人。
喝的是自来水,用酒店茶壶自己烧。
饭菜是铁山亲自出去买的,拿季青禾的银针试毒。
确定没问题后,铁山每份饭菜试吃一口,杜绝一切危险靠近我们。
季青禾在前天傍晚苏醒,按照三伯所教的放血办法,她体内的残留蛇毒差不多流淌干净。
可即便是这样,季青禾的身体还是很虚。
想要恢复从前的正常状态,起码得好好休养大半个月。
铁山在电话里被叶千山教训之后,越发担心灵溪的安全,不止一次的向我提起去墨家寨的想法。
讲真的,如果没有给三伯打电话,我这会肯定顺着铁山的心意去墨家寨接应灵溪了。
可三伯千叮万嘱不许我离开酒店,说我此番命劫九死一生。
我和小鱼儿毫无自保之力,加上虚弱中的季青禾。这根本不是支援灵溪,而是去给她增添包袱的。
所以我强行按捺着心中的焦急,劝说铁山再等等。
“苏宁,我等不下去了。”铁山握着手机,在客厅里来回转圈道:“分开时大小姐说过,三天后一定回来和我们会合。”
“较真仔细算,这是第四天,毕竟我们离开的那会是早上。”
“大少爷每隔一个小时给我来个电话,劈头盖脸的骂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”
铁山懊恼的看着我道:“早知如此,就应该让裴川送你们回来。我陪着大小姐,哪怕死了,也算对大少爷有个交代。”
“你的命就不是命了?”我示意情绪焦躁的铁山坐下,给他倒了杯水,自嘲道:“铁哥,你们来苗疆都是因为我。”
“不管谁出事,我这辈子都将陷入内疚自责中无法自拔。”
“苗疆不是京都,那群养蛊人更不是一般老百姓,你的身手在这边起不了重要作用。”
“说的直白点,在养蛊人的眼中,你和普通人毫无区别。”
“你跟着师傅,帮不了她的忙,反而会让她变得被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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