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山尴尬道:“他,他说院子里的这口井在五年前淹死过人,尸体沉下去捞不上来。打五年前起,他和父亲便不再使用井里的水。”
“他的侄子隔三差五的挑水送来,储存在后面卧室的水缸里。”
灵溪抿唇道:“我有点热,能否去水缸里打点水洗个脸?”
王山立马转达了灵溪的意思。
驼背老人面带歉意的说了几句。
王山再也没心思抽烟了,收起老烟杆沉声道:“缸里的最后一点水下午烧成开水了,泡茶的就是。”
“那还真够巧的。”灵溪讥笑道:“第三个问题,小鱼儿的母亲其实并不是四十三岁,而是五十三岁。”
“还有那张照片,是我一个好姐妹最近刚拍的。”
王山脸色发白道:“假的?”
“半真半假。”灵溪手扶双膝道:“寻亲是大事,总不能老人家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吧?”
“卧槽,这老东西。”王山气的牙齿打颤,又强行憋着心中的怒气恨恨道:“这-狗-日的想害我们。”
“反正没安好心。”灵溪坦白道:“问吧,我倒想看看他如何编织下去。”
王山胆怯道:“别,别问了吧,他想害我们,这要是彻底揭穿了他,这老狐狸会不会翻脸无情,对我们下死手?”
“有铁山在,咱们七个人,还怕他一把老骨头?”灵溪轻松道:“无冤无仇的,好歹问个明白。”
“对啊,王哥你别怂,我身上带着家伙事呢。”铁山给王山壮胆。
王山拗不过灵溪,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问话。
驼背老者低头不语,看不清表情。
下一刻,他突然起身。
王山似惊弓之鸟逃向了铁山,生怕老头会对他下手。
“你们,很不错。”驼背老头咧嘴大笑,所说的话竟然是极为标准的普通话。
铁山与裴川当即做出搏斗防御姿态,似一言不合就要出手。
季青禾护着小鱼儿往我这边靠拢,小心谨慎,脚步杂乱。
“你也很厉害啊。”灵溪泰然自若道:“从我们进寨,到我们找人打听独眼老人,短短半个小时,你就设下了圈套等我们入局。”
“若不是太过匆忙,你完全可以做的天衣无缝。”
“只可惜急中生乱,这处废旧的院子破绽太多。”
“厨房,井水,卫生方面,都是让我怀疑的对象。”
“哦,还有门口的青石阶梯。”灵溪随意道:“常年住人,谁会允许自家的阶梯长满青苔?”
“尤其住在这的还是两个老人,就不怕摔死吗?”
灵溪直言道:“对了,屋子里的霉味有点重,即便你事先快速清理过,通风过,仍旧残留过程。”
“最后嘛。”灵溪如猫戏老鼠,眼神戏谑道:“你在编故事,我们也在编故事。”
“这场大戏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字是真的。”
“所谓的设局,彼此彼此而已。”
驼背老人双手垂落腰间,眼中精光闪过道:“可还是我赢了不是吗?”
“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”
“从你们跨入这间院子开始,你们就再无退路了。”
“丫头,聪明与自负是两码事。”
“你的自负将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。”
驼背老人说完,扭身钻入后面的房间,速度之快让警惕防御中的铁山等人措手不及。
“既然喜欢这间院子,那就永远待在这吧。”
依稀中,驼背老人最后的话语仿佛山谷回音,在我们耳边不断回荡。
驼背老人走了,准确来说,他消失的极为诡异。
那间不足十平米的狭隘房间内空空荡荡,说是“家徒四壁”也不为过。
没有窗户,没有暗道,漆黑如夜,霉气熏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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