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护她平安顺利离开陈家是我当年答应她的,至于苏宁这边……”
紫衣少女接过话题道:“知道知道,苏宁交给我了。”
“萱姨要为儿子铺一条富贵大道,凭紫薇一脉的力量,还不是信手拈来?”
“奶奶,我们先说好哦,我就是单纯的保苏宁安危,您和萱姨的想法别强加在我身上。”
“我,我对小屁孩一点兴趣都没。”
紫衣少女俏皮的嘟起嘴巴,红唇轻咬道:“师傅说了,当我寻找到下一任华夏之主的时候,我命中注定的男人就会出现。”
“说是寻龙,其实也算是寻找我的姻缘。”
“我助他君临天下,他携我俯瞰华夏。”
麻衣老人目露震惊道:“你师傅真这么说的?”
紫衣少女乖巧道:“是呀,师傅的话我可没胆子弄虚作假。”
刁婆婆颤巍着起身,稍显遗憾道:“你和苏宁命里无缘,我倒是无所谓,你萱姨可就失望大咯。”
“她整天嘀咕着要你做儿媳,这都念叨多少年了。”
紫衣少女窃笑道:“当不了儿媳就当女儿嘛。”
“苏宁多个姐姐不好吗?”
刁婆婆拄着拐杖离开凉亭,一路碎念道:“不行不行,我得给玟萱露点话外音,让她趁早断了让你做儿媳妇的想法。”
“免得她期望越大失望越大,到头来还要埋怨我不出力。”
紫衣少女握着桌子上的橘子皮,小声呢喃道:“苏宁,刁梵音,名字上就不配嘛。”
“喔,忘了忘了,不是刁梵音,应该是澹台锦瑟。”
京都某茶楼,七楼包间内。
白南弦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,在他的对面,青丝挽于脑后的绝美少女捧着小巧杯盏低垂眉眼,似犯错的孩子不敢抬头。
那架被她从运宗千里迢迢背下山的小型古筝矗立在一旁,以黑布包裹,不见真容。
白南弦语气严厉道:“不让你下山,你非得下山。”
“我的话你不听,身为师兄,你从小到大就不听我的。”
“但父亲呢?他的话你也当耳旁风?”
“擅自离开运宗,背着这架破琴,真当京都是游乐场随你肆意游玩?”
白南弦嗓音拔高,面浮怒色道:“气运之争已然开启,六大势力暗中较劲,都在寻找对方的薄弱点。”
“以昆仑举例,灵溪三番两次的受伤,都因她那新收的小徒弟坏事。”
“你来京都不是帮我,是给我添乱的。”
“裴姝,我最后再说一遍,如果你还拿我当师兄,拿运宗当你的家,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去。”
白南弦不容拒绝道:“你天生九尾命格,将来气运圆满可独占半斗气运。”
“如果我在此次的气运之争中死去,运宗还有你。”
“你是运宗最后的底牌,我们最后的希望,明白吗?”
名叫裴姝的少女性格柔弱,面对自家师兄的训斥早就红了眼眶。
她一手捧杯,一手揪着衣角,默不吭声,似冬日里的小草摇摇晃晃。
白南弦不为所动道:“我是运宗少宗主,即便我不下山,气运之争照样会波及于我。”
“这一点,父亲看得比季玄清透彻,所谓的明哲保身根本行不通。”
“若是我侥幸在这场争斗中胜出,你我气运相加,足以维持运宗两百年兴旺。”
“便是我失败了,任谁都想不到运宗还有半斗气运巩固山门底蕴。”
“不是师兄对你狠心,实在是运宗的未来不允许你我胡闹。”
白南弦声调放缓,面露祈求道:“师妹,听我一句劝好吗?别让运宗毁在我们手上。”
裴姝低头不语,转动着手里的杯盏神情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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