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啊师傅。”我干着急道:“老和尚说什么了吗?他好像就说了我佛慈悲四个字,这和我们有关系?”
“恩,你们看扫把所指的方向。”灵溪点拨我道:“他再老,也不可能连捡个扫把的力气都没有吧,更没道理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怠慢了他一心供奉的信仰。”
“右边,河边?”季青禾瞬间清醒道:“老和尚暗中指点的方向和我们推演的生机在同一位置。”
“嘿,右边还真有下山的路。”裴川钻进茂密的竹林里兴奋喊道:“来来来,这边走。”
裴川在前面带路,我们在后面跟着。
别说,这边下山的路竟然比我们上山的羊肠小道要好走很多。
可即便是这样,我们也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山脚。
看着近在眼前的河流,四下无影,我又懵逼了。
“师傅,您确定樊什么羊的会在这里?”我心生质疑。
灵溪眯眼观望河面,从左至右,神色清冷。
“妈的,樊羊总不会躲进河底了吧?”裴川踩着河边的烂泥地,骂骂咧咧道:“什么华夏第一算命师,缩头乌龟罢了。”
季青禾百无聊赖的捡着河边的砂石应声道:“他隐居在此八年,不想被外人打扰实属正常。”
“不过我挺好奇樊羊为什么要突然隐退,以他的手段,在外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吃香的喝辣的,怎么着也比这破庙强啊。”
“放着好日子不过,自讨苦吃,自找罪受,脑子有毛病吗?”
灵溪没发现樊羊的踪迹,听到季青禾的牢骚,当即解释道:“樊羊坏了不该坏的规矩,遭了天谴报应。”
“之所以选择寺庙隐居,是想借佛法化解命中劫难。”
“根据师傅带给我的消息,樊羊的三个儿子在八年前陆续死亡,全都因为他造的孽。”
“说他怕死也好,赎罪也罢,他来此地完全是迫不得已。”
季青禾诧异道:“身为华夏第一算命师,行业不可破的规矩他也敢破?真以为自己能和天斗了?”
灵溪推断道:“也不一定是明知故犯,就像苏宁的爷爷,无意间破坏了杀猪匠一行的规矩,一样逃脱不了因果报应。”
“樊羊小心谨慎了一辈子,岂会愚蠢到自寻死路?”
“师姐,船,有船哎。”
灵溪和季青禾说话的期间,站在河边的裴川像猴子一样跳了起来。
河中有船,浮水而行。
长约四米出头,宽不足两米。搭有黑色竹篾编制的篷身,小巧轻盈。
船尾,有十五六岁的少女左臂夹着划桨,劈水当舵。后背倚靠着一块竖直的木板,双脚轻踩轮桨,两腿重复弯伸。
因手脚并用,小船行进的速度很快,不过两三分钟,就安安稳稳的出现在我们面前。
坐在船尾的少女以桨固定船身,稍显气喘。
她穿着一件青灰色的宽松衣袍,鹅蛋小脸红润显黑。目光不善的盯紧裴川,又落在我和季青禾身上。
最后,她看向了灵溪。
震惊的同时一抹自惭形秽在她眼底升起。
裴川得到灵溪的示意,走上前躬身问道:“敢问樊羊樊老前辈是否在此。”
少女嗓音清脆道:“不认识。”
说完,她端起船沿边的陶瓷小碟,抓着煮好的茴香豆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。
裴川死皮赖脸道:“我们要过河,能不能借你的船走上一趟。”
“不借。”少女当即回绝。
裴川乐呵呵道:“该给的乘船钱一分不少你的,何必这么小气嘛。”
少女咀嚼中的腮帮微微停顿,装作动心的模样问道:“能给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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