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?”
“哎哎,我的好师姐哟。乾坤印是师傅交给我的,你可不能替我做主。”
“真不行咱拿九阳镜换成不成?”
“你不怕掌教师伯怪罪,我还怕被师傅打死。”
“青禾,快,快帮我劝劝师姐,别让她犯糊涂。”
贵明市,万柏山,罗汉寺。
我们抵达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。
与我想象中人流不息香火鼎盛的热闹场面不同,这座落魄的小山头杂草丛生,荆棘密布。
通往山顶的路是一条坑坑洼洼的羊肠小道,隐迹于茂密的枝叶丛中,一眼看不到头。
裴川站在山脚的岩石上眺望山顶,目光悠长道:“樊羊这老东西可真会藏啊,躲在荒败简陋的古寺里诵经念佛。”
“瞧瞧这山路,这环境,一年能来几个香客?”
“难怪这些年外界盛传他早已死去,谁能想到他会来这一手。”
季青禾灌着矿泉水应声道:“大隐隐于市,小隐隐于野。华夏第一算命师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,自有他的手段。”
裴川跳下岩石道:“我还真的挺好奇掌教师伯是怎么发现樊羊的藏身之所的。按理说,他这种高手,他的命运天机早就被强行遮掩。掌教师伯绝对不可能以此为引推算出他的栖身之处。”
“等你回了昆仑山大可亲自问问我爹,现在想这么多干嘛。”季青禾将喝完的矿泉水瓶丢进草丛,朝灵溪问道:“师姐,可以上山了吧?”
“恩,不急。”灵溪眸子清亮道:“我们能找到罗汉寺,以樊羊的能耐,自然也会事先察觉有人要找他。”
“他不想被人打扰,更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隐藏多年的踪迹。”
“如此一来,我们此刻上山八成会空手而归。”
灵溪笑容怪异道:“来,投石问路,给你们俩一次和他讨教的机会。”
裴川和季青禾面面相觑,茫然道:“人都没见,怎么和他讨教。”
灵溪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下,点明道:“樊羊有心躲着我们,那你们就各显神通找他出来。”
“此事因苏宁而起,你们大可从他身上下手。”
“不管是观面相还是拆字算命法,又或是精血占卜。”
“成与不成,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不是?”
季青禾豁然开朗,视线落在我身上道:“我先来,苏宁,将你心中所想的第一个字说出,我要以拆字算命法推断樊羊的下落。”
裴川紧随其后道:“那我就以精血占卜问一卦吧。”
说着,裴川从口袋摸出三枚古铜钱道:“借滴食指血用用。”
不待我答应,这家伙蛮横的抓起我的右手,不知从哪“变”了根银针出来,以极快的速度取血走人,躲在一旁问卦去了。
“卧槽,轻一点会死啊。”我将食指含进嘴里,悲愤不已。
季青禾催促道:“快啊,心里想的第一个字报给我。”
我咬着食指,目光落向山顶的寺庙,脱口而出道:“庙。”
“庙?”季青禾微微傻眼。
“恩,寺庙的庙。”我确定道。
季青禾不再说话,她蹲下身子在地上捡了截枯枝涂抹道:“庙,五行属水。”
“广字头,八笔。”
“可拆广由两字。”
“广作宽阔无边,由寓原因事理。”
“广字封左上之路,死门,仅剩右下可走。”
“下,下山有原路返回之意,不可取。”
“至于右边……”季青禾扭头观望,发现万柏山的右边是一条横向的河流,顿时懵逼道:“河流断生机,照样是死门。”
我俯身观看道:“按你拆分的意思,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咯?”
季青禾没有回答,握着枯枝继续涂画延伸道:“庙字五行为水,水在气运上是流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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