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。”穿着青衣长袍的季青禾仰天长叹,故作老成。
她放下水桶,将抹布丢在一边。懒散的坐在右边的靠椅上,无力的望着前方的四炷本命香发呆。
她记得小时候这里是供奉着五炷香的。
那个时候,师姐灵溪还没有成为天灵师。
五炷香分别代表季玄清和四位长老。
不曾想白柚长老死了,静月长老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,导致心境破裂,从天灵师落入玄灵师,从此再也没走出牛角尖。
季青禾理解不了男女之情,不过她倒是挺想给昆仑争口气,一举成为天灵师,同样在这里点上一炷本命香。
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,脑子笨,这是天生的,她一直都承认。
所以羡慕归羡慕,一点不耽误她在昆仑为非作歹。
“啪。”
细微的开裂声在大殿响起,发愣中的季青禾竖起耳朵,下意识的起身看向本命香炉。
她突然发现代表师姐灵溪的那炷香燃烧的同时有了开裂的迹象。
“怎么回事?”季青禾慌忙起身,凑近了去看。
“呼……”
似有狂风席卷,灵溪的本命香以极快的速度燃烧了一小截,大概在一厘米左右。
季青禾脸色煞白,呼吸急促道:“三年?师姐一下子丢了三年的寿命,她,她怎么了?”
没等季青禾多想,火光再起,灵溪的本命香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燃烧。
比之先前燃烧的一厘米,这一次足足有近两厘米。
“五年,又丢了五年寿命。”
季青禾喃喃自语,下一刻疯了一般朝大殿外冲去,她带着哭腔嘶喊道:“父亲,师姐出事了呀。”
“呜呜呜,你们快来,来救救师姐。”
“铛……”
那尊悬挂在主峰大殿外的古老钟鼎被季青禾用尽全身力气撞响。
足足九声,回荡九峰山脉,如龙吟咆哮,直卷云霄。
昆仑有钟,名浩劫。
晨钟三声,暮钟六声。
正常情况下,这钟鼎绝不可以连续撞响六声以上。
十五年前,因为苏星阑与玄门的交战,夏白柚撞钟七声,带着三千弟子前往玄门营救。
同样是十五年前,昆仑祖师驾鹤西去,季玄清亲自撞钟八声,昆仑上下默哀,恭送老祖。
而九声钟鸣,代表着浩劫。
代表昆仑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浩劫。
就像这尊钟鼎的名字,浩劫钟。
“师姐,呜呜呜,你别吓我好不好。”
“我听话,我真的听话了。”
“我以后再也不去后山玩了,我老老实实的看书,和你一样成为天灵师。”
撞完九声浩劫钟的季青禾蹲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
她怕师姐灵溪,却也真拿她当亲姐姐对待。
身为季玄清的女儿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灵溪身上肩负的责任。
那是将来要扛着整个昆仑的下一任掌教呀。
她的辛苦,外人岂知?
京都陈家。
陈玄君刚刚解决完陈少棠和陈旭的丧事安排,以陈家家主的位置换取三年报仇雪恨的“富裕时间”,稳住了两位想要飞蛾扑火的兄长。
他感觉自己很累,同样,也暗暗嘲讽偌大的陈家竟然没有一个长脑子的正常人。
就拿死去的两个侄儿举例,秋后算账,暗中谋害,这是完全可行的。
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。
陈家能在京都立足,且成为京都第一富豪家族,这些年弄死的人足以凑成好几个足球队了。
身为家主,肩挑陈家兴衰。陈玄君巴不得族中小辈心狠一点,做事毒辣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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