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方有高人,道门就没高人了?”
太虚子目空一切道:“华夏大地,除了那几个老怪物能与我斗上一斗,其他的高人又算什么。”
白发老妪会心笑道:“昆仑灵溪,运宗白南弦,玄门段左泉,佛门李木子。再加上咱们道门的小争儿,嚯,百年气运之争就看这些小辈谁强孰弱了。”
“还有紫薇一脉。”太虚子目光悠长道:“昆仑逆天改命,运宗以运观人。玄门先天八卦,佛门感怀世人。道门观星伏魔,紫薇集运夺人。”
“华夏六大势力,紫薇一脉最为深不可测。”
“毕竟,它们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华夏。”
太虚子拎着酒坛坐到石桌前道:“昆仑,运宗,玄门,佛门,还有我们道门。”
“说到底,我们这五大势力争夺气运是为了保住历代先祖建下的基业。”
“而紫薇一脉不同,它们的存在是为了推选出新的华夏之主。”
“表面上紫薇一脉的势力最大,可实际上,六大势力早就有过约定,各自为政,互不干扰。”
“所以争夺气运之事,完全是六大势力各显神通。”
“老一辈的只能躲在后面,该出力的出力,该动脑的动脑,立好的规矩是不能破的。”
“也没人敢去毁约。”
太虚子放下酒坛捏起一枚石子,如下棋般抬手沉思道:“小争儿仁心宽厚,大智若愚。让他下山争夺气运,也不知到底是对是错。”
白发老妪反问道:“那依师兄所看,六大势力派出去的弟子,当谁最强?”
太虚子摩挲着手中石子,目光凝固道:“论学艺造诣,昆仑那丫头当得第一。”
“十九岁成为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,其它五大势力的弟子在她面前只有低头的份。”
“可气运之争光靠学艺造诣是没用的,还得靠心机城府,靠不择手段。”
太虚子洒然笑道:“昆仑掌教季玄清一生自负,他是不屑去教弟子玩这些阴谋诡计的。”
“倒是紫薇一脉的澹台锦瑟,这女娃我十年前见过她一次,那时候她才多大呀,十岁?十二岁?”
“唔,撑死不过十五岁吧。”
“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,来道门一个星期时间,愣是将九峰弟子耍的团团转。”
“呵,连你们这些长老不也被她闹迷糊了?”
太虚子目露回忆道:“照我推算,此次气运之争澹台锦瑟第一,灵溪第二,白南弦第三。”
“至于咱们家小争儿,撑死只能排到第四。”
“这还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有意抬举他。”
太虚子忍俊不禁道:“当然了,下山多见见世面,或许小争儿能长大一些。”
“不摔跤,不摔疼了,他哪懂我的苦心?”
“又怎么会明白仁心宽厚在腥风血雨中是行不通的。”
白发老妪应声道:“那个叛徒在陈家,他会不会对小争儿不利?”
“他不敢,也不会那样做。”太虚子缓缓起身,朝道门大殿走去:“道门终究是他的家,不管他离开了多久,他都是道门的人,我的师弟,你们的师兄。”
“我与他的恩怨,是私人恩怨,无关道门。”
“这一点,我清楚,他同样清楚。”
“师傅都没将他逐出道门,我这个做师兄的哪有资格。”
太虚子越走越远,直至消失。
白发老妪干坐在石凳上嘀咕道:“师傅他老人家都死了,又如何将他逐出师门?”
“护短就护短,找什么理由嘛。”
“小争儿,你可一定要争口气呀,道门的未来就看你了。”
……
京都李家。
身为京都十大富豪排名第四的显赫家族,李家在今天深夜迎来了一位特殊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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